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不如杏儿,她不能贸然开口问主子心里是怎么想的。
还有宓贵人的事,她不明白为什么近来主子对宓贵人重获荣宠的事愈发耿耿于怀,经常在听到宓贵人的消息后,脸上就有惧意闪过,然后紧紧护住自己的肚子,像是怕被抢走一样。甚至连贞贵嫔为什么会帮主子,她也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起莫名被皇后娘娘发落了的杏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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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玉滚压着皮肤,沁入肌理,德妃舒适的歪在美人榻上闭上了眼。
湘玉低坐在杌子上,一壁拿玉滚轴小心翼翼地给主子做按摩,一壁与主子闲话:“这回皇后娘娘栽了跟头,可是主子难得的机会。”
“嗯,”德妃轻轻哼了一声,困意不显,尚算乐意搭话,“你想的简单,一同协理的还有个贤妃呢。”
“贤妃娘娘?奴婢瞧她素来是不爱争这些的。”湘玉诧异。
“本宫也以为如此,但如今看来,她并不十分愿意和本宫联手将皇后的人替了,反倒很是维护。若说爱权,又不将自己的人提拔上去。若说不爱权,怎么处处和本宫做对。”她说着有些不悦皱眉,转而感觉到脸上的触感,略略放松了些。
“难道贤妃娘娘和皇后娘娘有所瓜葛?”
湘玉的话一下将德妃点醒,她吩咐道:“叫底下人去查,贤妃以前和皇后有没有过不同寻常的接触。”
继而喃喃:“她与本宫一同进府,难不成竟在本宫眼皮子底下被皇后拉拢,而本宫毫无所觉?”
湘玉半是劝慰半是提醒:“皇后娘娘那时在府中的势力已是根深蒂固,娘娘又是初进府的新人,又要拉拢皇上又要提防她人,纵不仔细也是有的。”
德妃赞同道:“无论如何,这事也得查出来。这么好的机会,本宫可不想平白被贤妃阻碍了去。”
“除了贤妃娘娘,如今还有一人,娘娘也得注意才是。”湘玉想起小产后还能晋封为嫔的珍婕妤。
包括宓贵人在内,哪个保不住皇嗣的妃嫔不是先后遭了皇上冷待?偏偏只有她一个,即使没了孩子,皇上不但不怪罪她粗心,反而愈发疼宠怜爱,就是现下正坐着小月子,也没少踏足芳华阁。
虽则是因救安选侍腹中龙胎的缘故,但能让皇上紧张如斯,也不可小瞧。
德妃笑:“你说珍嫔?她确实了不得。”语气却并不十分在意。
有荣宠是一回事,能长盛不衰就是另一回事了。她早就有了安排。
宫里的后妃经皇后这么多年的压制大多已经臣服,她要挑个可意的拉拢并不容易。倒是留香苑的那批新人,没家世没地位,但容貌出色。她挑一个捧着,就算不能将珍嫔打压下去,也能分走她不少宠爱。
圣上从来不是从一而终,能被任何一个人迷惑的人。
“咱们皇后娘娘想压着新人给她们一个下马威,却白给咱们一个施恩的好机会。”德妃笑容逐深,“去问尚寝局,留香苑那批人的牌子什么时候制好。叫他们手脚麻利点,别偷懒。”
“皇上想不起来,咱们可得提醒皇上雨露均沾,免得有人恃宠而骄生了歪心思。”
湘玉一点就透,她会意的点头,笑捧道:“倒是奴婢瞎操心,娘娘自个儿心里门清着呢。”
烛台里的灯捻哔剥折弯下一段,仿佛有风吹过,旋即恢复如常。
作者有话要说:咦,我是不会说我看错给长评的人了的||||?
其实我都快不知道加点加到哪里去了,你们喜欢哪几个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