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啊,先是杨玄灵托着一面发光的旗子先出来,就是那个黑袍白发的那个,看上去就像无情无欲,太上忘情,什么都不在意的那个,谁知道一肚子的坏水。他出来之后就是那个赢城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阎罗王城,后面还跟着一群人,有那个坏透了的土地神赢苏,有那个不知道哪个土包里的北阿山神,还有天寿峰的山神,最后还有一个剑术比山神爷差一点的锦服公子。一伙坏人都出来了,就是没有看到神仙姐姐和山神爷。”朱投山说道。
“他们出来就离开了吗?”贝壳问道。
“离开?真要是离开就好了。他们没有离开,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一个个分散在城头,然后赢城隍显化了一座城隍庙,好家伙,就跟真的砖瓦砌成的神庙一样。然后那个杨玄灵就进了城隍庙里,光芒从城隍庙里向城中照去,真是刺眼,看得我老朱眼睛都花了,不管是睁眼还是闭眼都有一圈圈的五彩光在眼里。”朱投山使劲地眨了眨眼睛,似乎还对那五彩霞光心有余悸。
“你看不清了,那后面的事就没有看到了吗?”贝壳那童音稚嫩,不同要引导朱投山一番。
朱投山连忙道:“怎么可能,我没有看到山神爷出来,眼睛睁得比铜铃还要大,使劲地看着。我心里想,他们布下这样的阵势,难道是要对付山神爷吗?才过了不久,就听到那杨玄灵站在城隍庙门口托着那放光的旗子突然喊了一声破幻,然后过了一会儿,神仙姐姐就出来了,神仙姐姐还夹着一个黑盔黑甲的人,看不清面相,就连那旗子放出来的光都照不清,后面还有一个骑着黑马,担着一杆方天画戟的将军,那杀气可真重,一出来就连老朱这种在生死边缘打转的大妖都吓了一个哆嗦。还没等我想清楚是怎么回事,神仙姐姐突然就把她怀里的黑甲人甩了出去,喊了一声走,然后自己一头冲进了城隍庙里,那个骑黑马的将军也中着冲了进去。”
“那山神爷呢?”贝壳赶紧问道。
“你别急啊,听我说。我看到神仙姐姐一头冲进了城隍庙之后,就知道出大事了,一定是神仙姐姐被那光照得看不清才一头冲进去的。但是当时我又看到那个被神仙姐姐带出来的黑盔黑甲的人要上城头时施展出来的剑术时,我一眼就认出那是山神爷,我在下面大声喊着,那是我家的山神爷,可是他们就是不听。”朱投山一副正气凛然地道。
“屁,以你胆小怕事的性格,一定是缩得更深了,哪里还会冲出来大喊。”贝壳不屑地否定着朱投山的话。
朱投山顿时大怒起来,却又像是被贝壳说中了心事,扭头不去看贝壳,反倒是对着山神像说道:“山神爷,我对您可是一片忠心,陪着您出生入死,连阴曹地府都敢闯,哪会怕那些人啊。贝壳欺人太甚,我再要讲,也不准她听了。”
“你个残猪头难道是以为山神爷的剑不够锋利吗,竟然敢威胁山神爷。”贝壳立即大怒地说道,那童音之中竟然带上了一丝威严。
朱投山立即大跳起来,大声道:“你这长青苔的贝壳,不要以为自己是从海里来的,就看不出我这山中的山猪大妖,来来来,今天我就要与你这海里来的贝壳分个高低,山神爷就做个见证。”
就在这时,神庙之中的神像上传来一声叹息,随着叹息便有声音响起:“我还没有死,死了你们再去打,到时候我也算是眼不见为净。”
贝壳与朱投山立即不敢再作声了,又听神像上传来声音道:“贝壳你来自海里,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可是你到我的山域也这么久了,算是我最亲近的人了。投山你陪我经历生死,虽遇事心怯,可临战却有大勇,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我都记在心里。你们就不要再吵了,贝壳不要打断投山的话,投山你也捡重点的说,从我被逼回秦广王城中说起。”
山神庙之中立即又恢复了平静,一阵阵山风吹来,在枝叶摇曳的声音之中,朱投山又开始说了起来:“山神爷被逼回秦广王城之后,神仙姐姐突然从城隍庙里出来,隔得远,我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只是看到城头突然间打了起来。神仙姐姐一个人斗他们四个,一个土地神赢苏,一个天寿峰山神史旭东,一个北阿山山神夏阿,还有一个使剑的锦服公子。不过神仙姐姐法术绝世无双,就算是一个打他们四个,他们也占不到便宜,只看到一道道天雷落下来,劈得他们节节败退,而神仙姐姐身在雷光之中,谁都打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