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抢在妖冶前面走上前去,猛地一脚踹向了他,怒声道:“你这狗奴才活腻了是不是!竟敢染指郡主,你……你简直……”她对着张全拳打脚踢,可是仍觉不解恨,最后自己还红了眼眶,连带着声音也呜咽起来。
妖冶走到她身边拉过她,和煦地朝她一笑,安慰道:“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这么打他也只是疼了自己的手罢了。”
“郡主!”墨兰这才嚎啕大哭了起来,当下也顾不得主仆之分,抱着妖冶就是一通情绪的肆意流洒。
百里云开半眯着凤眸打量着这主仆二人,高深莫测的脸上露出一丝迷惑。
妖冶轻抚着墨兰的肩,尽量将声音放轻,早知道就不吓这丫头了……
“没事的,真的没事了……墨兰不用担心,既然百里玉这么喜欢男人,咱们就将张全送给她,可好?”
墨兰闻言,朦胧着双眼看向妖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妖冶朝她眯着眼一笑,眉眼弯成了美丽的月牙形,转身时,已是充满冰冷的另外一个人,“张全,要我绕过你也不是不行。你不是很想做汝南王府的女婿吗?本郡主就满足你这个要求。只要你将想对本郡主做的事对百里玉也做一遍,本郡主就饶你不死,且保证让你抱得美人归!”
她的周身围绕着一股摄人的寒气,说出的话是那么不容拒绝,吓得张全一时愣在原地忘了思考。
“你从是不从!”她冷声质问道。
张全这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连忙磕头,“郡主,真不是小人不从啊,但是大秀的院子可不是任奴才来去自如的地方啊!”
“张全。”妖冶忽然就笑了,可她这笑容却让人觉得比冬日的寒芒还要冷然,“我差点忘了告诉你,我刚才给你下了毒。”
张全的嘴微微一张,却再也合不上了。他惊得忘记了言语,甚至忘记了求饶。
“顺便再告诉你一声儿,这毒只有我能解哦。”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就像个邻家小妹妹一般纯洁可人,丝毫没有捏着一个人的生死之时那种决然的杀意。
百里云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这出好戏。
果真是会演!明明只有他能解,她却说成只有她能解。这女人,当着他的面也好意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种话?
“郡主……”半响之后,张全终于拉回思绪,他朝着妖冶哀嚎起来。
“我会让人带你进去的。”只要等青衣回来,就会有人带你去了。
“可是只要大秀大声喊叫,院里就会有人听见的呀!”张全还是心有不安,企图说服妖冶让他去冒这种险。
妖冶诡异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你大可放心,本郡主自有办法。”
门外屋檐上传来一声轻响,妖冶嘴角的笑容更胜。外面的人还未进来,她侧首瞟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恍若喃喃地赞了一句:“银楼的人果真是名副其实。”
青衣女子将一个香囊交到妖冶的手上,妖冶给了一旁的墨兰,墨兰会意地退了出去。
“今日之事多谢姑娘了。”妖冶淡淡地道了句,冲她点了点头就踏出了房门。
青衣女子走之前朝着屋子里回了一礼。
。
“大秀,琉璃在门外求见。”百合恭敬地朝百里玉躬身福礼。
“这个死丫头还有脸来见我?”百里玉闻言用力地一拍桌子,从圆凳上弹了起来,可想想还是觉得不好,又接着开口,“让她进来!”
“是,大秀。”百合低眉顺眼地应完久小跑着出了房间,去宣琉璃进来。
琉璃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百里玉阴恻恻地对着她笑的样子。她心里一惊,面上却还是尽量维持着镇定的样子。
“奴婢可否单独与大秀说这件事?”琉璃面色平静地问道。
百合的脸色却因为她这句话立马变了。这臭丫头竟然避讳她不让她听?不过是安插在倚栏阁的一个小丫头罢了,竟敢与她这个大秀的贴身丫鬟叫起板来了?
百里玉眉头轻皱,但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琉璃的要求,转头对着百合道:“你出去吧。”
“大秀!”百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百里玉的眉头皱得更深,“我说出去你没听到吗?”她声音已经带着不耐烦,就像一颗即将爆炸的不定时炸弹。百合只好不甘地瞪了琉璃一眼,悻悻地退了出去。
“你说,百里冶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百里玉恨恨地问道。
琉璃淡笑,“这件事大秀还是问问当事人比较好。”
“你什么意思?”百里玉放下手中的茶盏,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
琉璃依旧神色淡淡,“奴婢已经按照吩咐,将药倒入了郡主的洗澡水中。可是接下来的事,就是张全负责的了,所以奴婢也不知。若是大秀想知道的话,何不传唤张全来问话?”
“琉璃,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吧?”百里玉突然起身,右手食指抬起琉璃的下颚,一脸阴狠地威胁着。
“奴婢哪里会置父母的死活于不顾?”她没有正面回答百里玉的问题,只是皱着眉反问了一句。
百里玉自然而然地觉得这就是她要的答案。可惜她还不知道,琉璃的父母早已不在她的手中。她冷声下令:“让张全来见我。”
“奴婢已经找他过来了。他此刻正在院外候着。”琉璃说罢,没等百里玉开口,就自觉地转身去传唤张全了。
百里玉心里突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可她说不清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