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诽完毕,司徒嫣一脸恭敬的说道:
“皇上言之有理,女婢这就去重新准备。”
她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来到乾明宫自己的小厨房,司徒嫣恨恨的拿起另外一副草,洗也没洗,便直接倒进了专门用来熬药的砂锅里。
死皇帝,让你矫情,就让这连土带泥的药汁,喝到你拉稀!
司徒嫣正一个人在心里诅咒着白柏康,忽然一直浑身雪白的猫儿跑了进来。
眼睛望着碗她还没来的倒掉的汤药喵喵的叫着。
司徒嫣狐疑的看了它两眼,心想,难道你也想喝点掺着我这百毒不侵之血的药汁?
于是便将那碗药端了起来,放到了地上,对那只猫儿道:
“喝吧,算你有福,这可是千年难遇的好药。”
那猫儿也不知是真的听懂了她的话,还是饿了,低下头就开始舔那碗里的药汁。
司徒嫣抿嘴看着这只小东西,觉得它还蛮有灵性的,琢磨着要不要让白千墨替自己也养一只。
这时砂锅已经沸腾了,有药汁顺着热气从盖子的缝隙里流了出来。
她急忙拿起一块抹布,将盖子拿下,那翻腾的气泡立刻就蔫了下去。
司徒嫣将盖子放在一旁,重新坐下,但是屁股还没挨着凳子,身体便条件反射一样的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刚刚还在津津有味的舔药汁的小白猫儿,此刻正七孔流血四脚朝天的抽搐着。
那碗药真的有毒?
可那明明是白雪盈熬的呀!
难道她想亲手毒死她的父皇?
不,绝不可能!
一定是暗中被别人动了手脚。
那会是谁呢?
一连串的疑问在司徒嫣的心里不断的翻腾。
心神不定的将要熬好,撸起袖子,看着自己胳膊上一条条暗红色的疤痕,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次将自己的皮肤划破,将自己的鲜血滴入药中。
悄悄的将那只猫的尸体处理掉,端着药来到了白柏康的面前。
之前那碗药被下了毒的事,她没有告诉白柏康,以他的多疑,难免会迁怒于白雪盈,甚至连自己也难逃责罚。
服侍白柏康喝完药之后,司徒嫣请示道:
“皇上,奴婢想去沁兰斋一趟,明日就要出行,奴婢想替公主将一切准备妥当。”
白柏康点点头,
“快去快回,朕还有一些别的话要对你说。”
司徒嫣心里虽然对他要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好奇,但是那碗毒药的事却更加令她着急。
于是屈膝行礼道:
“奴婢遵旨。”
来到沁兰斋,远远的就看见白雪盈胳膊支在窗台上托腮沉思着。
有内侍想进去通报,司徒嫣抬手阻止了。
那内侍也知道司徒嫣与他的主子素来交好,也就任由她悄没声息的走了进去。
直到司徒嫣走到她的身后,她也没有发觉。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听到背后忽然传来的声音,白雪盈一下跳了起来,看到来人是司徒嫣之后,皱眉怒嗔道:
“你走路怎么都不带声的,想吓死人那!”
司徒嫣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模样,笑着道:
“这么不禁吓,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你胡说什么,我会做什么亏心事?”
白雪盈故作镇静的掩饰内心的慌张,暗道,难道她这么快就发现了?
但是司徒嫣已经扑捉到了她眼里的那抹一闪而逝的惊慌。
心里忽然沉了沉,如果那药里的毒是她下的,那这个女孩就实在太可怕了。
司徒嫣咬唇沉思着,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将这件事问出口,如果她承认了,自己又该怎么办?
可是如果不问,这个谜团就会像一根刺一样,始终扎在自己的心里,于是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事情弄清楚。
“雪盈,你给皇上熬的那碗药被下毒了,你知道吗?”
“什么?”
白雪盈忽然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呢?熬药的时候,我可是一直守在旁边的。”
“你就不关心你父皇现在怎么样了吗?”
司徒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你是在怀疑我吗?”
“不是我怀疑你,是你现在的表现让人不得不怀疑。”
司徒嫣目光犀利的看着她,
“听到那碗药里有毒,你首先应该关心的是皇上有没有事,不是吗?”
白雪盈似是无奈的笑了笑,
“嫣儿姐姐,这还用问吗?如果父皇有事,你还会好好的坐在这里来质问我吗?”
司徒嫣一想也对,要是白柏康真的毒发身亡了,那自己及时现在没被抓起来,也早已经逃出皇宫了,那还有闲心来调查究竟是谁下毒这样的破事!
可是即便是这样,对于这件事,白雪盈的反应也太过于冷静了
“你好好想想,今日都谁到过你的沁兰斋,有谁可能接触到那碗药?”
“今日有谁来过沁兰斋……”
白雪盈抿唇仔细的想着,忽然她眼睛一亮,
“今天东方灵修来过,说是她的一只猫儿不见了,到我这里来寻找来着。”
“那她看到你熬药了吗?”
“看到了。”
白雪盈点点头,
“我当时正在洗药,还没有开始熬,她还问我这药是给谁熬的来着。”
司徒嫣皱眉,
“那你怎么说的?”
“啊?”
白雪盈的面色忽然有些不自然,声音也低了几分,
“我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