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娘衣袖掩嘴笑语:“我跟她相识十多年,也不知道翻了多少回脸,也不缺这一次。”
说起她俩关系,洛忠想起来这月娘竟然就是先前的闻月娘,而且还是何音之前要找的衷瑢,缘分是如此神奇,绕了一圈又绕回了原地。
“如果不是大少爷认出了月娘的身份,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就是你师傅要找的娘子。”洛忠喝着酒看着继续演出的衷瑢。
汀娘顺着话也感慨起来:“是说,要不是少爷你跟我提起这月娘原来就是大少爷从边关带过来的侍妾,我和师傅现在还会以为这个姊妹被你们云家害死了呢。”
洛忠一口酒差点呛到,忍不住笑道:“月娘好好的我们害她干嘛?你也真是,就知道听外面那些人乱讲。”
“也不是我和师傅随意揣测,这有句话叫空穴不来风,可不是?云长天先前可有害了人家娘子的事或者与女人纠缠不清的历史吗?有的话必定瞒不住,让别人诟病去了。”汀娘的语气听起来怪埋怨,不过些许还有些道理可循。
果然,如她所料,洛忠似乎想到了什么,渐渐淡了热情,精神也开始倦怠。一杯新酒还没嘬半口就让他放回了桌面上,鼻腔里直抒着气,听起来满胸腔都是不平的怨怒。
她有意问道:“这是怎么了?汀娘说错话了吗?少爷你可别吓汀娘?”
洛忠怎么说得出口自己的心事,看着眼前白纸一张的小娘子突然有点羡慕她,笑容方才复现,回道:“你也别大惊小怪,我不过想起点糟心事,你说谁心里没本难念的经不是?”
此时月娘得空下台来,与两人共拼了一桌,城里人对大名鼎鼎的月娘热情早已散去,她也不必终日蒙面驻台,总算逍遥自在起来。
见她来了,洛忠赶紧办正事,试探着打听起来:“诶,我说你们老板放不放你们初九那天去登高啊?”
两个女人互看了一眼,似在用眼神商量,汀娘道:“放不放我是不知道,但师傅她老人家好不容易回京了,今年必定是要上一次南山,所以我就提议不如和重阳节一起过了,省心省力。”
他追问衷瑢:“那月娘也是会去南山的咯?和你们师傅一道吗?”
衷瑢点点头,对他的热情有点疑虑了:“洛忠少爷这么关切月娘, 该不会是。。”
见她明白过来,他也承认得很大方,解释道:“月娘想的是谁?反正我说的就是那位大少爷没错,这几天这么忙我还能得空来这里给二位捧场,就是受他所托,一定要请了你过去。”
汀娘知这是个好机会,于是撮合道:“这云长天对你念念不忘,怕真是情义很深,你跟我提起过的,那天夜市里这么多人,你俩能碰到一起,还差点成夫妻,这必定是天注定的姻缘。”
“可是。。”衷瑢差点脱口而出他和董嘉言的事情,但立马止住不语,又偏低了头去,自语道:“怕他对我只是一时兴起,以后要是碰见另一个月娘,仍旧是这种说辞这番套路,那我现在又何必为了短暂的愉悦自讨苦吃?”
洛忠和汀娘一起劝道:“现在也不是让你再次嫁他,只是初九那天一起去趟郊游散心罢了,权当让他听你说说话,让这个可怜的男人解解相思病。”
他们说了那么多,衷瑢倒是都听进去了,只是仍旧释怀不了云长天的多情,扔下一句:“我再考虑考虑。”便起身匆忙上台去了。
洛忠看着她叹口气,念叨:“怕是请不动这位神仙姐姐了。”
但他没料到汀娘对这件事很执着,只听她笑语道:“洛忠少爷别忙着放弃,这件事交给汀娘,保证帮你把月娘送到大少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