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
戚氏失声惊呼，声音都带着浓烈的颤音。
听到楚凌霄的名讳，原本还在****中的唐集礼浑身一颤，慌忙从戚氏身上爬了起来。
戚氏和唐集礼胡乱的整理衣衫，低着头不敢去看缓缓走过来的女子。
“母亲，你们在做什么？”
楚凌霄偏头看过来，一脸的不谙世事，纯洁无暇的模样恍如单纯的少女。但那双眸子太过怨毒，就像是一条外表看起来无害实则剧毒的毒蛇。
戚氏冷汗冒了出来，她结结巴巴的说，“我们..我们..”
“凌霄，我和你娘..”
唐集礼张嘴欲解释，只感觉眼前衣袂纷飞，他的话便嘎然而止。
楚凌霄一掌袭来，直接掴在唐集礼的脸上。
“丈夫尸骨未寒，表哥、表妹就做了这等苟合之事。你准备浸猪笼可不要拉上我的母亲。”
楚凌霄一字一句冰冷无比。
那一掌也是用了十成的力气，唐集礼的脸顷刻之间五条红印显现而出。
戚氏扑过去，“集礼，你怎么样？”
唐集礼苦笑着摇摇头，望着楚凌霄欲言又止。
“凌霄，你这么做是要天打雷劈的。”
戚氏望着面前的女儿，厉声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他是谁我不想知道！”楚凌霄瞥过头，厌恶划过眼角。
自己的母亲竟然和表舅舅苟合，还真是让她厌恶作呕。
戚氏望着楚凌霄，攥紧手掌，决绝道：“原本这个秘密我打算带到棺材里，如今你既然已经看到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听到戚氏的话，楚凌霄转头看过来，眼底带着一种难掩的惧怕，她似是知道接下来的内容会是多么的残酷。
楚凌霄捂住耳朵，“你别说，我不想听。”
看她这副模样，戚氏知道楚凌霄应该是知道真相，只是接受不了才会逃避至今。
“凌霄，你应该知道了。集礼他不是你的舅舅，而是你的父亲。”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楚凌霄捂住耳朵，一双手都因为太过沉重的真相而扭曲成痛苦的弧度。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将我生出来？”
楚凌霄哽咽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她早已知道的真相，原本深埋在心底的真相，在这一刻被自己的母亲残忍的扒出来。
明明是最亲的亲人，却做了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
楚凌霄猛地抬起头，眸中迸射出浓烈的恨。
她瞪视着唐集礼，眸内那冰冷的恨就如同数九寒冰，竟比窗外的天还要冷上万分。
戚氏看她如此，心知楚凌霄心里一定恨透了他们，她叹口气，缓缓道：“凌霄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可娘亲也很无奈。我和集礼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原本婚约在身，眼看就要拜堂成亲。你祖父竟然为了家族利益把我送给楚文昌当小妾。我原本打算以死相逼，但那个时候已经怀了你，戚家又依仗着楚家过活。为了保住你，保住戚家，我不得已才嫁给了楚文昌。”
戚氏眼底迸射出浓烈的恨意，“你以为我愿意嫁给一个只想着死人的男人，自从我进门以后，楚文昌明面上对我好，实则心里一直忘不了一个死人。你知道吗？他和我行夫妻之事的时候叫的却是那个女人的名字。我原本想踏踏实实与他过日子的，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寒心。”
戚氏手掌攥的很紧，“我明明有丈夫却过着守活寡的日子，他楚文昌不仁为何要我忠贞不渝？”
楚凌霄没有说话，似是接受不了事实一般的呆愣着。
“女儿，谁是你的亲爹，你应该知道了！我同文礼是要在一起的，他也承诺会娶我回府。”
戚氏言罢，深情的望着身边的男人一眼。
唐集礼目光闪烁，心里有些踌躇。
毕竟戚氏是楚文昌明媒正娶回来的，他再娶戚氏回家怎么说得过去。
他正踌躇着，抬头撞上楚凌霄阴寒的双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事发突然，凌霄一时接受不了也在情理之中。表妹，咱们不要太过强迫与凌霄。今日天已晚，我先回去，待过几天再来看你们娘俩。”
唐集礼说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戚氏也没有制止他，毕竟这是见不得人的事，真要惊动府里其他的人那可就麻烦了。
“女儿，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母亲。”
戚氏走过去拉着楚凌霄让她坐下来。
楚凌霄执拗的挣开她的手，“母亲，和这种人在一起你会后悔的。”
“女儿，你怎么这么说？”
戚氏不解的望着楚凌霄，以为她还在为这事介怀。
楚凌霄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而去，背影带着几分冷然。
戚氏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女人总是会被爱情冲昏头脑，明知道前方是火坑依旧义无反顾的往里面跳。
满心欢喜以为能和爱人在一起的戚氏，自然是想不到唐集礼只是在玩弄她。
大年三十的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
凌楚楚一晚上都睡得不太好，翻来覆去好容易睡下来，朦胧间感觉有一团影子在眼前飘来荡去。
她挥挥手，想要驱赶掉那团扰人清梦的影子。
一伸手，好似有什么东西从指尖划过，软软的痒痒的，像极了她衣服领子上的狐裘绒毛。
这一触之间，凌楚楚便清醒过来。
她猛地睁开眼睛，借着窗外的雪看清楚有一团白的影子从自己眼前头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