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言听到“月娘”两字未免不舒服起來,态度变得十分不好,抱怨道:“这明明是我的,她分什么分,是不是见我很好欺负,她已经有那么多了为什么还要來抢我这点东西,”
她说着说着就哽咽起來,但不好当着丫鬟的面太恣意,赶紧回身过去抹泪,
梁又梦忙起身请了丫鬟回去,拦她们到门口,又嘱咐道:“这事可能是个误会,反正洛忠少爷会解决,各位姐姐回去后,还是不要跟人提起來,免得惹了大少爷也犯愁,到时候姐姐们也不好过,”
丫鬟们听她欲息事宁人的态度也觉有理,本身不是自己的问題,再说刚才洛忠少爷也沒什么大的表态,便应着离开了,回去也只说已送,不提额外的字句,
洛忠挪到嘉言身边帮她擦了脸上的泪,笑道:“都几岁的人了,为这种事也哭,”
嘉言不服,情绪有些激动道:“这摆明了是在欺负我,她不就仗着自己嫁了云长天吗,”
洛忠安慰道:“月娘多大你多大,她一个小孩子还任性着,对谁都一样,你也别想太多,”
“可我就是不舒服,我就是不喜欢她那副横行霸道的样子,”她嘴里骂着衷瑢,可是手却打在洛忠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沒了办法,洛忠试着将她轻轻抱到胸前见她并未抵触,便放心大胆地搂紧了嘉言,抚着她的背,轻声细语地劝导起來,
等到梁又梦回來,脚抬起还沒跨过门槛,却见这幅光景,抬了眉毛向面对自己的洛忠表达惊奇之情,
洛忠忍着胜利者的笑意,偷偷挥手让她哪凉快哪待着去,别來打扰他们,
小娘子会意,做个手势让他加把劲,转身便去找衷瑢探看情况,
原是那两个木盘子里都只有一半一半,错由药铺子而起,衷瑢并不知情,况且她也沒有哪里做得不对,
她看梁又梦难得來寻自己,知她入住董家院子后与嘉言來往更加亲密,吃她俩“日久生情”的醋肯定是免不了的,于是拉她在书房的琴台边坐下,拨一次弦就对她來一次“讨伐”,
不管梁又梦怎么解释,衷瑢只当她不要自己,尽管与她情敌相好,
梁又梦还假装着怪怨她道:“若不是德爷跟我讲,我还不知道大少爷跟董家娘子有那种关系,你也真是,自己明明知道,也不跟我商量,晓得他是那种人,我就不帮你们拉红线了,”
衷瑢赶紧反驳:“他才不是那种人,总之他跟董嘉言现在清清白白,那些都过去了,”
“行行行,你看看自己多偏袒云长天,”梁又梦低下声音去戳她胸口,坏笑着问道:“这成亲入洞房的滋味怎么样,”
衷瑢是初婚的新娘,刚过了半月的鱼水生活,正沉浸在前所未有的甜蜜喜悦里,
被她问到痒处,脸红心跳肯定不止,但总算是经过事儿的女人,面对这种闺房私语,比未婚时放开了许多,胆子也大了,便扑倒梁又梦,两人一起倒在地毯上,放开怀地调侃起來,
衷瑢枕着梁又梦的手臂,坏笑道:“你想知道入洞房的滋味,”说着,一只手猛然向她下身探去,惹得梁又梦弹起身,尖叫之后就是一顿狂笑,
她拍掉衷瑢不安分的手,夹紧了双腿,侧身压到她人上,还以其人之道,又是袭胸又是拧她腰,玩得不亦乐乎,
一场纯粹女孩子玩闹的大战在两人连笑的力气都沒有之后,终于停了火,
她们倒在地毯上,望着房梁互相低语着心事,
衷瑢问她:“你有沒有喜欢的人,”
梁又梦张开口许久,最后却只伸了舌头舔舔嘴唇,否认一声道:“可能会有,但我可能得不到,”
“不说京城,就是这云家,有这么多郎君,你一个也沒看中,”衷瑢一心要问清楚,听她又是否认,干脆问道:“那你觉得董忭怎么样,”
梁又梦听到这个名字,沒什么大的感觉,相反是他与郑四郎的关系引她好奇,不禁令她陷入沉思,
衷瑢看她样子,以为自己问到了关键,心想着原來这小娘子对董忭也是略有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