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忽然传来的一道冷声,令白黎睿不由得转身,随即恭敬道:
“参见摄政王。”
“睿王免礼。”
白钰说话间眼睛却一直落在司徒嫣的身上,
“爱妃为何还停留在此?”
司徒嫣立刻垂了眼帘裣衽行礼,
“回王爷,因为刚刚在路上略耽搁了一下,没能赶上公主的马车。”
“既如此,那就坐本王的车回去吧。”
司徒嫣嘴角含笑,
“谢王爷。”
白钰说完转头看了看白黎睿,
“睿王可还有事吗?”
白黎睿将应道:
“无事,恭送摄政王。”
跟在白钰的身后,司徒嫣心里又开始忐忑了,虽然顺利的摆脱了白黎睿的纠缠,也有车坐了,但是看着白钰那冰冷的面具后面同样冰冷的黑眸,她此刻到宁愿走路回去。
果不其然,司徒星和松竹被安排在另一辆马车里,而她,无可选择的跟白钰上了一辆车。
马蹄声响,车轮转动,司徒嫣低垂着眼,食指交握,默默的等待着白钰的发难,心里计较着该如何将上一次的事情遮掩过去。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坐在对面的男人出声,安静的有些诡异的气氛更加让人觉得窒息,司徒嫣终于忍不住抬起头,对上白钰冰冷无波的黑眸,
“王爷,您就没什么想问民女的吗?”
时间又沉静了几秒,在她有些被白钰那芒刺一样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自在的时候,他才清冷开口,
“你的伤,都好了吗?”
这句话听似关心,声音却毫无温度。
鄂?紧张了半天,等来的就是这么个问题?
“谢 ,谢王爷关心,民女,已无大碍。”
“那就好。”
说完这三个字,白钰便没再开口,暗黑的车厢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王爷,您本一人前来,为何会有两辆马车?难道王爷一早就知道民女会被陷害,被抛下而特意为民女准备的吗?”
司徒嫣纠结了一阵,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白钰那幽寒的眸光在她的脸上扫了两眼,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冷笑,
“爱妃多虑了,后面的那辆马车,是用来拉本王的轮椅的。”
司徒嫣神态一囧,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啊!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不觉间已经到了驸马府门口,司徒嫣终于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看来今天就这么躲过去了,可是就在她心里的窃喜刚刚冒头的时候,白钰却在此时开了口,
“白黎睿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爱妃以后还是与他少接触为好。”
“是。”
“还有,下次跟人打斗的时候,记得保护好自己的脸,本王虽已容颜举,但是也不希望娶个丑八怪进门。”
白钰说着将目光从她表情错愕的脸上移向下方,
“幸好上一次爱妃的脖子只是留下了一点青紫瘀痕,若是留下伤疤……”
听到这里,司徒嫣已经掩饰不住内心的喜乐,急忙道:
“王爷请放心,民女以后定当注意,脸在人在。脸毁人亡。”
白钰看着她语无伦次,口不择言激动的神情,皱眉点点头,
“去吧,夜已深,本王就不多送了。”
司徒嫣下车时,铁叔已经替她叫开了门,司徒嫣又朝马车上的白钰福了福身,才携司徒星和松竹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进去。
,躺在床榻上,司徒嫣暗自发笑,没想到白钰那个男人竟单纯木讷至此,以为那块吻痕是她与人打斗所致,看来之前的那些天她是白白担心纠结了。
可是他之前不是也迎娶过好几任王妃呢吗?难道真如传闻所言,他生来克妻,没等洞房,那些女人就都ove了?
司徒嫣摇了摇头,在现代社会里受过高等教育的她,根本就不相信那些荒诞的说法,觉得那些已故王妃的死因,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