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里因为羽纤和轩辕卿的到来变得十分热闹,窦桑纯有些站不住,又有他们在场也不方便径自回到殿内休息。
“皇后娘娘您伤势尚未痊愈,奴婢扶您进去歇着吧!”碧桐上前扶住了窦桑纯,得知她头痛不知怎么开头拒绝两个不速之客。
窦桑纯心情有些好转,对着碧桐点点头。“今儿你们来的不是时候,我因身体不适,实在无法招呼你们。”
她婉转的下着逐客令,羽纤也好,轩辕卿也罢,都应该离开冷宫,她只想图个安静。
羽纤见自己目的达成,不做多留。轩辕卿一听窦桑纯要休息,体贴的告辞。
两人一同走到了院外,轩辕翎却急匆匆跑进了冷宫。
“母后,母后……”轩辕翎大声的疾呼着,小脸上满是急切的神色。
窦桑纯一听儿子熟悉的声音,心中悲喜交加。碧桐扶着她站在回廊下,轩辕翎大步朝着她奔跑而来。
他一头扎进了窦桑纯的怀中,“母后,翎儿来晚了。先生不肯放翎儿前来看望母后,儿臣好不容易偷偷溜出来看望母后,您不要再赶走儿臣好吗?我想母后,母后想我吗?”
捧起轩辕翎的小脸,见他脸上挂满了泪痕。看着孩子哭泣的小脸,窦桑纯一阵心痛。拒这个孩子不是她所生,可毕竟在琉毓国,陌生的空间里是她唯一的至亲。
她缓缓蹲下身,抱住了轩辕翎。“不赶,母后不赶你。可你丢下先生一人,若是你父皇知道了必定会惩罚你。翎儿,你太胡闹了。”
虽然不舍,她还是教训了轩辕翎几句。
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母已经死了,而她不过是异世界穿越过来的亡灵。他那么小,以后的路那么漫长,窦桑纯千思百想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碧桐站在一旁,见轩辕翎哭泣,她偷偷擦拭着眼泪。
原本要回去的羽纤与轩辕卿也忘记了正事,轩辕卿又折回去,走到轩辕翎面前。大掌按在他的小脑袋上,笑容可掬的说。“翎儿,知道我是谁吗?”
轩辕卿话音刚落下,轩辕翎果断摇头。看着距离只有他腰际高的轩辕翎,心头涌上复杂的心情。这是轩辕烈与窦桑纯的孩子,当年他勇敢一点的话,那么他与窦桑纯的孩子也有这般大了吧?伤感袭上心头,轩辕卿忘记了回答轩辕翎的话。
“你是谁啊?”轩辕翎假装不知道,问着罔顾出神的轩辕卿。
羽纤就站在他们身后,看着三个人其乐融融的气氛,她气不过,带着柳儿拂袖而去。
窦桑纯我看你能得意的了几时,哼,别以为有轩辕卿护着你,我就拿你没办法。
带着太监和宫女经过御花园,羽纤老远就看见了太后和轩辕烈正坐在园中品茗。她心生一计,要太监和宫女留在原地,自己则带着柳儿走进了御花园内。
“臣妾给皇上,给太后请安。”羽纤朝着轩辕烈和太后盈盈一拜。
轩辕烈上前一步,扶起了羽纤。他紧握着她的双手,剑眉倒竖。“你的小手好凉,出来怎么也不添加件衣物。”
羽纤柔顺的望向轩辕烈,“臣妾没事,倒是皇后姐姐……”
她适时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没有把话说完。轩辕烈带着羽纤坐到了空着的位置上,自己则坐在龙椅上。
太后由此至终径自喝着热茶,时不时眼睛不经意睨一眼羽纤。
想来,她是有想说,那么自己不妨听听她说些什么。
等坐下后,羽纤露出为难的眼神,再看看身边伺候的太监和宫女。轩辕烈领会她的意思,扬起手对魏公公做了个手势。
魏公公带着一班太监和宫女退出了三丈之外,侯在原地听候差遣。
轩辕烈正襟危坐,太后慵懒的靠在椅背。
“你想说就直说无妨,有哀家在,万事都能替你做主。”太后循循善诱,要羽纤实话实说。
羽纤深呼吸一口气,绞着丝绢,头也不敢抬。“臣妾得知皇后姐姐受伤,都是我不好,不应该去冷宫探望她。不然,皇后姐姐也不会无端端被打入天牢,最终受伤。刚才臣妾想把皇上前阵子赏赐的千年野山人参送去给姐姐滋补下。谁知,姐姐屋内满是名贵药材,后来王爷也进了冷宫探望姐姐。无意间王爷提及,那些补品是王爷送的。怪不得姐姐一再推脱,不要我的人参,她说,还说……”
轩辕烈听到最后处,眼睛微微眯起。大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铿锵作响。
“说什么?朕倒是想知道,她都被打入了冷宫还能说什么。”轩辕烈口气生硬。
太后眼神犀利,羽纤的话让她暗自捏着冷汗。
羽纤瑟缩了一下,“皇后姐姐说,叫臣妾把人参拿回去,好养身体,他日为皇室开枝散叶。我自知有错,孩子流产。但,错也不在于我。”
她说完,竟捏着帕子暗自哭了起来。
太后算是明白了,看着羽纤的眼神被心疼所取代。“皇上,依哀家看,索性贬了窦桑纯另立新后。”
轩辕烈自然是生气,他生气的不是羽纤说的开枝散叶,而是轩辕卿的不知所谓。六年前他离开,本以为是成全。想不到,六年后他回来了,居然连兄嫂都想勾引。
越想越气,轩辕烈一张拍在龙椅的扶把上,双手紧握成拳头,骨节分明的大掌“咔咔”作响。窦桑纯,你是不是也等不及了。你想要恩宠是吗?打入冷宫倒是成全了你与轩辕卿的好事,好,你既然想要恩宠,那么朕就给你。
“纤儿,朕有点事处理,不如你陪着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