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干涩着嗓子,看着夜凉的神情竟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点点头。
夜凉端药的手颤了颤,“你下去看看给修准备的药粥好了没。”
说这话只是为了支走余泽,余泽清楚,什么都没说,依着夜凉的话做了。
等到房中没有其他人后,夜凉坐到床头,瞧着月修瑾苍白的脸,伸手虚虚地抚上,“怎么还不醒来?是因为太累了吗?”
等不到月修瑾回应,夜凉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药,好歹寻到了一丝希望。
“喝了药就会醒了。”声音几乎听不清,不知是为了安慰自己还是鼓励月修瑾。
将月修瑾扶起,让他靠在床头,夜凉将药一勺勺的喂进月修瑾的嘴里。
喂完药后,月修瑾的晚膳也到了。
同样的,里面掺着夜凉的血。
喂完月修瑾喝下那碗药粥,夜凉才开始动手吃饭。
夜凉的也是药膳,由王翠萍亲自动手做的,里面放着都是些补血的药材。
夜凉没什么胃口,但是为了月修瑾她也会把这些菜一点不剩的塞进自己嘴里。
以后的日子每天都是这样,不同的是夜凉的气色越来越好,而眼中的神采却越来越黯淡,隐隐透着绝望。
第五天了,他还没醒。
这远远超出了他们的估计,按徐天一的估计,最多三天,三天月修瑾就会醒来。
而夜凉每天都承受着失望的打击,等到第五天时她都不想到月修瑾的房间了,她怕看到月修瑾依旧是双眼紧闭的样子。
站在门口踌躇半晌,不想房门忽然从里面被人打开。
抬起头,却不想对上了一双泛着眼花的眼睛。余泽?这是……
眼中带泪,嘴角不可抑制的往上扬。喜极而泣……
能让余泽喜极而泣的还有什么事情,夜凉这瞬间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好不容易捡回了神智,一把推开了挡在门前的余泽,脚步踉跄的跑进内室。
终于到了床前,看着睁着双眼,嘴角带笑的人,夜凉呐呐地喊出了声:“修?”
月修瑾心中低低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吓到了她。从没见过她如此脆弱的样子,月修瑾眼中泛起了心疼,轻柔开口,像是怕夜凉受到惊吓一般,“嗯,我醒了。”
得了月修瑾的回答,夜凉的肩膀一松,眼中同余泽一样,情不自禁的涌上了泪水。
而余泽在夜凉进去的时候,就很有眼力劲的退出了房门,还很有心的将门带上。
月修瑾醒了,余泽心情很好。站在门口正盘算着时间,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去找徐大夫合适呢既不会耽误主子的病情,也不会打扰主子联系感情。
月修瑾牵起夜凉垂下的手,两只同样带着凉意的手,从手心开始泛起温热,就这么拉着相互温暖相互依靠。
拉着夜凉坐下,月修瑾好好打量了夜凉一番,面色看着不错,不过眉间全是郁气,“是不是吓到你了?”
不问还好,一问夜凉就想起密林中月修瑾了无生息的样子,眼泪掉的更加厉害。
从没经验哄过女孩子,月修瑾根本不知该从何下手,也是第一次认识到原来女生会有这么多的眼泪。
暗暗发誓,以后定不会让夜凉落泪。
执起夜凉的手,贴近自己脸侧,“凉儿别哭。”你哭了,我心里难受。
夜凉模糊着眼睛,看着那个眸色温暖的男子,伸手揽上月修瑾的脖子,将自己埋在月修瑾胸前,闷闷地威胁道:“以后不许让自己受伤!不许昏迷!不许扔下我!”
伤口因为夜凉的动作被扯到了,白色的纱布上染上了点点的红,月修瑾却一声不吭,伸手拍了拍夜凉的背,轻声安抚道:“是是是,我保证不会受伤昏迷,更加不会扔下你!”
得了保证的夜凉才想起自己刚才干了什么,情绪一时激动,怎么就跟小女生一样说这么矫情的话。
猛地从月修瑾怀里退出来,脸上布满红晕,犹如一颗红苹果,红艳艳的让人看着都觉得甜。
月修瑾也不阻拦,靠着枕头歪着脑袋就这么静静看着夜凉羞涩的模样。
因为害羞,夜凉一直没有抬头,实在因为月修谨的视线太过恼人,这才瞪着眼睛抬起头,本想凶上月修瑾几句,刚抬眼就看见月修瑾白色里衣上的那抹刺眼的红。
夜凉“唰”地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急忙往外跑。修的伤口又裂开了,还要赶紧找义父。
只是打开门就看到不远处余泽正领着徐天一往这边走。
夜凉没耐心等,一路飞奔过去,到了徐天一跟前扯起他的衣袖就往房间跑。
“义父快些!修的伤口又裂开了!”
猝不及防地拉力让徐天一脚下一个踉跄,听到夜凉的话没了训夜凉一顿的想法,配合着夜凉的脚步往房间赶。
等看到月修瑾胸前的血迹时,皱着眉没好气道:“包得好好的,怎么伤口又裂开了。”主要是受伤的位置太关键了,每次开裂都伴随着危险,要是再来几次,怕是人都要不好了。
听了徐天一的话夜凉心中不免着急,刚想开口询问却看到月修瑾正冲着自己眨眼睛,看懂了月修瑾的意思,夜凉咽回了嘴边的话。
看着徐天一给月修瑾换药包好伤口,又给他诊了脉,将徐天一送出去后,夜凉就回了房间。
嗔了月修瑾一眼,“刚才为什么不让我问义父?”
“难道你想让义父问明我伤口裂开的原因?”
夜凉心虚的飘到月修瑾胸口处的****,嘴硬道:“义父才不会问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