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国上下哀悼三日,家家户户不得举办喜事。
轩辕烈驾崩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街头巷尾,皇宫内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
羽纤听到轩辕烈的噩耗,她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原来争来斗去,到头来变成了镜花水月一场空。
凤仪宫内,轩辕翎和碧桐守在窦桑纯床榻前。御医交代,毒解后,今晚就能醒来。
窦桑纯动了动身子,觉得身体僵硬,她总觉得自己睡了了很久很久,久到她都忘记了时间。
“醒了醒了,皇后娘娘醒了。”碧桐急切的喊了一声,轩辕翎忙上前查看。
她缓缓抬起眼皮,映入眼帘的是碧桐一张哭泣的脸,还有双眼通红的轩辕翎。
他们怎么了,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她不过是睡了一下而已,现在醒过来了不是吗?
“水……给我水……”听到窦桑纯干涩的声音,碧桐赶紧端上准备好的茶水。
轩辕翎接过碧桐手中的茶杯,“碧桐姐姐你扶母后起来,茶水我来就好。”
窦桑纯对轩辕翎感激一笑,这孩子就是细心,观察入微。知道她一醒来四肢无法正常运用,叫碧桐扶着她。
喝完茶水后窦桑纯靠在床榻上轻轻叹息了一声,“我这是睡了多久?”
轩辕翎刚放下茶杯,背对着窦桑纯缓缓开口。“十三天,母后中了毒,现在毒解开了。”
原来是中毒了,可睡十三天未免也太久了。
碧桐不出声,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窦桑纯望着儿子的背影,笑的伸手想要去抱他,轩辕翎快速起身,仍旧背对着她。
“翎儿,你是在哭吗?告诉母后,你是不是在哭?”窦桑纯隐约觉得儿子有些不妥。
轩辕翎摇摇头不作回答,他站在原地也不出声。
她有种不安的感觉,好像大家有事情隐瞒着她。“碧桐,你扶我下床榻走走。不知道是不是躺太久,我浑身骨头酸软不已。”
碧桐开始伺候窦桑纯更衣,看来事情是隐瞒不住了。
待收拾完毕,窦桑纯在碧桐的搀扶下走出了凤仪宫。一出宫门口,她发现凤仪宫外是白茫茫一片。宫门上,窗棂上到处挂着白绫。
这是怎么了?这种刺眼的白,在现代她知道是用来祭奠死去的亡灵而所需的物品。那么,在她的凤仪宫内怎么会挂上如此不吉利的东西呢?
“翎儿,你告诉母后,皇宫发生了什么事吗?”窦桑纯问向身后沉默未语的轩辕翎。
碧桐偷偷擦着眼泪,不想被窦桑纯看见她的小动作。
前方突然传来了灯火,由远到近。羽纤带着宫女出现在了窦桑纯面前,她身上穿着的不是往日千紫万红的宫装,而是素白的裙衫。发髻上,毫无装饰物品。
“窦桑纯,你这个祸害,还我皇上,把皇上还给我。”羽纤咆哮的怒吼着,一巴掌打在了窦桑纯脸上。
她愣住了,才醒来不知事情因果却平白无故挨了一个耳光子,这都是怎么了。羽纤为什么说要她把轩辕烈还给她,从醒来就没见过轩辕烈,她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追着自己问轩辕烈的下落。
轩辕翎横眉怒视着眼前发癫状态的羽纤,“放肆,我母后也是你能动手的。”
父皇不在了,他有义务保护好母后不受到任何的欺负和伤害。
羽纤急得哭了出来,“窦桑纯,你这个祸害精。皇上被你害死了,你还无动于衷。这皇宫内到处都是白色,皇上驾崩了,死了,你知道吗?”
轩辕烈死了,羽纤在说什么傻话,他怎么会死,那是九五之尊,天子之命,不会轻易死去的。
“你说什么傻话,羽纤你发疯也要有个限度,皇上怎么会驾崩。本宫不相信。”窦桑纯反驳掉羽纤的疯言疯语。
轩辕翎握住了窦桑纯的双手,他的双手在颤抖,窦桑纯感受到了儿子的细微变化。她不相信,一把推开了儿子。脚步踉跄了几步,向后退去。
怕窦桑纯不相信,轩辕翎平静地开口。“母后中了南郡国的毒,这毒需要南郡国南山上的药引方能解。父皇知道后,连夜启程前往南郡国。今日白天杨天杨将军把父皇的骨灰带了回来,他说父皇在寻找药引途中不幸丧命南山。母后能醒来全靠父皇寻找到的药引,御医研制送来给母后服下,母后才得以醒来。”
死了,他居然死了。窦桑纯虽然不曾想过会爱上轩辕烈,可毕竟他去了南郡国为了自己寻找药引而死。一国之皇,为了救她不惜性命。窦桑纯从未感觉到心会痛,这种心痛的感觉是她在现代未曾感受过的。酸酸的,涨涨的,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不相信,本宫不相信。”窦桑纯一屁股坐在了回廊的台阶上。
浑身寒冷,她不住的颤抖起来,牙齿紧紧咬着双唇。嘴唇被咬破,她尝到一股咸涩的血腥味,可就是不曾感到痛。
轩辕翎缓缓上前,靠在窦桑纯而坐。小手伸出,一下没一下的拍着窦桑纯的背脊。她眼中含泪,望着那张酷似轩辕烈翻版的小脸。终于,伸出双手,发抖的手指摸索着轩辕翎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薄唇。
“你怎么会死,怎么能死。那我算什么,你在冷宫给我恩宠又算什么。翎儿呢!我们的孩子的怎么办?你好自私,救活了我又有什么意思。”窦桑纯放声嘶吼,抱住了轩辕翎。
碧桐站在他们身后,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她越是擦,眼泪掉的越是快。
羽纤哭的喘不过起来,整座皇宫的白色压抑的让她有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