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易辰用奇异的目光看了朝颜一眼,心里颇有些纳闷。
“怎么,你不要?”某位小姑奶奶立刻作势欲抢。
“不不不,要,当然要。~”易辰赶紧用胳膊肘护住丝帕,笑得甚是开心。
奶奶的,这可是好东西啊,不要白不要!~
就问一句,正宗东流宫心法,谁敢嫌弃?虽说品级可能不太高,但易辰目前缺乏的就是这方面的修炼,所以正中下怀。
可转念一想,他又有点担心,毕竟功法这东西不同于法宝、器物、丹药之流,功法是一个门派的立派之本,岂能随意赠人?小姑奶奶此举,有点不大正常……
朝颜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想,当即开口道:“你放心,这只是一篇基础心法,在我们东流宫连七岁小孩儿都会,你学一学也不要紧的啦。”
“嗯,多谢。”
“你别谢我,这是我家小姐看你昼夜不分,过早地虚耗了元气,觉得有些可惜,这才让我把这篇《逝水诀》交给你。”
“你家小姐?”易辰皱了皱眉,心道我跟那位凌仙子貌似也没什么交情吧?怎么突然就到这种地步了?不科学,大大的不科学。
“你……你别多想。”看到这货笑得有些不正常,朝颜脸上忽然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这纯粹是我家小姐看你可怜,不想浪费了你的天赋,知道不?要我说啊,管你那么多干什么,就让你继续糟蹋自己好了。”
“是这样吗?”易辰嘿嘿一笑,故意摊开丝帕,一边看一边赞道:“嗯,不错,不错,这字写得真不错,清雅婉丽,流畅瘦洁,颇得簪花写韵之妙!”
“哼!~”朝颜一听,表情立刻神气起来。
可易辰忽然话锋一转,又道:“刚才一过眼,我就觉得不对头,这么好的字,也不像是你能写得出来的,搞了半天原来是出自凌仙子的手笔,难怪,难怪。”
“喂!你什么意思?就这么瞧不起人?什么叫不像是我能写……写……”朝颜大怒,跳起来就想骂人,可是话一出口,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易辰却不继续说了,只是坏坏地笑着,右眼还故意眨了几下。
于是乎,朝颜瞬间就懂了,心里那个气啊……
这个魂淡家伙,他……他怎么就那么坏啊!可恨自己也是脑子不清楚,居然如此轻易就上了他的当,真是气死人了!
易辰成功地摆了某位小姑奶奶一道,感觉还是挺爽的。
这丫头经常心口不一,刀子嘴,豆腐心,他都习惯了,此番更是想都不用想,什么凌仙子,这丝帕跟她有一毛钱的关系么?
小丫头就是脸皮太薄,明明自己辛苦了一番,却硬是要把事情栽到自家小姐身上去,真是笑死人。~
正爽着,外面忽然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易公子,早啊。”
“哟,原来是冯兄。”易辰赶紧起身,朝对方行了个礼。
“啊哈,易公子不必客气,慢慢吃,我正好再眯一会儿。”冯掌书满面春风,看向周围一帮“同行”们的目光无疑是俯视的。
说句老实话,此番他东平书院占了先机,别家都是不服的,尤其是青河谷和澜山宗。
可心里不服,并不妨碍早上继续来蹲点,毕竟那小鬼也没开口答应加入东平书院嘛,在他真正表态之前,大家都还是有机会的,哪能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哼!你他娘得意什么东西,真是猪鼻子里插大葱——装象!
一瞬间,大家心里都冒出了类似的念头,冯掌书一下子就成了众人公敌。
当然啦,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嘿嘿,就是故意气你们,气死你们!~
双方剑拔弩张地对峙着,易辰却很不给面子地打破了平衡。
这货心里也急得很——急着去东平书院继续干昨天没干完的事,所以也没心思慢慢吃早饭了,随手拿起几个馒头就跑。
冯掌书堂而皇之地将易辰带入车内,然后示威性地朝身后众人笑了笑,扬鞭就走。
一群人都气得牙痒痒,无奈这种事儿光生气也没用,得,今天又白费功夫了,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一分钟之内,客栈门口就散了个干干净净。
……
易辰舒舒服服地坐在车内,三两口将手中的馒头吃完,打了个饱嗝,然后开始眯起眼睛休息。
从昨晚到现在,他几乎没睡觉,就清晨时打了个盹儿,这怎么够?眼下正好有点时间,自然要充分利用。
岂料,他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儿,脑海中就传来了一个声音,是葫中仙:“哟,小伙子你混得不错啊,连《逝水诀》都被你骗到手啦,可以嘛你!~”
“啊哈哈,过奖过奖。”易辰笑了笑,又问道:“瞧前辈这么兴奋,这《逝水诀》一定是很牛逼的功法了?”
“废话,你也不打听打听,东流宫是什么样的存在,它的镇派心法,那能差吗?”
“镇……镇派?”易辰顿时傻了眼。
“是啊,东流宫向来以剑道和心法驰名天下,剑道上首推《三千东流歌》,至于心法,无疑就是《逝水诀》了,这是天下皆知的东西,你小子居然一点都不知道?真是太奥……奥……是奥特吧?”
“啊哈……不好意思。”易辰尴尬地笑了笑,“我在这方面确实孤陋寡闻,out了,out了。”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说是这么说,但不代表你手上的这篇《逝水诀》就有多么牛逼。”
“这……”易辰迟疑了一下,“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