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武离开秦帝地下陵寝,他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也觉得再在秦帝陵呆下去也没用。
林武推测出,秦帝设下的一个天大局,而破局的入口并非开始想到的在其陵寝。
这个局,扑朔迷离,即便到了林武这等境界和思维层次,也是云里雾里看花,时明时模糊。
好似抓到了某个关键,可是转眼又发现这是设置好的局,真相又到了远方。
甚至秦帝的生与死,现在也分不清楚了。
一个人,活过两千年,那会是什么概念?
秦帝生前就可以横推天下了,这样的人要再活个两千年,他会强大到什么境地呢?
林武现在能够比较的是秦帝两千前部下的局,做过的事情。
可是认真比较和思考,任何一件事情都是超越时代的大手笔。
林武自信,就是自己活在两千年前,那个群雄争霸的年代,即便拥有着现在的修为,他都不确定能做出秦帝那般的丰功伟绩。
“从物质到精神,扭转天下态势,根本颠覆人心向背,古今也唯有秦帝和华夏共和国那位开国领袖吧。”
对于华夏共和国的开国领袖,林武是抱有最大的崇敬的。
“开国领袖的文韬武略,超然智慧是不容否定的。”
“如果是之前,我可能会认为他在武学修为上不如秦帝,”
“可看了京市的紫云,一切又当重谈。”
“秦帝和领袖走的路线不同,就如修炼体系不同一般。”
“秦帝走的是武学修炼,从后天到先天,可能体系上更加偏向道家,而领袖独辟蹊径,在战争和哲学天道等领悟中开辟了另一种修炼体系。”
“这种体系别开生面,不是从修炼肉身开始,而是寻求智慧带动,掌控社会人心规则上找到了捷径,它集聚的是全天下华夏人的人心。”
“智慧上升到一定境界,突破瓶颈,就是悟道,修炼也有出世入世,入世修行如泥潭前进,大多沉陷,谁又能到得了彼岸。”
“这条路太难,所以古往今来几乎没有人选择,更谈不上成功。”
“领袖,是一个特例,人间仅见。”
“撬动人心的法则,便可以叫做人间道,道道道,天下道,人道是大道。”
“所以,紫云滚动,领袖身死神永存,不死不灭,只要紫云常在,其精神永续。”
林武吐出自己的感悟,在乍见华夏国运紫云之时,他也是非常震惊。
按说,国运作为一种人间社会交感自然形成的产物,它不应该具有意识和生命的性能。
“可是,华夏的紫云分明给我一种其有灵之感。”
“现在,我能够想明白了,是几代领导人的精气神的领导和带动,将华夏人心凝聚在了一起。”
“虽身死,但意志不消,依旧引领着亿万华夏子孙前行。”
“而秦帝不同,他身死,其皇朝立刻崩溃,被人取代了,他的精神也得不到传递下去。”
“这就是区别!”
林武的身影不停,恍若虚影一般在空中移动,他的思维也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分析和思考。
“两种体系各有优缺点。”
“秦帝的,只要他在则国固,无人敢挑战,除非有人可以超越他的修为,但一旦他身死,国则无法延续,他的法将不存。”
“领袖的,是事业的承续,不以个人的成败而消亡,它将力量植入亿万人的心灵,一起发力,创造伟大的时代和未来,可是如果接班人不够智慧,则可能将事业越办越差,还有一个弊端是,没有真正武力的震慑,容易从内部被腐蚀,滋生蛀虫。”
“譬如,古武世家还有各类腐败为虎作伥的管理或豪强,就是华夏的大蛀虫们。”
“智慧没法在人心中强势推进,就成了被动,现在的局面就是如此,没有绝对的武力,华夏的东边的宝岛都无法收回,处于割据分裂状态。”
“太考虑人心,博弈的天平就变得小心翼翼,少了果决;太依赖绝对武力,人心向畏,难以存续,缺乏自由。”
“各有利弊。”林武最后下了结论,这时,他的身影也停了下来。
林武来到了一个地方,是蜀地深山的某个山谷,在他面前有着一块空阔的平地,红土铺地,被夯得非常结实的一块地面出现在深山人迹罕至的山谷中。
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红土地整的非常平整,脚踏上去感觉极为坚硬结实,恐怕硬度不亚于大理石。
这是一种非常稀少的泥土,极为少见。它有一个非常血腥的名字,叫红杀。
“红杀来自很深的地底,且不是什么地方都会有。”
“一定要是那几种地方才可能存在,日积月累之中慢慢生成。”
“红杀之土,因杀而生,冤魂厉鬼藏其中,乱人情志,摄人心神,这么一大块红杀是哪里弄来的?”林武眉头紧锁,山谷不小,足有十几亩见方的平地,入眼处都是红杀之土铺就。
“这得要多少红杀,铺这么宽的地方,这是大手笔。”林武蹲下身子,用手指蘸了一下地面,确定无疑,铺就地面的就是红杀。
因为,放在鼻尖细闻,会问到一股血香味,不是血腥味。
“红杀的传说不少,说是掺杂了灵魂的再生之土,可以撼动天地,所以常用来作为祭土,用来堆砌祭坛。”
“这里,难道曾是一处祭坛?”林武心道。
他的身影变动,以着极快的速度将整个红土铺就的平地广场转了一遍。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