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忍,可宫里的那位可忍不了。
徐阁老听到广陵王的笑声,一阵心虚,难道这广陵王真的一点面子也不给徐家,不给二皇子?
“二皇子?”广陵王轻声疑问,“难道二皇子也知道这样的事情?”
广陵王可不怕二皇子,他倒要看看这徐阁老敢不敢承认二皇子也知道这件事情。
徐阁老的脑袋犹如炸雷一般,如果坐实了这样的话,那晋武帝第一个就不放过二皇子。皇子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干掉老子,自己做皇帝。二皇子如果知道这件事情,那也可能会利用巫术谋害晋武帝。
其中的利害关系,可不是徐阁老能够承受的!
哎呀,这个时候提什么二皇子啊!那个夏太监坐在这里盯着呢,不就是防止有人利用这样的邪术,谋害晋武帝的性命啊!
“不是,当然不知道。”徐阁老立即反驳道,“王爷,这年头,饭不可以乱吃,话也不能乱说。”
“呵呵!”广陵王笑得阴森,“那徐嫣然谋害我的孙女,那就应该受到惩罚。一句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推脱干净,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霍老夫人也附和道;“就是,广陵王给徐大人一个面子,为了我那可怜的侄女,老身也会去击鼓鸣冤的。”
“哼!”徐阁老气急,哪有之前风轻云淡,犹如狗急跳墙一般,“你们,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到底是血口喷人,还是狡辩,公堂自有公断。”广陵王道,“明日,公堂见,还请徐大人到时候不要缺席啊!”
正要准备转身离开的徐阁老,差点一个趔趄摔倒了。
“你们欺人太甚!”徐阁老咬牙切齿,如果现在可以弄死这些人,他会毫不犹豫弄死这些人。
夏太监见状,知道广陵王和霍家是想把事情闹大了。
其实事情很明显,那徐嫣然害人,证据确凿。如果徐家一上来,就承认,推出去一个徐嫣然,徐家也不会有损失。可现在徐阁老还狡辩,事关两条人命,广陵王,霍老夫人,阮灏君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徐有才,一直以来,都是你自以为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可记得头顶上还有朗朗乾坤,还有日月昭昭,还有英明神武的陛下?”广陵王厉声喝道,面无表情,这时候的广陵王身体散发出凌厉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
徐有才,是徐阁老的名字,虽然后来改名了,但差不多年纪的人都这知道他这个名字。只是随着徐阁老的官位越来越多,也没人叫这个名字了。
被人呵斥,徐阁老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可让他亲口承认女儿使用巫术害人,他舍不得!舍不得控制梁王府的大好局面,舍不得每年几十万两银子。
“父亲,女儿是冤枉的,救救我!”徐嫣然以为父亲可以帮她挡住这些逼问,可现在那个该死的广陵王和霍家的老婆子,以及贱种阮灏君咄咄逼人,一定要把她置于死地。
徐阁老看向徐嫣然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慈爱,而是失望。
他私下里自认为教出来三个好女儿,可现在看来,太过顺风顺水,已经让她们没有了以前的小心谨慎,也不听他的劝告。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到底该何去何从呢!
“诸位,我女儿到现在都说是冤枉的。你们只凭这两个婆子说的话,就定下我女儿的罪名,太过武断。”徐阁老继续道,“如果你能在找出证据,证明是我女儿做的,我绝不狡辩。”
这里面已经有两个证人了,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在这里,再要找证据,那就不容易了。
“证据?”广陵王道,看向那个巫师,“你是施法者,你说说,如何找到你不是主谋的证据?”
那个巫师一看备受折磨,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只想尽快了结,早死早投胎。
阮十等人,已经在路上审问了巫师,用的手段自然是外人不敢想象的。
巫师是邪恶的存在,是有一些真本事。可只能躲起来,私下里偷偷进行,其实巫师实际上的武力值非常低,根本受不住阮十等人的折磨。
那个老妪抬起头,嘶哑着声音,十分费力气地说道:“这种巫术叫子母偶,施法一次,需要两个布偶。在我那里施法七日之后,一个留在我这里,一个被那个徐婆子带回来,埋在主谋之人的院子里,每日和我在同一时辰念咒,快则一年,慢则三年,就可以让被施法者因为生机减退,无声无息地死去。”
“胡说,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离奇的邪术!”徐阁老道,“你这老妪,就知道满口胡言,污蔑我的女儿。”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老妪也不隐瞒道:“呵呵,胡说。是不是胡说,你女儿全部知道。如果只是害人,或许你女儿在阎素儿死去之后,就把那个木偶烧了,可你女儿听说留着那个木偶,可以消灾祛难,包除百病,就留下来。你们不信,可以去假山前,两颗松树之间的位置挖出来。”
听了老妪的话,徐嫣然犹如晴天霹雳一样。
天哪,过了那么多长时间,她都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那个人偶······
万一让他们找到人偶,她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过了十几年了,说不定那个人偶已经腐烂了呢!
徐嫣然心存侥幸。
徐阁老大骇,如果这个老妪说的是真的,那么女儿这一次在劫难逃了。他即使想保下这个女儿,也没有能力。为了大局着想,只能顺着老妪的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