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这还是清风道长嘛?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像被火烧了一样,脸、包括裸露在外的肌肤全都漆黑如炭,头发也被烧得焦卷。
他这模样就像刚从火场逃出来的一样,特别滑稽好笑。不过我却没心情笑话他。
“臭小子,你没事吧?这是怎么回事?”清风道长看到眼前的一切,震惊不已,再抬头看向谭青柠,漆黑的脸色仿佛更沉了。
“我没事,你又是怎么回事?”我对清风道长的遭遇还是蛮好奇的。
“你是不是杀人了?”清风道长冷瞪着谭青柠,怒声道。
“是又怎样?”谭青柠赤红的眼对上清风道长,冷漠道。
“你怎么可以随便杀人?”清风道长十分愤怒,那架势好像随时都可能扑上来和谭青柠动手。
“道长。你有没有搞错?不问清楚就说青柠随便杀人?怎么不问我们是怎么到这里,发生什么事的?你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鬼样?”对于清风道长的问题,我非常不满,没有多想就护着谭青柠。
可能清风道长意识到自己失态,言行不对,这才收敛了怒气。
“咳咳,那这是怎么回事?我喝了矿泉水就晕倒了,醒来发现我躺在荒草堆上,周边都着火了。”清风道长干咳两声说道。
原来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也不知是哪里,只有三两共成一排的屋子,没有其他人家。
离这不远有一片荒草原,占地很广,清风道长说他醒来后,周围的荒草着火了,起火原因是飞机被人烧了,火势蔓延开。要不是他醒得及时,恐怕也得死翘翘了。
“道长,肯定是驼背女人放火烧的飞机。既然要烧飞机,为什么还把你弄出飞机?怎么不连你也直接烧了?”
我一下子把这个问题提出来,本来就是啊!驼背女人又不是什么善类。叼介他亡。
“问这么多做什么?我哪里知道那女人的想法?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清风道长也说不上来,这是为什么。
算了!驼背女人心理扭曲,她的想法哪里有那么好猜?
清风道长问我事情的经过,我也是再三减口,只说谭青柠和驼背女人有些恩怨。
“你和她有什么恩怨?值得她大费周章地设计凌彦,将你逼出他的身体?”清风道长见我一问三不知,也不再继续问我,改问谭青柠了。
“道长,有什么事等离开这里再说,你没看到我都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边说边掀开自己的衣服,话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
因为我腹部的伤口居然消失不见了,难怪痛感也突然没有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我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向腹部,我没有眼花,伤口确实消失了,好像那个部位从未受过伤一样。
我是知道自己每次受伤,都会比一般人恢复得快,完全恢复后,一点伤疤都不会留下。
但我都以为是我的体质比较特殊,就从未多想,这次怎么就?难道和我那血有关?
“我,呵呵!道长,我和你开玩笑的,我没受伤。”我尴尬一笑,下意识地对清风道长隐瞒了。
真不是我不相信清风道长,而是谭青柠说过要我对任何人都要留点心眼,清风道长也一样。她似乎很不喜欢清风道长。
之前,我觉得不以为意,现在确定对她的心意后。就坚信她的话。
“是吗?”清风道长狐疑地反问道,倒也没有追问下去。
“当然了!”我没有迟疑就点头。
随后,我望向谭青柠,她把头靠在我肩头,任我搂住她。
想不到她也有这么温顺的一面,她重新幻出没有伤疤的精致面容,如扇形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下,有些惑人心神的美。
她累坏了,不止是心,连同魂体都累。我真的很想问她,是不是把我当成舅公的替身了?但竟懦弱地不敢问,怕答案太伤人。
真是可笑,没发觉自己心意时,我一心想将她驱离我身体,现在却感到庆幸。
谭青柠不舍地望着地面,骨灰盒摔落的地方,骨灰早已被水和血冲刷殆尽。
她叹后气后才到我体内,但还是被心细的清风道捕捉到她那不舍的目光。
清风道长什么都没有多问,多说,只是和我商量要怎么离开这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飞机被摧毁,我们没有代步工具。
最后我们决定稍做歇息,再徒步走出去。
“程小姐呢?怎么没看到她?”清风道长突然才想起程昕雨,目光四处搜索,却没看到程昕雨。
“她?”我也懵懵的,往关押我们的屋子看去,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只顾着和清风道长,居然没发现程昕雨凭空消失了。
这不可能?我里里外外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她,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连那些绿毛鼠也不知所踪了。
真是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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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清风道长放火烧了驼背女人的屋子后,就徒步离开荒草原,却没想到那片荒草原会那么大,我们居然走了几天,才走出去。
也饿了几天,离开荒草原后,手机才有信号,竟然有数十通未接电话,全是齐墨和韦骁汀打来的。
我离开学校后,都没时间、没机会与他们联系,他们有什么事吗?这么急,一连打了这么多通电话,我满心疑惑,回拔过去,他们却关机了。
但愿他们没什么要事,不过让我郁闷的是才几天的功夫,外面早就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