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陵墓深处,一盏长明灯,灯光如豆,千年长燃不灭,在封尘的岁月里寂静的摇曳。(百度搜索网更新最快最稳定)
用雪山寒冰,北海极玉打造的棺椁沉寂了一年又一年,似是在这寂静的黑暗中等待着时空的轮回。
棺椁里躺着一个女子,穿戴整洁,容貌鲜活,嘴角噙着丝未逝的笑意,仿佛她只是沉睡了过去。
女子的手心里还攥捧着一束鲜花。
棺椁的旁边,蹲守着一头狼,狼看着女子的眼神分外虔诚。
狼踱开,打翻墙角一只盒子,盒子里的夜明珠咕咕咚咚滚落在地,瞬时间,一室光华,皎白如月!
狼又踱到另外一边,那里,有张古榻,榻旁摆设齐全,看起来像是一间女子的寝宫。
它缓缓踱向那张古榻,纹丝不动的帷帐,层层叠叠,忽然间无风自动,如波浪般轻轻拂动,那榻上……若隐若现,似有人躺在那里。
“簌簌”的震动,从墓穴上方传来,细微的灰尘落了一地。
狼眸幽幽,射出一束凶戾的精光。
它突然折返身子,一跃跳到棺椁旁边,摁下机关,棺椁徐徐打开,狼从棺椁里拿出一样东西玉卷轴。
嗥声……在陵墓深处回荡。
“停!”高默抬起手,举着手电筒。
漆黑的洞穴里,还有梅和几名考古人员。
自电光里再次看到小白,高默连夜搭乘直升机返回岭南凤鸣山,然后和找来的考古人员,亲自动手重新搜索挖掘这座古陵墓。(百度搜索网更新最快最稳定)
“高默,怎么了?”梅惊疑的投向高默。
昏暗的地底,总有种毛骨悚然的骇人感,这也是为何沈娇和林雪儿没敢下来。连考古队员也说,这是他们经历过看似最不凶险,却又处处暗藏诡异的陵墓。
“我好像……听到了狼的叫声!”高默拧眉道。
梅脸色发白,背脊一凉。
高默道:“继续挖!”
苏茉幡然睁眼醒来,晨光淡如蝉翼,轻轻洒在窗柩下。
这里是玉漱院,她的厢房。
她揩了揩额头上沁出的汗珠,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刚才恶梦中的情形说不清为什么,她竟然梦到穿越那天看到的那座陵墓,梦到自己躺在那口棺木内,那感觉竟好像她已经死了很久很久,她的怀里放着那卷玉轴,旁边还有束鲜花,她现在记起来,那花像极了她在楚林见过的惊兰花。
死亡的感觉挥之不去,仿佛还伴着无以言语的哀伤和心痛,密密扎扎的碾在她的心上。
伸手向着自己的脸上抹去,竟满脸湿濡。
难道她在梦里哭了?
心慌,伸手触摸睡榻旁边的位子,男子的余温和气息还在,人却不见。
昨夜……她和他……
恶梦里那阵惊魂失魄感向着她的四肢百骸蔓延而来,身体瞬刻冰冷,她撩开被子,浑然不知自己赤着双脚,穿过层层的帘帐,茫然的喃喃着:“夜惊兰”
一道声音微微的冷沉,在她头顶响起:“你这是做什么?”
她抬眸,眼里的惊慌和无措纷纷跌进男人的眼里。
夜惊兰浑身一震。
他只离开了片会……她便是这副模样。
心下一紧,打横便将她抱起来,大步走回床前,把她安置在榻上。
她一个反身,冲进他怀里,将他抱实了,身子不停颤粟,“夜惊兰你还在!”
夜惊兰眸光遽然往下沉了沉,刚才目睹她赤脚踩踏冰凉地面的怒火瞬刻熄灭,低低道:“我在。”
苏茉抬眸,望着夜惊兰,噙泪的美眸里一片茫然失神。
夜惊兰看得心下一窒,竟似有慌乱和恐惧滋生出来,不由的攫住她的唇,用力吻下去!
一番深吻痴缠后,他喘息粗重,放开她,轻扣着她的下颌,哑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茉吁吁喘息着,红唇被他吻得稍显殷肿,茫然惊骇的眼神才逐渐转为清醒,喃喃着:“我梦到自己死了。”
“莫胡说!”夜惊兰猛然将她按到胸膛里,力道有些狠重了,“只是个梦而已。”
是梦吗?
苏茉苦笑。她要怎么跟他说,她就是从那样一座陵墓里穿越到这个世界。
只是为何突然间做起这怪梦来?
大概是和昨晚的事情有关。
昨晚,她又听闻了关于那神秘的‘玉卷轴’的事,心头便一直惴惴的不安。
之后……
“嗯,只是个梦。我只是早起没见到你,还以为……”她偎进他胸前,思绪飘回昨天晚上。
……
且说昨晚,苏如东听了夜惊兰的话,狐疑的将手中的羊皮继续展开。
当时她心里存着几个疑惑,在大家纷纷看着苏如东将书约展开时,便低声问夜惊兰:“你几时拿到的书约,姬无命又是几时进的贡?”
先前,他该不知道吧?否则那日帝城街头初遇姬无命,他不会说姬无命不该出现在帝城的话。
揽在她腰肢上的手掌微微用力,他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他拿琳琅要求换你的第二日进的贡。”
就是破庙暴风雪那一宿后,回宫那天?
“那怎么从没听起过这件事?”
如此重大的事情,不该在朝廷掀起一阵风波吗?
“因为……”
一句话未完,已低低消失在她耳边。
只听苏如东突然笑起来。
她吃惊的看去,苏如东握着那羊皮书约,递回到夜瑾虹手里,夜瑾虹把目光递向夜惊兰。
夜惊兰将她拨到他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