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老爷怒瞪着崔氏道:“云彩在宜城里也许还算是一个美人,可是在这京城里,到处都是大家闺秀,他会看上咱们那个已经破了身的女儿?你想得倒美。”
“云彩的事情我们是清楚,但是他早早就进了京,根本就不清楚这件事情,到时候云彩只要进了他的房,他想不认帐都不行!而且我听说,在京城里,官做得越大,就越是注重官声,到时候他只怕也只能把这件事情认下。”崔氏志得意满地道。
“算了吧你!”明老爷有些恼怒道:“你的那些个想法,没有一件是能入流的。你早前不是一直算计着容景遇吗?想让容景遇做你的女婿,可是后来招来什么样的祸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到如今了竟还不知道悔改,而且今日的谨夜风早已不是住在我们西邻的谨夜风了,你今日看到她的眼神没有,那双眼睛里满是精光,还有几分杀气和不屑,容景遇都拿她没着,你还想设计她,你这不是找死吗?别到时候没事也生出事情来,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她如今不过是做了首辅,所以摆起了谱,在我看来,他还是以前那个谨夜风。容景遇也说了,他能走到今日,凭的不过全是运气罢了,又有什么好怕的?我还就不信了,他能把我们怎么样!”崔氏有些不服气地道:“再说了,我手里还有她的把柄,她不敢不听我的话。”
寐ド咸到这些话心里好笑,看来崔氏以前的苦头还没有吃够,还在瞧着那些有的没有的。
明老爷却道:“容景遇那样说你就信呢?我跟你说,容景遇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总觉得他这一次把我们请到京城来还有其它的目的。只是你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容景遇对你说了什么,你竟就一头热的往京城里跑,还把我们的祖屋给卖了!”
“不卖祖屋,我们哪来的银子到京城,虽然说是容景遇把我们请到京城来的,但是我们这一路上也不能全输给谨家的人啊!”崔氏红着眼道:“你平素又那么好面子,我也是为了你好。”
明老爷知道崔氏的性子,当下冷哼了一声,崔氏却又道:“我们到京城来也是没有法子的,云裳和云端嫁进了兰陵王府,云彩这一辈子怕是都难以嫁出去了,我们明府在宜城里的名声算是全坏了,与其整日被人指指点点,还不如到京城里来和女儿过。”
明老爷冷笑道:“你的那些心思又岂能瞒得过我,只是你也不要把事情做得太过了,上次你背着我把世子送的那两个妾室卖掉,若是让世子知道了,绝对绕不了你!”
“你整日就惦念记那两只狐狸精!”崔氏抹了一把泪道:“你如今倒是越发的威风,在宜城里天天让人指着脊梁骨骂你宠妾灭妻,你心里想来是开心的紧!”
她这句话说到明老爷的心病了,明老爷怒道:“明明是你没有半点容人之量,四处散播谣言,我当日真不该立你为妻!”
崔氏冷笑道:“怎么呢?后悔呢?我也后悔嫁给你这个没出息的货色,若不是你,云楚又岂会和白家小姐的事情吹了,他又岂会想不开离家出走!你若是个有本事,咱们的儿女会走到这一步吗?”
明老爷想到明云楚的事情心里也甚是难过,崔氏这般一说,他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崔氏却又呜呜地哭起来道:“当日你一直给云裳撑腰,看中的也不过是她就要嫁给世子,可是如今好了,她却是连见都不愿意见你,你嫁到王府之后,没有给家里补贴过任何东西,她就是一条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你少说一句成吗?”明老爷有些不悦地道:“当日的事情你自己也亲见的,这会倒数落起我来了!谁知道她竟是这么一个人!”
崔氏却又道:“我可不管,反正王府你一定要想办法进去,我们都到京城了,怎么着也得往她的身上靠靠,刮也得刮点油水来。再说了,那是兰陵王府,她随便给咱们一点东西,也够我们吃喝好一阵子了。”
明云裳听到这里觉得有些好笑,崔氏和明老爷也真是奇葩,脸皮之厚是她所见过之最,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接下来两人又是争吵,又是商议如何进王府,又想着进了王府之后如何从明云裳的手里得到钱财。
她觉得这两人是得妄想症了,她又岂是那么好让他们去啃的?
明云裳对秦解语打了个手势,秦解语便将她从阁楼下带了下来,她的心情一时间倒好了不少。
第二日明云裳下朝回来之后,崔氏便迎上来道:“谨相如今再不比往日了,真正是衣冠楚楚,人看起来也比以前更加的聪明了。”
“明夫人有事吗?”明云裳微笑着问道。
崔氏浅笑道:“的确有些事情想和谨相说说,就是不知道谨相有没有空?”
都这样围上来了,还问她有没有空,明云裳心里暗暗觉得好笑,当下便道:“还真是没空,让崔夫人久等了,我还有一堆的公务要处理。莫扬,送明夫人回房。”
她的话一说完,扭头就走,崔氏欲追过来,莫扬手里的刀已出了鞘,他面无表情地道:“谨相在处理公务,皇上有令,任何打扰谨相的人都可以直接处死。”
崔氏被莫扬手里的刀吓得不轻,一时间纵然心里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强行忍着,决定另寻合适的机会。
明云裳听到莫扬的话后笑了笑,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