沙鼠朝她咧嘴笑,露出两颗明晃晃的大门牙。
凌楚楚戳了戳它,沙鼠很配合的窝着不动。
那模样像是再说—戳吧,只要你喜欢。
凌楚楚蛮喜欢它的,摩挲着下颚给它想名字。
“不知道凤沧给你取名字了吗?你说我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呢?你长的像个团子,应该叫麻团的!”
麻团?!不是吧!沙鼠用眼神控诉凌楚楚。
某女像是完全没看到一般,悠悠哒哒的回**上睡觉。
“那个麻团啊!你找地方睡,但是不要睡我的**上,我这人有个毛病睡觉不老实,到时候可不要误伤了你!”
凌楚楚打了个哈欠,裹着被子睡觉去了,独留下麻团大人在桌子上直磨牙。
凌楚楚这一晚上睡的很不好,总是被咯吱咯吱的磨牙声吵醒。
每五分钟响起一次,基本上她刚有困意,那该死的磨牙声就响了起来。
到最后,凌楚楚实在受不了了。
在屋里逮到了一只自认为隐藏的很好的麻团大人,搓扁揉圆各种摧残。
其过程是惨绝人寰的,麻团大人捧着它掉了一地的白毛,无语哽咽。
一人一鼠闹得正欢,魅影从外面走进来,正看到麻团大人捧着自己牺牲掉的毛哀悼。
“沙鼠大人已经过来了?影卫们找你好久了,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魅影看到麻团以后眼前一亮,笑着跑过来。
麻团一副看到亲人的模样,嗖的一声飞到了魅影身边,朝她叽叽叫着,那模样显然是在诉苦。
凌楚楚支着下颚,懒洋洋的问,“魅影,你认识它?”
魅影捧着麻团,点头道:“沙鼠大人是主子养的小**物,是鬼城独有的一种鼠类。”
凌楚楚扁扁嘴,“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主仆都不靠谱。”
魅影掩嘴偷笑,“它比较淘气,平时被主子惯怀了,姑娘可千万别生气。”
凌楚楚笑着道:“不生气,让它主子赔钱就行。”
魅影一听就知道手里的团子又闯祸了,看着它正道:“你又闯祸了?主子不是交代过了吗?你怎么就记不住呢!姑娘是主子的心尖尖,你惹她不高兴,小心主子把你炖了。”
麻团大人狠狠的打了个寒颤,一转脑袋,看着凌楚楚讨好的笑。
那两颗明晃晃的大门牙,晃得人眼花缭乱。
麻团大人笑得一张鼠脸都僵掉了,凌楚楚才算赏了它一个‘乖’。
魅影跑到自己屋里拿来一个竹筐,还在里面垫上棉花和锦缎,这才将麻团放在里面。
凌楚楚啧啧嘴,“一只老鼠的待遇未免也太好了。”
麻团躺在竹筐里惬意的眯着眼睛。
“行了,时间不早了,都早点睡吧!”
折腾这么久,凌楚楚也困了,正准备去屋里睡觉,门外响起叩门声。
凌楚楚叹口气,想睡觉杂这么难呢!
魅影跑出去一看,黑影披着一身雪花站在门口。
魅影问道:“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黑影道:“我看灯亮着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
魅影忍笑,“没事,就是沙鼠大人来了,姑娘在逗它玩儿呢!”
黑影了然的点点头。
“无事就好!”黑影想了想又道:“姑娘睡下了吗?”
“还没!”魅影道:“你有事?”
黑影道:“有点事,不是太重要,要是姑娘睡下了明天再说也无妨。”
“魅影,是黑影吗?让他进来吧!”
听到两人的对话,凌楚楚应了一声。
黑影进来以后,将方才在楚府里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讲出来。
凌楚楚听得直咋舌,这楚府里的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肮脏。
戚氏表面看起来高雅贵气,没想到也会做这种偷汉子的事。
楚凌霄就更不用说了,城府之深,让人咋舌。
“姑娘,咱们何不揭发楚凌霄的身世?”
魅影听罢觉得很是痛快,原来楚凌霄竟不是楚府名正言顺的千金小姐,而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
凌楚楚叹了口气,“谈何容易?总要有证据!”
这个世界上又没有dna这一说,指明楚凌霄是私生女总要有让人无法反驳的证据。
凌楚楚沉吟道:“咱们刚回来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楚凌霄的事还需从长计议。”
魅影和黑影同时点了点头。
“黑影,你去彻查唐集礼。要想让戚氏交出家主之位,看来还得从这个唐集礼入手。”
凌楚楚挑起红唇阴阴一笑。
皇城之内,似乎也涌动着一股莫名的不安因子。
天合殿,当今皇上的寝宫。
雍容华贵、金碧辉煌。
那满室的流光溢彩在今夜却显得异常暗淡,寝殿内很安静,那是死一般的寂静。
漫漫长夜,似乎要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
宽大的龙**之上躺着一个人,此人正是当朝皇帝—萧承嗣。
不同于几月前的光景,如今的萧承嗣**病榻,往日威严俊美的脸此时透着一股灰败之气,鹰隼般的双眸也无力的闭阖着,干涸的唇瓣就像是失去水源的田地,几近枯萎。
萧承嗣独自躺在宽大的龙**之上,他的身边空无一人,寝殿之内也不见任何的太监和宫女。
金的雕花大门从外面敞开,冷风灌了进来,满室的金碧辉煌被这冷风一吹,竟显出几分萎靡萧索之感。
一阵琅嬛之音响起,靡丽的胭脂香味伴随着一阵寒风吹进寝殿之内,在这股胭脂味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