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业和张军长,带着部队,向着濉河的主要渡口所在的濉溪口前进。距离濉溪口不远的地方,59军的前卫部队派人前来汇报,前方的道路上,许多的部队拥堵在一起,部队已经无法前进,请示应该如何行动。
刘建业和张军长带着各自警卫骑马赶到前面察看情况。到了以后,两人看了一会,转头相视,无奈的苦笑。濉溪口的情况的确很不乐观。由于从徐州撤退出来的时候,各部队自有的工兵部队,为了能够保证行军度,都没有带上架桥设备,淮河又涨水,加上日本人的飞机不时在部队的头上转悠,无法架设浮桥,所以,到达濉溪口的部队,都只能依靠临时找来的一些渡船不停的在濉河的来回的摆渡。但是,这样的渡河度实在缓慢,到达濉溪口的部队数量又数以万计,简直就是杯水车薪。部队的后面有日本人追击部队的前锋部队,象闻到了臭味的苍蝇,不时地向部队靠近过来。虽然这些部队的规模不大,威胁也有限,可是十分得令人讨厌,怎么摆脱也甩不掉。天上还有日本飞机不时地来扫射和投下几颗炸弹,引起地面上等待渡河的中**队的一阵骚乱,人喊马嘶,搅成一片。有的部队甚至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失去了控制,军官找不到自己的士兵,士兵找不到自己的带队军官。事情还坏在,这里的部队番号众多,互不统属,当场又没有可以统一协调指挥各部队渡河行动的人,所以,渡河的现场一片混乱。渡船一到岸边,各部队几乎毫无秩序的争抢渡船,都想着先上船过河,把后面的鬼子甩给别人。
“张军长,我看先我们要解决的就是避免部队在这种情况下生混乱。部队如果生混乱,鬼子再攻上来,那就麻烦了,几乎毫无抵抗可能的。你看呢?”刘建业对张军长说出自己的想法。
“刘师长,你说得很对,这种情况下必须保持部队的有效控制,最好是能把自己的部队和别的部队区分开,不至于搅在一起。”张军长也认同刘建业的看法。
“我的部队还好说。这里的部队里,只有我们是穿着黄绿色军服,戴德国钢盔的,一看就能看得出来,绝对不会混淆的。倒是张军长的部队可能有一些麻烦。这里的部队大多都是原先西北军的部队,不说军服了,就连背后大多都背着大刀和斗笠,要想分得清楚,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刘建业为张军长的部队担心。
“这个问题,我也现了。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的确很难分辨清楚。不过,我已经有了办法。”张军长对着刘建业说道。
“我倒是很想看看张军长有什么好办法,也好多学两手。这种学习前辈经验的好机会,我怎么能轻易放过?”刘建业对张军长的方法很好奇。
张军长叫来自己的副官,对着他低声地说了几句,然后,副官就跑了下去,朝着部队的方向跑去。
过了大约2o分钟,59军和新14师部队陆续开到濉溪口渡口附近。刘建业先看了看自己的部队,情况还不错,至少在这里,除了自己的部队,没有别的部队是有德国制造的钢盔的,再加上一身的黄绿色咔叽布军服,一眼就知道是新14师的,绝对错不了。再看一看59军的部队,还是一身的灰布军装,打着绑腿,背后背着大刀片和斗笠。不对,的确有不一样的地方,全部的人员头顶上面的军帽,都是反戴着的,与众不同。
“张军长,我可是知道了你的办法了,的确不错,与众不同。办法虽然简单,确实很有效果。前辈的治军经验和临机应变的本领,的确很值得学习。本人对张军长,实在是佩服得很。”刘建业对张军长说。
“刘师长不要这么客气,这只是一些经验罢了,时间久了,见识多了,就会慢慢积累的,没什么的。”张军长面对刘建业的赞誉之辞,十分谦虚。
59军和新14师部队开到了濉溪口,立即占领渡口周围的有利地形,构建起简单的防御工事,对着鬼子可能的追击方向展开部队,进行警戒,保护正在渡河部队的安全。
等到其它部队都渡过了濉河,59军和新14师部队也开始了自己的渡河。刘建业和张军长,谁也不愿意先上船,最后,等到部队都已顺路过河,两人乘着最后的一条渡船,一起过了濉河。
渡过了濉河,59军和新14师部队继续执行后卫任务。刘建业和张军长两人经过几天的相处,也已经是很熟悉了,都觉得两支部队轮流殿后,实在是很麻烦,索性把两支部队的指挥部暂时合二为一,统一指挥部队行动。刘建业自觉地站到了张军长的身后,凡事都先请张军长先作指示,自己随后再视情况作一些补充,偶尔也做一些提醒。晚上则是两人轮流值班,交替休息。在两人的指挥下,部队徐徐开进,且战且退,始终保持着战斗队形和严明的军纪,并没有为摆脱险境而加快行军。凡遇有敌军驻扎村庄,张军长一般是派部队乘黑夜将敌包围监视起来,掩护大军安全通过;倘被敌觉,则先机制敌,以炽盛火力压制日军,候大军安全通过,然后适时撤出战斗。如果是遇到刘建业值班,则是根据对面部队的数量而定,敌人数量少的话,部队就用密集火力,先把敌人赶走再说;如果敌人比较多,短时间内可能无法结束战斗,部队就把村子先包围起来,等到部队都过去了,再解除对敌人的包围,临走之前再对敌人来一阵火力袭击。用刘建业的话说,我就要对他们来一通火力示威,要他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