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悟性不错啊,才学一遍呢就像模像样了。”武馆里的武师们凑在一起聊天。
“可惜年纪大了,不然从小练,说不定可以走武打明星的路线。”
“得了吧。”韩千军捧着茶壶路过,闻言反驳道:“不说人家家里、公司舍不舍得,光凭人家那张脸,摆着当花瓶就能火起来。”
“那干嘛还要来学武呢?多辛苦啊,赶紧叫人下来吧!”最小的徒弟韩栋着急道,话音还未落,就被韩千军蒲扇一样大的巴掌拍到了脑门上。
“你以为人都跟你似得不学好!还偷懒!今天的训练都做齐了没有!没有?还不赶紧去!”韩千军眉毛一竖,徒弟们纷纷做鸟兽散状,一下子就没影儿了。
“臭小子,师父我是为你们好,这种姑娘还是离得远一点,不然跟王子期似得,一边心里念着,一边再也看不上别人,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儿了么。”韩千军晃着脑袋自言自语,练武场中央的身影不光光能用一句“英姿飒爽”来形容,这悟性,要是早几年,还真是让人有冲动收了当关门弟子啊。
这具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各种高难度动作衔接所表现出来的各具美感的表演,不管是舞蹈还是武术,每一次的大汗淋漓都让季千夏有种诡异的畅快——她记得从前自己是很讨厌流汗的,从而也讨厌所有的体力运动。
但是现在,她却变得异常享受起来。
仿佛置身于舞台的中央,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的自己,仿佛头顶的灯光只照耀着她一人。或许本质上她从未改变过,她还是那个任性自私又霸道的季千夏,只不过现实教会她隐藏那些不讨人喜欢的品质,她学着微笑,学着认真倾听,学着谦虚礼让……但在这里,在这个只用肢体和眼神表达的世界里,掩藏在内心深处的自己似乎在破体而出。
“啵”的一声,具象成藤蔓的“邪の季千夏”伸出无数的枝桠和獠牙,就像风中舞动的魔鬼,张牙舞爪,势如破竹的冲开了泥土的束缚,并且一直往上,往上,驱散阴霾,撕碎云层,然后,重见天日!
“停停停停停!”耳边传来韩束急切的叫声,“太快了,快慢下来,你会伤到自己的!”
虽然不想停,但被打扰了似乎少了继续下去的*,季千夏慢慢放缓了动作,慢慢收手,慢慢站定,看着韩束冲过来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这虽然是表演用剑,但新手还是会不小心伤到自己,何况你动作做得太快了。”韩束不赞同的看着她。
“抱歉,我会注意的。”季千夏笑着,笑容里的轻松,让她的双眸好像在发光,似乎挣脱了什么枷锁,她前所未有的雀跃的像个孩子般问道:“我跳得怎么样?”
“很棒!”韩束又恢复了温柔的样子,“你很有天赋。”
季千夏点头,毫不扭捏道:“我也觉得。”
“……”韩束大概生平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夸自己的人,一时有些卡壳,“今天就先到这吧,你回去做一些放松练习,不然明天肌肉会酸痛。”
季千夏应了,换了衣服刚出更衣室,就看到盛宴龙行虎步的从大门口进来。
“看来我时间把握的不错。”盛宴接过她手上装衣服的背包,眼中带笑,“晚上想吃什么?”
季千夏刚做了剧烈运动出了很多汗,如今正是肚子饿什么都想吃的时候,立刻道:“什么都可以,我饿了。”
“下次记得带点干粮,饿久了对胃不好。”盛宴嘱咐着,脚下的步伐不自知的加快了些。
“彼此彼此。”季千夏看着自己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手腕,她的骨架算小的,但一对比盛宴袖口处露出的手腕处却并不显得细多少——他太瘦了。
似乎比初见时瘦了很多。
“你最近晚上几点睡的?”季千夏皱着眉头捏他的腰侧,除了肌肉就是骨头。
“十一点,怎么了?”盛宴微微瑟缩了一下,按住了女友不太老实的手。
“我要听实话。”季千夏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好吧。”盛宴对她的眼神毫无抵抗力,“超过凌晨,但我保证不会超过太多,我有充足且良好的睡眠。”
“你还每天早起为我准备早饭。”季千夏眉头紧锁。
“我还每天早起为我们两人准备早饭。”盛宴干巴巴的纠正,继而又立刻解释,带着诱哄,“我的生物钟太准时了,能精确到分。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我已经有了足够的睡眠时间不是么?”
季千夏不准备和他探讨生物钟的问题,她按了电梯按钮,有些嘲讽的问道:“澄天是要破产了么?不然为什么公司总裁凡事都要亲力亲为忙得连睡觉时间都要被工作占用?”
中午的时候盛宴几乎忘了吃午饭——他工作起来一向专注,而她觉得应该尊重男友的习惯从未在这方面发表过自己的异议。但前提是在不损耗自身健康的条件下。可据她所知盛宴有轻微的胃病,就是不规律饮食造成的。在这种情况下,还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季千夏本来是打算回家后好好跟他谈一谈的。
但现在似乎等不到回家了。
“……”我的女友不可能这么犀利!盛宴被问住了,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无辜道:“我是打算把工作都提前安排好,然后给自己一个假期带你回美国过圣诞节。”
“据我所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