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碧的大街小巷,都挤满了好奇的人们,他们都下日常的活儿。很快,那震耳的马蹄声闻风而至,街道上席卷起阵阵的尘土。人群攒动着,都自动的往两旁拥挤着。中央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
很快,那骑着骏马的黑衣人队伍雄赳赳气昂昂的冲了过来,代替了士兵的责任。大家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黑衣人,而且那随之而带来的杀伐气势,一瞬间就将人们带入了那无情的铁血战场。
寂静、沉寂,就连彼此的呼吸都收敛到最低,那一双眸子小心翼翼的盯着那些让人心悸的黑衣人。
而这时候,后面被黑衣人簇拥的一匹黑色骏马吸引了所有人的瞩目,马上坐着一名紫衣男子,一头银发随风而舞,那一双幽深的眸子淡漠的看着前方。整个人透出一股冷冽弑杀的气势,就连那一张绝色容颜都因此而被忽视掉。此人是谁,大家心中同一时间浮现了一个名字——炎王!而更让人惊讶的则是,炎王的怀中则抱着一名浑身是血的女子。
紫色与红色,红色与银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是,纵然刺目却依然不适协调,天地之间却又是那么的和谐。炎魔所经过的地方,都会飘散开一丝丝血腥味道,每个人的心都第一时间纠结起来。
再往后看,在最后,黑衣人再次包围的,有一辆白色马屁拉拽的平板马车,板子上立着一个十字木架,然而在架子上面,却捆绑着一名赤身luǒ_tǐ的女子,女子双手双脚皆备拉开无情的帮在柱子上,而身上的每一寸私密处,都被世人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马车后面,还有一连串被捆绑起来的女子,他们徒步走着,灰头土脸。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回事?”人们小声议论起来。
“这么不知羞耻,竟然——”
“这个人怎么看起来有些面熟?到底怎么回事?”
“这还用猜,一定是招惹了炎王,一群不知死活的蠢货呗!”
大家对着马车指指点点,都在唾弃着、咒骂着。
蝶女脸色苍白,无力的往前踉跄的走着,双眸无神的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一丝不挂的女儿!悔不当初,这就是蝶女的满心愁苦,她不该放任,不该动了心思,不该任由自己的女儿跳入火坑,悔!恨!但是却早已经来不及。
当街游行,如此震撼的场面,让每个人终生难忘。
“我响起来了!”忽然,不知道人群之中哪里突然冒出一声大喊,“他,他不是……衣阁的掌柜?不是个男人嘛,竟然,没有想到竟然是个女的!”
“哦,你一说我也觉得像,不过,那不是炎王的……”
“女的?……衣阁是来自蝶谷的吧?这个传言,怕是不会空穴来风吧?”
“蝶谷都是女子,而这后面跟着的,瞧瞧那些衣物,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
蝶谷?
终于有人将这些人与蝶谷联系在一起,蝶谷是多么的神秘,多么的强大,可是猜疑的人们却不得往这一方向猜测。
在苍碧最繁华的一条街道的尽头,队伍这才停了下来。
而同时,火烈和火枫也都追赶上来。
“哼!”火枫瞪了一眼火烈,对其喷了几次火,“二哥,你要怎么样?”火枫好奇的看着炎魔与夜溪。
火烈待在一旁,看着马上的两人,夜溪手腕上的扳指以及指环手镯第一时间灼痛了火烈的双目,见到此,原本之前还有些迷茫的火烈,此刻终于了然——这就怪不得二弟会如此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夜溪侧坐着,支起身子,靠在炎魔的怀中,望着前面绵延而去的人群,一眼望不到边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小姐!”就在这时候,从人群中费力挤出来的红裳与铃儿走了出来。红裳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夜溪,“这是小姐要的!”红裳双手奉上。
而跟在红裳身后的铃儿早就看到了马车上的那个女人,她自然认得,那是蝶谷的白蝶,之前那人还来找过自己,不过没有想到再次见面,竟然是这种光景。铃儿脑袋垂的很低,她不敢想象接下来的凄惨。
“都是蝶谷的人,身份高贵,每人给一粒,保证三天三夜不会闭眼!精神会清清楚楚,否则错过好戏就不好了!”夜溪淡淡开口。
“你到底要怎样?我蝶谷,从来没有受过如此侮辱!”蝶女开口吼着,“炎王,你不要忘记,理解帝皇是如何登上皇位的!”蝶女知道自己不管如何哀求,都不会赢得一丁点儿的怜悯,只能亮出杀手锏。
“当着天下百姓的面,炎王,你要放弃蝶谷吗?”蝶女撑着脖子,涨红着脸大吼着,势必要所有人都听到自己的声音似的。
放弃蝶谷,就意味着要放弃皇位,就放弃当帝皇的机会。大家清楚,天下子民亦是明白。
夜溪抬头沉默的看着炎魔,没有说话。
炎魔拖着夜溪,冷漠的看着蝶女,“真当你的蝶谷是金箔呢?”炎魔讥讽的开口,“一个本王手里的弃子,还敢如此狂妄!”
“看起来,谷主还是没有弄清楚当今的形势哦!”火烈阴笑着开口,“本王之前已经说过,此刻的蝶谷本就已经成为瓮中之鳖,你还想等什么救星呢?”火烈,危险的眯起眼睛。
蝶女身子一颤,惧怕火烈在自己身上看出什么。
“今天的事情,蝶谷在场的人,都有份!”夜溪森然开口,而这句话却如同一把尖刀刺中了每个人的心,“红裳,都喂了!”夜溪撇了一眼红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