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增强说服力,我把衣服掀了起来,清风道长暗暗对我投以赞许的目光。
“呵呵!凌小兄弟这伤看起来还真的是鸡啄的,人命自然比几只鸡贵重,鸡要是伤人,那确实该杀。”村长走到我身边,查看了我的伤口,确认是被鸡啄伤的。
“村长,是他们要偷鸡,才被鸡啄伤的。”琴芳以为村长不站在她那边,顿时急了。
“别急!我话还没说完,也可能是--”村长笑了笑,安抚琴芳的情绪,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鸡大婶,你自己都承认是你的鸡啄伤我的,那好!我请问一下各位,普通的鸡能把人啄成这样?有这么凶残?”因为清风道长的关系,我越来越镇定。
“什么鸡大婶?你乱叫什么?”琴芳气得一张脸扭曲在一起,显得更加丑陋了。
只要是女人都不会愿意自己被人称zuò_jī,就算是像琴芳这种又老又丑的乡下女人也不例外。
我扬起一抹冷笑,凉凉地看着她,建立在丑人多作怪的基础上,她的演技还算不错。
“咳咳!”村长见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假咳几声,又继续说道:“这应该是一场误会,凌小兄弟受伤了,好在伤得不重,都是一些皮外伤,鸡也死了,就相互抵过了。”
“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而且,谁说皮外伤就没事?肯定会留疤的,要是我因此娶不到老婆,打一辈子光棍该怎么办?再说了,谁知道她养的鸡有没有毒?”村长的话让我很不满,也挑起我的担忧。
这鸡是吃人肉长大的,我听清风道长管这鸡叫阴鸡,被啄伤了,真的没事?
清风道长轻拍下我的肩头,无声地安我的心。
“你!”琴芳嘴巴都气歪了,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反驳我的话。
“凌小兄弟,你的话也有道理,现在已经很晚了,先找医生给你看下,这事明天再处理?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村长冲他身边的几个村民使了个眼色,他们就向我和清风道长靠拢过来,‘武器’也没放下。
“那也成,凌彦的伤不能拖太久,得先治。”清风道长抢在我开口之前说道。
琴芳咬着牙,没有再说什么,看着满地鸡尸,没有掩饰眼里的愤恨。
“那你们没事干嘛向村长打听雪灵的事?”村民中有一个看起来很滑头的年轻人嚷道。
“好了!快喊林医生来,其他的事明天再说。”村长皱下眉头,横了年轻人一眼,年轻人这才乖乖闭嘴。
“不用麻烦了,我懂医术。”清风道长阻止道。
啊?清风道长还懂医术?不过,我转念一想,那啥吃人肉的阴鸡哪能随便让人治?而且谁知道这村长安了什么心。
于是,我和清风道长又回到村长家,没看到程家兄妹,我大惊。
我还以为他们兄妹俩是被狗吓得撇下我先回来了,所以才不急。
“糟糕!他们该不会出事了?”我着急道,毕竟我是和他们一起来的。
清风道长灰白的眉头一皱,掐指一算道:“他们没有危险,也许是被狗吓跑,迷了路。”
他算到程家兄妹没危险,就先帮我清理伤口,他拿出一只黑色瓷瓶,倒出一些白色粉末和符灰一起倒在碗里,又加了橘黄色的液体,搅拌成糊状。
“这都是什么玩意?气味好怪!”这气味好恶心,我连忙捏住自己的鼻子,我看得出清风道长就是用这白色粉末把阴鸡迷得如同醉酒。
“这粉末是骨灰粉,这是尸油!”清风道长淡淡道。
“什么?别吓唬我,快拿走!”我一听,吓得退开几步,草泥马!我光是想到骨灰粉混合着尸油抹在我身上,就觉得恶心、恐怖。
而且我是受伤,抹这些会好?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怀疑清风道长是故意整我的。
“阴鸡是用人肉喂养的,万物相生相克,人的骨灰粉可以克制阴鸡,尸油同样可以。而你是被阴鸡啄伤的,你以为普通的药治得好?不想死,你可以不抹。”清风道长笑道,还把碗举高,意思就是如果我不想抹,那他就倒了。
“别!我抹、我抹还不行吗?”我苦着脸说道,真他妈的苦逼,来这个古怪的村子,什么收获都没有,倒弄得一身伤。
清风道长说得条条是道,要不是他,我早就被阴鸡啄死了,现在应该不会害我。
心一横,任由他把那恶心的玩意抹在我的伤口上,咦!还真的有效,伤口原本跟火灼一样痛,抹了那玩意,多了一丝阴冷的凉意,缓解了疼痛。
“你不要总想着那是骨灰粉和尸油,当做是普通的药,就不会觉得恶心。”清风道长见我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失笑道。
“你别说了,行不行?”靠,我差一点点就可以忘记那玩意是啥成份了,被清风道长这么一说,又想起了。
“你先休息,我去找他们。”清风道长放下碗,沾满那玩意的手往身上的衣服一抹,就走出房间。
我又傻眼了,清风道长太、太不讲究了!就那样抹在衣服上。
我背部也受伤了,一躺下就痛,只好趴在桌上,累死了!
我眯了一会,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不禁有些担心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说话声,是清风道长回来了,我走出去,看到村长和清风道长站在院子里不知在说些什么。
我没有走过去,回屋里等清风道长。过了一会,他进来了,把门闩上。
“没找到他们?”我问道。
清风道长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