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卫突然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骨女从襟怀里拿出一个大号瓶子递到她手上。她用这个瓶子盛满一瓶蜡油,让战天在上面施加封印,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话。同时她的指尖也触碰到了什么东西,丝滑富有弹性,就像被尸油浸泡着尸体一样。连忙拉起来一看,让他们都深吸一口寒气。

一张惊恐的脸,瞪的大如铜铃的眼睛,瞳孔上翻。脖间有非常明显的指印,头朝后微仰,脸色发紫。安若殇冷冷地笑了笑,“这女人是沈楠,被掐死的。怪不得鬼卫碰了这些虫油都没事,原来已经找到这么一大块饵料。”

“在我们清醒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一定,还有一个另一个说法。那就是主谋想一个一个地除掉我们这些资格者,她非常不幸地成为第一个牺牲品。因为她和我们没有关联性,我和战天是师兄妹,战天和石龙是老板,我和鬼卫是师徒关系。只要这些关联性其中一个断了,都会引来另一个的报复。再上一点,第五位资格者可能不会出现在我们的跟前,我估计第五位资格者或许和我们有一定关联,鸠占鹊巢,看着不爽把人给灭了。”

安若殇把尸体提了出来,平放在地面上,开始检查她身上是否又可疑之处。

‘噹’的一声,青花大缸突然翻倒在地,不断朝最右的岔道口滚去,里面的虫尸和蜡油沿着青花大缸滚动的路径流了出来。同时,沈楠的尸首猛地坐起来,伸手掐出安若殇的脖子。她皱着眉头,眯着眼睛朝尸首看了过去,拿起探照灯使劲地敲尸首的头部。听到奇怪声响的石龙,立刻扭头看向她的方向。眼角抽搐起来,惊恐地喊道:“诈尸了!”

鬼卫他们同时回头,看到尸体掐着安若殇不放,正要跑上去制止的时候。骨女和石龙的使魔已经出现在她身边,将沈楠的尸体大卸八块。骨女一脚踢开沈楠的头颅,扶着安若殇坐在一边。她轻咳了几声,感觉到脖间传来一阵灼烧感,灼烧感一点一点地侵入灵脉,把体内的残存不多的火系灵气点燃,轻咳出来的气息带着火焰。

“尸毒?”战天欲想上前察看,却被她的火焰逼回原来的位置。一股赤红色的火焰从她的脚迅速包围了她的全身,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里流露一股冷然的杀意。

战天暗叫不好,这不是尸毒,绝对不是尸毒,而是灵。“丫头,不要被它蒙蔽自己的心。”

安若殇沙哑地说:“跟我来,我知道图卷在那里。”

她将那段蜡油点燃,整个岔道口被火光照得红。沿着青花大缸滚过的路径,岔道里的情形却好不到哪里去,坑坑洼洼地地面,没过膝盖的厚厚泥浆层,时不时地在泥浆中踩到硬物。鬼卫好奇地从泥浆里把硬物捞起来,靠近火光一看,原来是之前对付的寄居蟹的海螺。她停下脚步,朝青花大缸停下的那堵墙,来了一个强力的火焰弹。青花大缸不知道何时自己又立了起来,缸口朝下反扣着。

墙壁被轰出一个半人高的大洞,猫着身子走进去,视野豁然开朗,一处带着天井的洞窟,洞窟底部聚集着密密麻麻的寄居蟹,它们围绕着一颗早已枯死的铁树。

鬼卫他们也站在栈道平台看着脚下的一切后,天井上的景色已经是橙红色,起码也是黄昏,又到了逢魔时分。

她身上的火焰突然熄灭了,一缕从她的嘴里吐出,疲惫地瘫坐在那里,不断地轻咳着。鬼卫蹲下来看着她,问道:“没事吗?”

“好热,身子好热。”看着自己通红的手掌,视野渐渐模糊起来,直到眼前一黑,陷入昏睡之中。战天感觉到她的体温过高,拿出水壶,让鬼卫想法子图卷弄到手。鬼卫点了点头,看着他们从栈道下到那个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绝对受不了的地方。

一阵电闪雷鸣之后,战天与石龙之间的默契比起一个月好了许多,他手中法器运用也比以往要好了不少。鬼卫在那里看着,心里希望这能和安若殇作出这种默契,可惜她还没有和自己做过任何默契训练。战天爬到铁树上,取下藏在树干里的图卷。

天井处出现一个巨大黑影,战天他们抬头一看,原来是一架带着文殊兰图案的直升飞机。上面的人拿起喇叭朝里面的人说:“我是来接你们的。”

“文殊兰?”

“花家的族徽,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像文殊兰的花语一样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战天把图卷放入布袋里,收紧袋口,让鬼卫把她背下来。石龙听着这句话,看着鬼卫和背上的人儿。心中默念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四人回到金盘酒店,安若殇就一头扎进研究室,沉迷于图卷的事情上。石龙双手托腮地站在露台上眺望着青山,自己为什么要参加这场与自己毫无意义的选拔。当自己老了之后能和自己的子孙说自己的英雄事迹,似乎不是,到底为了什么。

战天看好一会才轻轻地带上门,离开了房间。

研究室已经结束了对图卷的登记,也从新安置在新的樟木大柜中。安若殇玩弄着手里的铅笔,等候着其他人的到来。对于自己被灵附身的事情,自己的感觉更像是巫力暴走,灵脉再一次经受住巫力的洗礼,变得更加坚韧。桌面上放置那瓶虫油,为了保持它的色泽,自己也下了一些手段。等鬼卫修整好以后,自觉来到研究室,看到所有研究员都轻轻松松地坐在休息间里茶聊天,就知道研究已经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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