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吱呀合上,天地似乎都安静下來了,
她还从來沒遇到过这种事,此时立在风雪里,棉被都忘了裹紧,从她肩头滑了一段下來,但她的心跳得那么剧烈,以至于十一月的风刀都刮不冷她,
沒什么鬼不鬼的了,
她回过神时呼吸还是不均匀的,双腿也觉疲软,努力定神,试图安抚情绪但脑中还是浮现出无限意淫的遐想,
“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两个大男人能做什么,”
她拼命摇头,实在控制不住从腿上蔓延到全身的疲软,不,更确切地说那叫酥软,
此时要是能尖叫多好,衷瑢忍着宣泄不出的异样qingyu匆匆跑回了卧房,躺倒在榻上喘着粗气,
等她喘匀了,将整个人蜷缩起來,怎么想都是楼上那两人此刻会在做什么的神奇画面,
雪下了整夜,终于在清晨时分停歇了会,天上难得还开出了太阳,
九娘带了一些早就备好的香烛纸钱,一袋香油钱还有一些米粮同几个老婆子驱车赶到了月里庵,
这座庙宇破破烂烂,因为地处偏僻已经很久都沒有香客过來造访,若不是大半年來九娘的接济,庙中剩余几位极老的比丘尼还不知如何度日,
九娘照例让老婆子扛着米袋和干粮往厨灶房里送,那几位极老的首先出房门來迎接,她们互相搀扶,佝偻着身躯,还在远处时就向她高举的枯手里攥着一串佛珠,
她赶忙迎上去,与她们问候几声,因为天冷,便劝着又带头领她们回了禅房内,
最老的那位向她嘘寒问暖一阵,末了说道:“你去看她吧,她还在佛堂里念经,”
厨灶房与北墙之间夹了一不起眼的房舍,只有一扇纸糊的破窗,一扇用半片草席盖住窟窿的破门,
九娘听得屋内有人诵经,还伴着木鱼被敲出的声响,在这大好的晴天里却显得太过冷寂,
诵经的女人诵着她从尘世苦海中超脱出來的痛,那阵痛是的,
那扇门被她轻轻拉开,屋内沒有点香,这位削发不到半年的年轻比丘尼似乎对这种佛家或者说是整个时代的雅兴并不感兴趣,
她听到动静,从经海中苏醒过來,慢慢睁开眼睛,停下了手中的木鱼,
九娘走到她背后说道:“我來晚了几日,”
她仍旧跪坐在蒲团上,只是放下了双手,按到腿上,等她接着说点什么,
九娘等她备好了状态才又讲起:“月娘明天就要拜堂了,她一切都挺好的,”
她听到了,微微颔首,随即又从经书里取出一封鲤鱼样的信笺,递给了九娘,说道:“有空帮我把这信笺交给她,”
九娘俯身双手接过,把这条小鲤鱼捂到了掌心里,“你行动不便,等会还是我去上香吧,”
此时屋外过來一个老婆子问道:“九娘,要不要留在这里把饭给带过了,要的话我这就去生火,”
她仍旧回道:“你随意,”
九娘临出门又望她背影,实不知这位比丘尼如今是否因遁入空门而放下了过去,还是因放不下过去还日日关在这佛堂里沉淀着自己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