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不在于攀登过什么样的高峰,趟过什么样的深渊,而是面临艰难抉择时,能下得了决心!
——最后的猛犸。
猛犸力士怀着沉痛的心情,击败了所有暴怒的冰吼。
蛮牛之敌从炽热的胸膛抽出,长鼻子从刀锋上吹落一股长长的血线。似乎是所有的咖啡都从创口喷走了,冰吼的目光终于恢复了清澈,却满是惊愕。这个长鼻子居然杀了他?还如此冷酷的吹血!
冰吼从没见过这样的猛犸人,恐惧,使其顾不得死神贴近的镰刀,凄厉地惨叫着。
科隆走了过来,一把捏住罗兰度的肩膀,道:“你是要把他们都杀掉吗!”科隆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鼻筒剧烈地起伏着,喘着呼呼的粗气。
“如果这能够去掉猛犸人的包袱,我不介意!”罗兰度一把抖去刀上最后残留的鲜血,沉着声音回答。
科隆深深看了一眼同胞,眼神中充满不解。下山一趟后,这位兄弟变得太多了,这还是那个爱吹布尔,但热心肠的罗兰度吗?
“格鲁普是我们的恩人!怎会成为包袱!”科隆有些怒了。
“比蒙呢?比蒙更是我们的祖国!”罗兰度一句话堵了回去。
科隆有些不敢看罗兰度的眼睛,停顿了一会,才道:“我们猛犸人人口已经不多了,经不起山下的战乱了。族长的教诲,难道你都丢在山下了吗?!”
“科隆,你是下一任族长,所以你父亲把一族的理念都传授了给你,这本是很好的事情。但这次下山的是我,不是你,所以我更能看出我们的传统的局限性!”罗兰度捏住了科隆的手腕,逼近道:
“在这里两千年了,我们的人口增加了多少?在这雪山上,少有威胁到猛犸人的危险,我们部落可曾壮大?就连格鲁普在我们的教导下,都建起了一个个村落了。难道你没看明白吗?科隆!是格鲁普限制了猛犸人的壮大!是猛犸人总在给格鲁普让步,抑制了我们自身的发展!两千年前,我们的祖先在雪山上吃雪蕉,猎山羊,两千年后依旧是这样!格鲁普的人口却越来越多!以前,格鲁普还会种植粮食,可最近百年来呢?他们是疯狂的冰吼,是疯狂的掠夺者!雪山的资源还够我们生存吗?我只知道我们每次的狩猎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深入冰冠山脉!两千年前,猛犸人为祖国而战,尚且鲁普的恩情已经用两千年的教化偿还了,现在,我们为什么不能求一条生路?再待在雪山上,我们只会被饿死!”
“就算离开,我们也有责任帮助格鲁普恢复正常!罗兰度,而不是了结他们的生命!即使这是一种解脱!”科隆居高临下,逼视回去。
“两千年前,我们猛犸人最鼎盛时是千骑卷平岗!自以为天下无敌!却依旧没能抵挡特兰人类的脚步!依旧没能替比蒙找到一条出路!今天,我们只有五百人!花费了一百年才找到格鲁普发狂的原因,我们凭什么扛着这个责任?现在冰吼已经打到我们家门口了!我们还能坚持多久?我下山以后,你们有进行过狩猎吗?我们人手……”
“罗兰度,不要再说了!”背着象牙的塞恩人打断道。
科隆的脸色明显不对劲了,鼻筒剧烈抽动着,獠牙从肌肉中暴突,眼眶却泛着晶莹。
看着那对象牙,普恩的遗骸深深刺激着这位武技长,他大吼一声,挥动双臂,扯着罗兰度的手,在两人之间横出一个十字,碰的一声,将罗兰度摔了出去。
“十字臂摔跤”猛犸人的绝技!
“罗兰度!”科隆吼道,“那位祭祀就是我们的希望!别忘了让你下山的目的!如果这位祭祀不能解决问题,那你回来做什么!”
“没有办法解决!那头冰吼已经被我杀死了!正是那头冰吼,让我明白,猛犸人与冰吼之间,存在着你死我活的抉择!我在山下碰见一些事情,让我决心,杀死碰到的每一头冰吼!”
科隆平息了怒气,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很多!我们已经耽搁了很多时间了,路上说吧。走完这条路,就是该你做出决定的时候了,未来的族长!”
甬道中满是倒地的冰吼,指引着猛犸人该往哪个岔道走。
罗兰度给族人讲述自己与星尾龟,以及绿党剑圣与红缨果之间的事情。
“魔法的负面效果,以及植物的特殊毒性,我们懂这些吗?现在就算知道咖啡豆就是让冰吼发狂的原因,我们又能做什么?我们只是长得高大些,力气大些的普通人而已。”罗兰度声音有些悲哀,“带下山的冰吼,被我杀死了。不是我想体验第一次独自杀死冰吼的成就感,而是……戳他的鼻!那冰吼在我大腿上啃了一口!这比当年碰到超大冰吼更恐怖……”
觉察到罗兰度回忆起不堪的过往,科隆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你觉得那位老僧侣有办法吗?”
“换血?你觉得,我们猛犸人能够救几头冰吼?而没找到根源,治标不治本,我们永远解决不了冰吼的问题。或许雪神貂,或者那位雪女有什么办法,但这么多年下来,咖啡成瘾的问题还在,可见这些超阶魔兽也都没办法。科隆,你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科隆摇了摇头,似乎要甩开痛苦的决定,道:“罗兰度,你是说,如果路凯祭祀没有办法,格鲁普是……没救了吗?”
“不,或许还有一个办法,炼金术。人类国度现在就有很发达的炼金术,既然人类能够炼制出让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