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日冕双眼一瞪,面上有着明显的怒色。“你懂什么?让你去你就去!”
“顾日冕,你有什么资格凶我?要不是你fēng_liú成性惹下的fēng_liú债,顾城那个贱种怎么会这样对我的凯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发疯?我告诉你,我的凯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你给我闭嘴!都是你把顾凯给惯成这样子的!慈母多败儿!现在你满意了?”
“顾日冕,你还真敢说!你自己惹下的fēng_liú债,现在倒推到我头上来了是吧?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就算你心里只有君澜和那个贱种,你也没资格诋毁我的孩子!你怎么不说你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你除了靠着祖荫过日子,除了拈花惹草,你还有什么本事?你有什么资格说顾凯?”
“啪——”顾日冕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廖若雪被打得踉跄跌倒在地,大吼一声,扑上去就跟顾日冕厮打起来。“你这个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顾日冕倒不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人,只是廖若雪在他眼里早不是什么香玉了,所以他也不可能手下留情。
男人的力量摆在那,廖若雪自然讨不了好。不过她是真的发了狠,一手死死地揪着顾日冕的衣服不松手,一手逮着哪里就抓哪里,连嘴巴也一起用上了。
顾日冕到底是个男人,面对了廖若雪这样的打架方式,他一时真的没辙。后来实在火气上来了,手脚也就没了轻重。偏偏廖若雪就是不肯放,他下手就越来越重了,只想着赶紧摆脱这个疯婆子。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就跟两只疯狗似的,谁都想从对方身上扯下几把狗毛来,那场面一时都有些失控了。
最后还是顾日冕捏住了廖若雪的两个手腕子,几乎把她的骨头捏碎了,好歹把人给推开了。
廖若雪跌倒在地,身体哪里都疼,可缓过来的第一件事还是扑上去。“顾日冕,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拼了!”
顾日冕脸上被廖若雪抓了好几道,火辣辣的疼得厉害。他知道自己惹不起这个疯婆子,哪里还会站在那等她扑上来,迈开长腿就飞快地走了。
廖若雪扑了个空,刹不住势头,一个前扑就跌了个五体投地。她想要爬起来,可是手腕被顾日冕捏得疼死了,心里一酸,顿时就趴在那哭得撕心裂肺。
“顾日冕,你这个王八蛋!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么个混蛋!瞎了眼啊……”
顾日冕早已经跑得不知踪影了。就算听到了,他也不在乎。现在廖若雪在他眼里,那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疯狗。
廖若雪哭得呼天抢地,骂得不堪入耳,却也没人来阻止。她自己越闹腾越心酸,更哭得不能自持。
下人们其实都在呢,只是谁都躲得远远的,就怕触了霉头。一时间,都恨不得能立马消失,免得一会儿被喊进去伺候。
苏十月跟顾城一家三口坐在餐桌旁,悠闲地吃着张大娘做的丰盛早餐。
“啊——”苏思念刚吞下去,就迫不及待地表示还要吃,赶紧喂!
苏十月呵呵地笑着,又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小馋猫。”把一勺子的鸡蛋羹喂到她嘴里,看她啊呜一口含了,小嘴巴砸吧砸吧吃得很香。
鸡蛋羹不需要嚼动,放了点花生油香喷喷的,所以幸伙最喜欢吃了。不过单吃鸡蛋羹有些腻,苏十月就给她一口粥一口鸡蛋羹地喂。等鸡蛋羹吃完了,半碗粥也就喂完了,幸伙基本上就饱了。
顾城几乎每天都看到这一幕,可依旧每次看到都觉得心情很愉快。他想起有人说过,女人喂奶的画面是很感动的。白花花的胸部就在你眼前,可你丝毫不会想到那方面去,只觉得那画面要多温馨有多温馨,若是感情丰富的人只怕会落泪。很突然的,他有些渴望见到那个画面。当然,那个喂奶的女人得是苏十月,那个喝奶的小东西得是他的种才行!
随即,顾城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自己不是一早就决定不要孩子的吗?事实上,这么多年,他也不曾渴望过生一个孩子。那刚刚他在想什么?最后,顾城只能认为自己刚才魔怔了。
苏十月注意到他的表情,凑过去仔细地看了又看。“你怎么了?心情好像突然变差了?谁惹你啦?”
“没有,刚刚想了些工作上的事情。”
“哦。”苏十月点点头,眼里仍有些狐疑。“你是不是想要怎么对付顾家人?是不是很难?”
苏十月不打算为顾家的人求情,她也不想劝顾城宽容代之。顾家人居然连一个死去的人都不放过,这心思未免太毒辣了!这样的人,确实应该有人给他们一个教训!
顾城挑起眉头,淡淡地问道:“怎么,你要跟我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吗?”
如果苏十月敢这么劝,他就把她按在膝盖上打屁股。这还是看她小身板不结实,才没有惩罚得更厉害。
苏十月马上摇摇头,生怕他误会了。“没有。冤冤相报的又不是你,是他们一直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怨不得你。再说了,他们连一个去世的人都要冒犯,实在不是人!”
“很好,记住你今天的话。我走出门去,有人突然揍我一顿,我可以宽宏大量不跟他计较。但顾家的人,不行。”
他跟顾家之间,那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我知道。”苏十月自然了解他对顾家人的仇恨有多么深重。其实,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