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月卓虽然不承认阎离尘是师傅,但他一身武艺却是阎离尘所授,没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使得虞月卓只能无奈地接收了这个硬是送上门来的麻烦。阿萌没少从虞月卓那儿了解到“阎离尘”这人的事情,理解虞月卓的做法,但仍是不妨碍她诅咒他。
阿萌也决定了,这男人比虞月卓还无耻,最好不要来惹到她,不然她再诅咒他摔个狗啃泥!
偏厅里,阿萌让丫环上了茶点后,终于忍不住说道:“阎公子,还是先擦擦脸吧。”
虞月卓双手环胸,也同样看着坦然地坐在偏厅中的少年,一张布满泥的大花脸,衣服也脏兮兮的,可是却坦然得仿佛仍是那般出尘脱俗的模样,虽是如此狼狈,却无损他的气质。虞月卓心里嗤笑,万分满意这个效果,算是警告他,不准对阿萌出手。
丫环打来了水后,阎离尘瞧瞧阿萌,乖乖地将脸上的泥巴清洗干净,然后声音平平地对他们说:“我饿了。”
“……”
理直气壮的话,却因这人长得太完美、气质太过出尘,使得没有人能无视他的要求。
阿萌瞅瞅虞月卓,然后吩咐人去准备吃食。
等阎离尘吃完了东西,用帕子擦干净嘴后,又说道:“饭后水果,我要吃荔枝。”
阿萌又瞅了眼虞月卓,吩咐人去冰窑里冰镇的荔枝拿出来。
虞月卓额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心道自己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才会摊上这么个无耻的人,各种无耻的要求提得理直气壮,丝毫不以为耻,让他自愧弗如。
阎离尘剥了一颗荔枝,慢慢地吃着,然后对沉默的夫妻俩说:“听说孕妇不能多吃荔枝,所以我多吃点,帮弟妹吃。”
“滚你丫的!”虞月卓终于绷不住了,用一种十分高洁的表情蹦出了这么一句脏话。幸好偏厅里的下人被阿萌叫到外头去伺候,不然某位将军的本性就要被人知道了。“你到底来我这里是干什么的?”
阎离尘看向他,然后视线又移到阿萌身上,说道:“我今天回到京城时,听到外头的人说,弟妹有小崽子了,还请了太医过府来,怕是会出什么事儿,所以过来瞧瞧。这是你的第一个小崽子,以后也是我的侄孙,我自然要看重。”说着,将剥好的荔枝放进嘴巴里,顿时脸颊鼓了起来,瞬间什么出尘的气息皆没了,反而有几分可爱,让阿萌不由得多瞧了两眼,很快被发现的虞月卓黑着脸瞪回了视线。
“我哥给弟妹算过卦,弟妹命犯煞星,一生倒霉,若不注意,这孩子会是她的劫难。”
“你哥?”虞月卓皱眉,沉吟半晌,问道:“是那个阎先生?以前的国师?”
“对!看来你也知道。”阎离尘点点头,无视虞月卓突然认真的表情,还有仍处于疑惑中的阿萌,淡淡地说道:“反正我现在没钱了,也不想进宫给皇帝弹琴,没了奉禄可领,就先住在你蹭点吃喝,顺便也算是帮你个忙。不用太感谢我,虽然你没有正式拜我为师,但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徒弟了,师傅偶尔也会帮徒弟的呢。”
“那真是谢谢啊!”虞月卓很忍耐地没有做出翻白眼这种不华丽的表情,又问道:“你确定么?”
“自然。”
虞月卓的表情终于有些变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好吧。”
如此,算是答应阎离尘赖住在这里的要求。
见他们谈得差不多了,阿萌觉得自己有必要问一下,“什么叫命犯煞星?一生倒霉?”
阎离尘看向她,那双无感情的琉璃眸仿佛穿透她的心一样,“你嫁给他,不就是你很倒霉的事情?所以你倒霉的事情可多了。”手指指着虞月卓。
阿萌说不出话来,觉得阎离尘这话真是一针见血,她当初也是这般认为的。
虞月卓当场暴躁了,一脚将那盘荔枝踢飞。
阎离尘身体一动,仿佛有十几只手一般将散在空中的荔枝接住,用盘子接住所有的荔枝,叹息着说道:“脾气太暴躁对孕妇和小崽子都不好,年轻人,收敛一些脾气。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去歇息吧。”
说着,像护食的动物一样端着荔枝走了,留下神色各异的夫妻俩。
作者有话要说:咳……那啥,卡文了,木有思路,所以今天跑去码了个新文,然后发觉坑太多了,不敢再冒然开新文,又只能滚回来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