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地方。“相谨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又变本加厉地臭了几分。
身后那些负责相谨的工作人员追了上来,看到相谨乖乖地站在钢条门前,他们都松了一口气。这个祖宗今天转性了,竟然自动自发地回来。等他们心情放松以后,就注意到了周憧。
工作人员一边开门一边小心翼翼地说:“请问这位先生,您是相谨先生的家属还是朋友?”
周憧还没回答,相谨把他藏在背后:“是我的看护,开你的门,眼睛不要乱看。”
工作人员大叔瑟瑟发抖,开完门离开闪得远远地,等俩人进去了他才过来锁门,顺便换了电子锁的密码。
周憧一进去就傻了,因为他和相谨一样,被关押了起来。问题是,他这样要怎么脱身!
傻傻的他问:“相谨,你平时是怎么出去的?“
“他们带我出去治疗的时候。“相谨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便开始脱掉那身病服,进房间里换上一条棉裤。
周憧这才开始打量,原来这是一套三室一厅的套房,很宽敞,家具电器应有尽有,却显得很新,就像刚买回来的一样。所以这间屋子没有什么人气,反而更像用来观赏的商品房。
其中最令人吐槽的地方,就是那两道钢条门,不止有铁链锁,还有电子密码锁……
这里虽然不是监狱,但是也堪比监狱。周憧突然对相谨同情起来,他是个失去自由的神经病,这样的人生是灰色的。
相谨赤/裸着上身走出来,对他说:“健身房旁边的那间房间给你,你快点打电话让人送家具来。”
周憧愣愣地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和名片开始打电话,然而接通之后的第一句话又让他心情复杂,是相楠的声音:“别告诉他你在跟我通话,你就假装我是助理。”
“我想要一张床,以及生活用品。”他顿了顿,把自己要的东西大概说了一下,就挂了电话。然后对相谨说:“洗手间在哪里,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相谨审视了一下他,把他带到洗手间,顺便警告了一句:“不要想出去。”
周憧哦了声,关上洗手间的门,他坐在马桶上开始狂戳短信,第一条:“你弟弟把我关起来了,我怎么脱身?
相楠的回复:告诉我,他为什么要带你走?
缘故有关于自己,周憧不敢贸然乱说,就随便扯了个理由:也许是因为我对他友善?我之前不知道他是病人。
相楠:他对你很特别。
周憧:我们在谈如何脱身,相先生。我很急,希望你理解。
相楠:好,下一次他出来治疗的时候,我再去接你。
周憧:他下一次治疗是什么时候?
相楠:一个月后。
周憧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但是无可奈何:能快一点吗?我不可能失踪一个月。
相楠:给你造成这样的困扰很抱歉,但是,作为相谨的大哥,我有件事想请求你。如果你能答应的话,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收到这条回复,周憧很讶异,他已经大概知道相楠的身份背景了,如果相楠是对别人说出这种话,那个人大概会欣喜若狂吧。毕竟相楠的承诺就等于整个相家的承诺,宝贵程度可想而知。
那么他之前的认知就是错误的,相楠对相谨病不是他看到的那么无情,他说:你想让我做什么?
相楠:我希望你抽出一个月的时间陪伴他,并说服他配合治疗。
周憧:你认为我做得到?
相楠:你做得到,我相信。
周憧很心动,因为相楠的承诺太吸引人了,他一早就有心建造自己的商业王国,但是现在的他还是太单薄。假如有了相楠的帮助,他超越自己的父亲并不是那么不可能的事。
但如果他答应了,就会涉及利用相谨的嫌疑。对一个可怜的神经病人,周憧不认为自己能够毫无罪恶感地利用他。更何况,通过和相谨短短的接触来看,他真的一点都不讨厌相谨。
也许是同情心作祟,也许是其他什么别的原因,但是不讨厌就不讨厌,至少目前感觉还好。
仔细斟酌了一下,周憧在短信里说:“我可以帮助相谨先生,不管最后成不成功,我也会把相谨先生当成朋友一样对待。而相楠先生你……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如果以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还请你伸出援手。另外一点就是,希望这件事不要告诉相谨。
他决定,不到逼不得已的地方,不会轻易动用这个人情。
相楠放心了,回复他:你别担心,我不可能会告诉他的。另外,我想知道他每天的情况,你可以用短信告知我。
周憧回:好的,就这么说定了。
冲了马桶之后,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就这样把自己买了,真是高手。
打开洗手间的门,站在那里的相谨把周憧吓了一跳,“小相先生……”他在偷听还是怎么样,这样的监视太恐怖了啊!
“你不是叫我相谨吗?”相谨轻蹙着眉头,不喜欢那个称呼。
“好吧,相谨,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你想上洗手间吗?”周憧让开一些,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相谨走进去之后,周憧的手机又在口袋里震动,他连忙到客厅里翻看。
相楠:相谨的状态不太好,容易暴躁,有暴力倾向,每天需要大量的运动才能让他情绪平衡。你注意一下他的运动量,一般在四个小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