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特别的颜色,不知道花语是什么?季千夏难得的也少女心了一把。
不过在她拿出手机搜索紫色玫瑰的花语之前,卧室门就毫无预兆的被打开了。
盛宴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出现在门口,敞开的前襟露出白色的绸面马甲,白衬衫上系着和西装同色的领结,头发向后梳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那双烟灰色的眼睛愈发深邃迷人。整个人就像英国最古老最考究的绅士,只要站在那里就散发着让人望而却步的高贵。
但这种高贵却被他右手托着的餐盘破坏殆尽,因为那个餐盘,我们的盛公子此时看起来就像一个,额……执事?
绝对不能让缇娜看到这样的盛宴。
难得有了危机感的季千夏忍不住的想到,“我以为你是打算扮演王子与公主的故事,没想到居然是小姐与执事。”
“宝贝你错了。”盛宴整了整原本就十分平整的前襟,挺胸收腹,“无论我是王子还是执事,你都是公主。”
季千夏不妨他的甜言蜜语能力提升的如此迅速,一时间竟喃喃的说不出话来。好在盛宴也不需要她回答,只见他缓步朝着床铺的方向走来,身上的西装不见一丝褶皱,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季千夏,热烈而专注。
“ss.”盛宴单膝跪了下来,一手掀开餐盘上的罩子,两块四四方方的土司安静的躺在素白的托盘上,衬着奢华的餐具显得格外朴实。
“……”季千夏有一瞬间的愣怔,果然刚才觉得他段数提高是错觉吧。
盛宴却毫无所觉,“品种繁多,花样辈出的早餐和平淡无奇的吐司,我们似乎一开始都会被前者吸引,久而久之热情退却甚至不想再在餐桌上看到它,然后又回归于吐司的怀抱。最终能常伴餐桌左右,抚慰肠胃的,往往是那些看似简单,实则醇厚的面包。就像爱因斯坦说的,面包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
盛宴看着她,神情郑重,“祖辈赋予了我常人难以企及的财富,但世界是公平的,有许多事是财富权势无法达成的;但世界也是公平的,最美好的事物往往不分阶级,不论贫贱,比如吐司,比如爱情。我们的生活注定是五光十色,充满惊喜,但当时间流逝,再精彩的生活也将归于平淡。我向往那种怦然心动却又日久弥坚的爱情,我曾经怀疑爱情是否真的存在,我曾经迷茫该如何找寻生命中的那个她,但遇到你之后,一切都变得鲜明而又简单起来。季千夏小姐,你愿意嫁给我么?嫁给一个吐司先生,或许今后你会发现他是那么平庸,那么无趣,那么多的缺点,但是我向你保证,他会是长久的,他会是不可或缺的。”
银灰色的眼眸里倒映着她晨起还未梳洗过的脸颊,季千夏发现她此时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也带着对未来前所未有的笃定,她说出了那三个字,“我愿意。”
“那就吃了它。”盛宴没有急于起身,带着满满的笑意,将一片吐司塞进了季千夏嘴里。
“我还没刷牙。”
“不要破坏气氛。”
无奈的季千夏只得忍受着没刷牙的苦恼吃完了那片吐司。
盛宴跪着吃完了他的那一片,就像完成了一个重要仪式,他整个人都轻松了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求婚怎么可以缺少钻戒。”
季千夏好奇的看着他,在醒来看到满床的玫瑰花时她就知道盛宴这是要补偿她一个在他“预期”中的,“必需品齐全”的求婚仪式。她一开始还在想把钻戒放在食物里等待她吃出来这方式还真是老土——但意外的在吐司里没有吃到。
所以盛宴要在哪里拿出钻戒来呢?
盛宴勾唇一笑,意外的有了些霸道总裁的气质,俨然对自己吸引了未婚妻全部的注意力很满意。只见他轻轻打了个响指,面前的紫色玫瑰中的一朵突然“啵”的一身,像机关启动了一样,慢慢绽开花瓣——戒指就躺在花蕊中央。
“你是变戏法的么?”季千夏忍俊不禁。
“一贺说女孩子都喜欢这种小惊喜。”盛宴自己显然也对这不入流的毫无技术可言的“惊喜”略不满意。
“这么重要的时刻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居然去问曲一贺这个单身人士!
盛宴尴尬,“时间太紧了,我的计划显然实行不了。”
“什么计划?”季千夏有了兴趣。
“我有打算去土耳其卡帕多奇亚,当天空中飘起五颜六色的气球,和爱的人飞翔在格雷梅上空,在穿越峡谷的时候进行求婚,让早就准备好的伪装成游客的摄影师同步记录下这重要的时刻。或者索性在万众瞩目下,在无数的闪光灯面前跪下,让全世界的人都来见证这一刻。”
“……”季千夏摇了摇头,“还好你的计划没有成功,相对而言我更喜欢昨天的形式。”
“那今天的呢?”
“屈居第二。”季千夏顿了顿,皱着眉头,有些苦恼的样子,“吐司先生你为什么不给我戴上戒指呢?”
“……我忘了,我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环节。”盛宴一副功亏于溃的表情,成功的把季千夏逗笑了。
“我并不介意。”她大度的说。
“万分感谢你的体谅。”盛宴将那只散发着璀璨光晕的钻戒戴到季千夏的无名指上,“这颗钻石是上次回美国,陪我母亲参加一个拍卖会看到的,当时我就觉得特别适合你,就拍下了。我母亲也由此猜测出我有了心动的女孩,锲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