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着到了庆寿堂,刚进门就看见一张拉长的脸。她呆了呆,“您来了?”
“来了很久了。”他背着手往门里走,“你这儿离养心殿太远,不方便。我看还是搬到燕禧堂里好,有什么事儿我也方便照应。”
“我连围房都不敢住呢,您让我住燕禧堂,折我的寿么?”她走到门前拐了个弯,探脖子去看东墙根下的丝瓜秧,“长势真不错,以后您要是还愿意来,我给您做鸳鸯丝瓜盅吃。”
他古怪的看她一眼,“见了小公爷,脑子眼看着不如以前灵活了。”
她愕了下,“您知道小公爷进宫了?您消息真灵通。”
皇帝不搭她话,顺着她的视线朝东边看,“北京二月里天儿冷,你下籽下得早了点。我告诉你,我以前也爱养花种草。倦勤斋后面有片空地,我十六岁的时候在那儿种了棵葡萄,十几年下来,葡萄藤长得比胳膊还粗。”
她卷起袖子一比划,“十几年才这么点儿,您不给它施肥啊?真抠门儿!”
皇帝抓住她光/裸的手臂亲了两口,“你这小细胳膊也敢拿出来?我带你上那儿瞧瞧去,看见了就知道了。”声调突然降下来,暧昧不明的一勾嘴角,“倦勤斋一直空着,里头东西都全的,累了在那儿歇一下午。我推算了时候,从我十二走到今天,正好满三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