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里?”白盛堂虚弱的喊道,一双眼睛费力的睁开,盯着上面的天花板,人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觉。
他摇摇头,微微眯着眼,有些不适应头顶日光灯的光芒。
但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白盛堂不想刚才那样的凶厉了,已经正常了许多,脸色和和善起来。
“儿子,盛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白老夫人喜极而泣,颤颤巍巍的拉住白盛堂的手,激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满眼的热泪滚滚而下,像断了线的珍珠。
“妈?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里?”
白盛堂似乎被一大堆惊倒了,他奇怪的问道。
然后握了握白老夫人的手,还是使不上力气。他也发现了自己十分的虚弱,眼底有几分疑惑,看起来对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没有想起来,或者说没有记下。
“孩子,你之前生了病,昏迷了几天几夜了,这会儿才醒了过来。”
白老夫人温柔的解释道,她并没有提及白盛堂之前中邪时候的疯狂,以及对自己和他人的伤害。
“哥,你醒了,我们这就回家吧。”白明堂也凑了上来关切的道。
虽然白盛堂平日里没少揍他,白明堂对这个哥哥也是又具有怕又敬,但两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毕竟血浓于水,白明堂内心也其实很担心大哥白盛堂的。
“你也在啊,放心吧我没事了。”
白盛堂会心一笑,没有了平日里的冷静和严肃,多了些温和和厚重,想一般人家的兄长了。
“好了,人已经醒了,我们要把人带走。呆在这里对我大外甥的复原没好处。名堂叫你去办出院手续呢,你怎么还杵在这里不动,难道要让老舅踹你屁股不成,你这个懒惰的家。”
叶晨灰胡子瞪眼的骂道,眼睛瞪得像铜铃,似乎真的融入了白家老舅这个身份中去了,装的有模有样的。
白盛堂咧咧嘴,嘴角的肌肉抖了抖,满心的不是滋味,这个“大外甥”让他像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但还得忍着。
我这张贱嘴!
白明堂歉,跑出去办理出院手续去了。
崔医生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要阻拦,但这时候人已经醒了,无论他说什么都苍白无力的很,也似乎没有那个脸面去阻拦。
他一张脸涨红充血,手捏的紧紧的,内心动摇,七上八下的。
“老舅?我们那里来的老舅?”
白盛堂心里有些疑惑,他扭头看了眼叶晨:花白的须发、厚实的五官,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中老年人。身上穿的是如今少见的唐装,行为举止透着一股子神秘和玄妙的感觉。
白盛堂瞳孔缩了缩,察言观色,压下心中的疑惑,并没有说什么,这里不是问这些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看向那个唐装中老年人,白盛堂知道,此人绝对不简单。说不定能够醒来也是托了此人的福。
他的脑袋在渐渐的清醒,神主紫府,对之前发生的事情也依稀有一些记忆的片段,这些记忆的片段让他心惊难平,久久不能自已。
“这是什么?我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白明堂心里疑惑重重。
所有人出了观察室,叶晨背负着手,踩着八字步,老神在在故意走在最后面,到还真有那么几分神秘世外高人的味道,眉宇间也有了些许仙风道骨的模样。
崔医生更跟在后面,低沉的气喘,他内心挣扎焦灼,像是只热锅上的蚂蚁。
他很像让叶晨也给自己赶走身上的脏东西,因为他最近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这会儿感到身上像是背着一座大山一样,每走一步都十分的费力。
空身走着也跟爬山一样,气喘呼呼,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呢。
这都是真实的感觉,他是心理医生,这现象显然是心理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但,他要是找叶晨给自己脑袋来几鞋底的话,不但面子都丢尽了,就是长久以来所坚持和坚信的东西也要破碎了。
“咳咳,崔医生啊,不要纠结那些有的没的了。有一句老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难道不知道么?想那么多实在是无聊的很,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吧!“
叶晨落后两步,提醒崔医生,说是提醒,实际上已经是吓唬了。
不过,崔医生身上的脏东西越多了,这样下去的话他一身精气就要不保溃散,要成大祸的,叶晨也不想看着他这样出事儿。
“这,这,这位老先生,你,你是说我,我这样下去会,会死……”
崔医生一双眼瞪得滚圆,脸色发白,牙齿都在打颤,毕竟这天下人又有谁不惧怕死亡呢?
“时间长的话,会!”
“那那,那该怎么办?要不,老先生你也给我来几下吧?”崔医生一脸的“豁出去”了表情。
叶晨沉重的道:“你要是觉得被我老人家鞋底拍丢脸的话,老夫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我这里有一枚老夫开了光的道符,加持了老夫师承华阳道的符命敕令,不要一万只要五千,童叟无欺,买回去保管你百邪不侵,寒暑不浸,平安祥和,阖家欢乐啊。“
叶晨说的眉飞色舞的,露出了神棍和奸商标志性的笑容,让崔医生顿时有些错愕,眼底多了几分狐疑来。
叶晨小时候在华阳观呆着的时候,还是时常有些香客的,也充当过兜护身符、清香、祈福的小神棍。
所以这会儿这技能使出来,倒是还没有生疏,十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