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敏捷地一个翻身,躲开了她的突然袭击,同时右腿一扫,将她铲倒在地,她猝不及防,正准备爬起身来,他却一个利落扑滚,这次,他又稳稳当当压在她身上了。
他刚骑上来,她的双手已经挥舞着攻击过来,他轻松应对,很快将她制服,再次把她摆成了投降姿势。
“就那么恨我,嗯?”他并没有生气,相反,似乎还带着点叹息,“恨不能杀我而后快?我没死,你失望了吗?要是我真的死了,你是不是会很开心?”
“当然开心了,要是某人死了,我放三天三夜的鞭炮庆祝。”她咬牙回应。
“撒谎!你才舍不得我死呢!”他心头莫名荡漾,笑意轻浅,“我可是听某人亲口跟我妈说的,爱我而不得,才转投他人怀抱的。啧啧,在我面前,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被我看到就羞得要死要活的人,到底是怎么把这种话说出口的?”
洛漪大窘:“你以为我想那样说吗?是你妈找我兴师问罪,认为我玩弄你,我才故意那样说的,免得横生枝节。谁会爱上你这种心胸狭窄喜怒无常神经病兮兮的变态啊?”
他的吻落了下去,封住她滔滔不绝控诉的嘴。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他离开了她的唇。
她一时目瞪口呆。
“现在呢?”
“你……神经病!”
他再吻她。
她涨红了脸,愣愣地有点不知所措。
“说三遍骆椬爱雷烁,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来!”他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诱哄着说道。
她真是快要被气笑了:“你果然是有神经病!”
他二话不说,再次吻上她的唇。
“骆椬爱雷烁,说三遍,快点!”
她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这人病入膏肓了简直。
“又害羞了吗?那在心里默念也可以!”
“雷烁,你给我起开,重得要死!”她挣扎着挪动身子,怒目相向。
他仍是没有二话,先吻了再说。
“就当我求求你,有病你就去看医生,我又不是医生,我治不了你……”
他又吻她,然后笑:“我发现了,你故意的,就想让我吻你对吧?喜欢我吻你,嗯?”
喜欢你妹!什么强盗逻辑!
她索性闭了嘴,将头侧到一边,这种疯子,还是不理睬为好,不然他就来劲。
他从她身上下来,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她挣扎着想从他手心里脱逃,但他抓得很紧,不给她机会。
他半拖半拽地将她带到了卧室,锁上门,抵在门边:“我答应你,绝对不碰你。你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我送你去派出所领身份证。”
“不用你送,我可以自己去!”上次去申领身份证时,他们没用邮寄方式,洛漪想要求自己去拿。
“我上次就跟他们说过了,除非有我陪着,否则不让他们把证件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他语出惊人。
“……”
又威胁他!
这个变态!
“那我睡客房好了。”
“那怎么行?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暖床的。”
“你真的有病吧?大夏天的暖哪门子的床?”
“那就是冬天你愿意为我暖床?”
“……”一不小心就掉坑里,“只要你一句话,等着为你暖床的姑娘得排队吧?”
“我只想要一个叫骆椬的姑娘。”
她心中又是蓦地一跳,为什么他的眼中竟透出一缕深情?
“我想再次申明一下,”她头皮发紧,艰难开口,“上次跟你妈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应付她而撒的谎,你千万别当真。”
“没当真。”他却不以为然地答,“说爱我的姑娘多了去了,我个个都当真的话,我可要忙死了。”
洛漪心中一阵胳应,这叫什么话?
卧槽,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他伸手按住她肩膀,将她反转身,推着走向kingsize的大床:“上-床,睡觉!”
说完,他松开她,自己当先爬上床,拉好枕头,眼睛一闭,竟然真的规规矩矩地睡起觉来。
洛漪愣愣地立在床头,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你再不躺下,我就扑上来了啊,我说到做到!”
他睁开了一半眼帘,意态慵懒,却气势逼人。
洛漪还是不经吓,乖乖地跑到另一头,衣服也不脱,直接爬上床,谨慎地靠着床的边缘躺下。
“衣橱里有睡衣,换好再来睡。”他翻转过身来,面向着她。
“不用了……”
“快点!”
她愤愤地爬起床。
他到底是闹哪样啊?
打开衣橱门,清一色垂挂着整齐的西装衬衫,再滑开另一边的移门,这边又有一方天地,却是纯女性化的,挂的衣服不多,只有一件大红色的礼服长裙,正是最初他带她买的那一套。相配套的鞋子包包也放在格子间。
除此外,内衣格里整齐放着各种颜色款式的文胸,下一层,各色各款的内裤也码得整整齐齐,而在下面一格,也叠放着各种颜色款式的衣服,她猜想应该都是睡衣,她随手取了一件出来,发现果然是。
她拿在手上的这件是乳白色丝质睡裙,触手丝滑,冰质沁凉,不过长度很短,堪堪盖过大腿。
换。
一连挑了几件,最后总算在最里面翻出了一套两件式的长袖长裤,她抱着进了卫生间换了,再一溜烟跑出来爬上床。
雷烁已经翻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此时一动也不动,似乎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