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梦心痛得厉害,心里把兰陵王恨得半死,他想过要反抗,可是他心里更加清楚,他的武功在兰陵王的面前就像是蚂蚱遇到大象,兰陵王若是要杀他的话,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罢了。
他痛得大哭道:“父王饶命啊!”
太后知道兰陵王素来最疼郁梦心,此时却下如此狠手,知道这是兰陵王在救他,她心里虽然恨不得立即将郁梦心弄死,可是兰陵王已经那样说了,她若是还要再杀郁梦心的话,只怕反而不妙。
她看了兰陵王一眼道:“王爷做事素来是极公道的,哀家无话可说!”
她这样说便是不问郁梦心的罪了,她缓缓起身道:“出来这么长时间,哀家也有乏了,来人啦,扶哀家去休息。”
太后的心里也极为烦乱,对于先帝,她原本就有诸多不满,只是多年来无人再提及那些往事,她便也觉得她许是全忘记了,可是此时看到这样的场景,她的心里顿时又有些不是滋味。原来先帝好色之事,早已深入朝中臣民的心中。
太后的眼睛微微合上,心时却是满满的无可奈何。
兰陵王带着郁梦心给太后行了一个礼,郁梦心痛得一直大哭,兰陵王嫌他吵,直接点了他的哑穴,他的声音是没有了,看着兰陵王的眼睛却已满是怨毒。
他原本以为在兰陵王的心里,不管怎么样,他都算是极为特别的存在,纵然他做的有些事情不合兰陵王的心思,可是兰陵王是绝对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因为兰陵王的亲生儿子如今也只有他一人守在兰陵王的身边了。
可是今日的事情却让他彻底改变了这个想法,原来兰陵王狠起来竟可以如此地狠,就那样生生的折断了他有手和腿!
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却完全不去想,方才兰陵王若是不那样做的话,只怕太后都要取他的性命了。
兰陵王扭头看到他那双满是怨毒的眼睛,心里倒又生出了几分后悔,这样一个没有用却又狠毒无比的儿子,留在身边又有什么用?除了徒增一些苦恼之外,更是什么事情都帮不上忙,帮不上忙也便罢了,竟还一直拖他的后腿!
只是他心里纵是恨郁梦心不成才到了极致,在方才那样的时候,他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终究出手救了郁梦心,可是在郁梦心的心里,对他怕只余下恨了。
郁梦心原本就想杀了兰陵王然后得到他手中的权利,在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他心里顿时更加恨兰陵王,更加会想方设法置兰陵王于死地。
这些事情兰陵王终究是能全部想得明白,他的心里顿时升起了悲凉,虎毒不食子,可是人类的子女不孝的却极多,像郁梦心这种想杀父母的子女在权利的面前,怕是连一点点诱惑也经受不住。
天顺帝一直在旁看着这一幕,他缓缓地道:“王叔,你倒是有个极为特别的儿子。”他虽然如今因为生病,脑袋已不如以前灵光,但是兰陵王和郁梦心之间的事情他还是看得清楚的。
兰陵王的用心良苦,郁梦心却是一点都不知道,这倒是个极为有趣的事情,若是再加以挑唆,这件事情也将会变得更加有趣。
兰陵王自是听得出天顺帝的嘲弄,却不紧不慢地道:“多谢皇上夸奖,这个蓄生做事太过,微臣回王府之后自会好好教导他。今日里惊挠了皇上,实在是罪过。”
“王叔言重了。”天顺帝的眼里有了一抹不屑地道:“那些事情在朕看来,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皇上宽厚。”兰陵王不卑不亢地道。
他说罢,向天顺帝行了一个礼,便大步走了出去。
天顺帝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眼里满是寒意,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今日里发生的这一切事情,在他看来都是好事。
他扭头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几具个妖娆女子,经过这一闹,纵然他有满腹的欲火,此时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他看了一眼那个和谨长风长得极为相似的女子,伸手挑起了那个女子的下巴道:“果然是个媚骨天成的妖物。”
那女子闻言微微一笑,虽然她的模样不是极美,可是这般一笑竟有了几分妖娆的味道,那眉那眼,竟也生动了起来,美丽不可方物。
天顺帝看到她的样子微微一呆,却浅浅一笑道:“郁梦心在哪里找到你的?”
那女子低声答道:“回皇上的话,民女本是一个歌姬。”
她这一句话一说完,天顺帝便知道了她的出身,不过是个妓女罢了。
他不知怎的就想起上次在妓院里见到明云裳的样子,当时觉得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而等她进宫之后,天顺帝又觉得这两人似乎不是一个人,当初见到她时的那分轻灵,那分从容,自从她进宫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虽然那段日子她曾让他很是快活过一段日子,可是就只是ròu_tǐ上那短暂的放纵和欢愉之后,一切都变得没有味道。
而后代替明云裳进宫的明云端被皇后设计害得掉下山崖之后,他倒也曾想过那种销魂蚀骨的味道。
天顺帝的眸光微微一闪,又想起容景遇曾一再对他说谨夜风是女子所扮,扮谨夜风的女子极有可能就是郁梦离的妻子明云裳,他最初听到这样的话时觉得好笑,而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他倒越来越对这件事情好奇了,也许他真的该寻个机会的看看谨夜风到底是男是女,若是女子的话,是否也如眼前的这个女子一样百般妖娆。
天顺帝冷笑了一声,那女子看到他的笑容愣了一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