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几口就喝完了米汤,倒下去睡了一会,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又起来洗头洗澡刷牙洗脸。
江钊看着这样的朵儿,有些震惊,就好象朵儿根本就没有住过院,根本没有进过抢救室,只不过是得了个伤风感冒到医院拿了点药而已,朵儿越是看起来没事,江钊的心事便越是重。
在抢救室门口问的副院长的话,还犹在耳畔,会不会是回光返照?
这是他一直担心的问题,毕竟是输错了药,血管扩张,这不是小问题,趁着朵儿去了卫生间,又发了个短信况有问过了吗?”
秦非言本来就怀疑这不是一起单纯的拿错药的事件,正在跟院长谈看监控的事情,院长不肯,这是高档的私立医院,病人有绝对的隐私,如果谁要监控都给的话,这样高档的私立医院就失去了本身的意义。
秦非言看到江钊的短信,回了一句,“我想调监控,院长不给,我想得让爷爷出面来跟这个老家伙谈一下。”
江钊咬了下唇,“嗯,这事情如果真没那么简单,监控一定要调出来,如果爷爷出面他还要拿乔,我会出面。”他会出面找茬,把这医院给封了。
二十来天,凶手的所有信息都在江边那条公路上切断了。
席恩佑天天也焦头跟欧阳妍有关?
欧阳妍不是那样的人,他不相信她会这么做。
朵儿从卫生间里出来,看着一桌子菜还没动,便一边擦头发,一边好心跟江钊说,“你不去吃点东西吗?”
江钊收起手机,准备去搂一下朵儿,“洗好了?我马上去。”
朵儿补充一句,气鼓鼓的感觉,“真是回到旧-社会了,老公大鱼大肉的吃,老婆桌子不能上就算了,还只能喝米汤。”
江钊看着朵儿又跟没事人一样回了卫生间,不一阵传来了电吹风“呼呼”的叫声,叹了口气,摇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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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佑扔下手中的一堆材料,踱步走到休息区阳台上,站在席氏总裁办公室外的阳台往下看去,夜色如海,车如甲虫,人如蚁。安安站在室内看着恩佑萧寥的背影,素来冷清的神情不禁揪起眉线,把地上的材料一张张的拣起来,收好。
地上的材料全是关于江边那场车祸材料,拦腰斩断一般的线索让人很是无力,至少让恩佑很是无力。
恩佑站在阳台上,双手撑在玻璃护栏上,39楼的高度,风更冷。
看着自己的一双手,经过第二次植皮,颜色越来越正常的,再修复一次,估计不细看,也看不出来曾经烧伤过。只是不用看也知道,这双手再也不能画画了,也不是不能画,不能长时间握笔了,他也不再愿意画了,试过几次,画出来的线条不再柔润,画不出他想象中的她的样子。
一个凶手而已,怎么会这么难查?
难道是死刑犯?
死刑逃犯?
如果是这样,江钊那里会查不出来吗?
只怕是比他还要容易查到吧?
恩佑转身,玻璃推门并没有关上,“安安,她今天的情况怎么样了?”
安安闷头理着资料,装没听见。
“安安!”恩佑又大声了些,他是素静文雅的漂亮男孩,却在西装革履和声正色厉的映衬下多了一分戾气。
“今天因为输错药液抢救……”安安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若不是因为这时候办公室过于安静,一定会听不清。
恩佑大步回到室内,身侧的拳,缓缓握起来,可以看到白晳皮肤上的青筋,“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她已经好了,没事了!”安安很不高兴的抬起头,站起来,冷清的眸色里多了一份倔强的坚持,“你够了吗?人家有人管,人家有老公,她不管是死了活了,都有人管,不用你管!”
“安安,你这是什么态度!”
面对恩佑的质问,安安突然激动,“你是我哥哥!佑哥哥,你是我哥哥,我不是你的佣人,我是你的妹妹,你不能用这样的态度和我说话,你应该尊重我,你不应该叫我去帮你查她的事情,我讨厌她!”
恩佑依旧握着拳,低头时,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抬头时,已经是放松过后的和煦,微微一弯身,双手捉住安安的肩膀,去找她的眼睛,温声道,“安安,对不起,我以为我们一起长大,什么事情都可以跟你一起分享,所以,我不是故意这样,没有想过让你帮我查朵儿的事情就意味着不尊重你,如果你觉得是这样,我道歉,以后我不再让你插手了,好吗?别生气了,晚上哥哥带你去吃你喜欢吃的东西,好不好?”
“你骗人!”安安推开恩佑,声音很大,眼睛也瞪得圆圆的,像是极力的忍耐着某种情绪,“你根本不会和我分享,你去梧桐街那么长时间,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是为了去等她,你从来没跟我分享过你的心事,你跟我分享的时候,我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而且你同我分享也不过是因为逼不得已,你只能告诉我,让我配合你去做事,你根本没把我当成你妹妹,根本就没有!”
恩佑被安安推得扬起了手,为免再让她激动,便把双手顿在半空,不再去碰她,听到安安一直控诉,控诉到最后,伸手捂住脸,乱揉一通,安安其实说得没错,若不是这事情遮掩不了了,他不会告诉任何人,正因为他的过于谨慎,才害了他和朵儿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