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不归散人从前的那付杀神样,徐伯不由撇了撇嘴。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还真是有些怕了那疯子。那时便是修为稳胜过他,徐伯看着他也有些发憷。那时的不归散人根本就不像个人,只是杀戳的兵器,一柄绝世的凶器。
李通天见对方久久不应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他不想作个糊涂鬼,便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前辈,还请告知那姑娘倒底是何方神圣!”
徐伯有些可怜的看了他们一眼,而后又问道:“你们没有人看过那是一柄什么剑?”
这个问题徐伯很想知道。对方既然是为墨云求神兵,自然要请真正识货之人来看。李家三公子也许他不知道那柄宝剑的来历,但他请来的看剑人绝无可能不知道。若是那看剑之人告诉李三,徐伯不相信那李三还敢这般作为。
李家三公子李元吉虽然说有着种种的缺点,但到底是李渊的种,而且也传出少而聪的名声,不可能真的就这么菜。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李家也被人阴了,只是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胆子,一下子同时招惹天王山与国公府。
“品剑师看过了,那确实是一柄天下少有的神兵。并说出那柄剑不比儒家的传承宝剑七星龙渊差,只不过是名声不显。所以我们也算是为神兵寻主,这也是剑尊前辈的意思!”
徐伯一听到剑尊两字,不由看了李通天一眼,而后笑了笑道:“看不出来,国公府还与那个剑痴扯上了关系!你也是用剑之人,看你这气势,应该传承于那剑痴吧!”
“在下无缘,只是曾得前辈指点过一段时间!”
徐伯笑了笑道:“你不用跟老夫扯那些,别说是你了,就是剑尊那痴儿知道你们今日这翻胆大的举动,不用老夫出手,他自已都要清理门户了!你们今日是难逃此劫了!老夫所以留下你们,不过是为了让你们少受一分罪而已!”
李通天亡魂大冒,想不到连剑尊之名也救不了自己,可想而知他们到底招惹到了怎样的人物。他心思急转,虽做出了最坏的打算,但若是有一线生机,又有谁会轻言放弃。
徐伯再次可怜道:“看你这样子好像还不死心,怎么,要拼死一博?”
徐伯说此话的时候好像全无防备,浑身皆是破绽,但早见识过其气势的李通天如何敢与之动手,那只不过是加快自已的死亡而已。
“前辈,在下想死个明白!”李通天再次开口道。他现在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保全自己,只能先想办法再拖延一下时间。他听徐伯的话好像知道那柄剑的来历,也许那是一柄非常有名的剑,也许他们弯刀将之上传后,会有人知道从而来解救自己等人。
徐伯本是阴阳家的一员,于阴谋诡计之事并不陌生,对于李通天的心思他如何看不出来。其实他也不想与之为难,但首座有令,他也不得不如此。
萧瑶不管她有多少个身份,但她可是阴阳家的一员,而且还是江清月的师妹,如今都被人追杀到阴阳家太原的落脚点,若是不反击回去,他们阴阳家的脸往哪里放。依着他们的本意,自然是将之全部格杀了事,就如首座所说。可是从刚才的话中他突然发现这里面竟会有一条大鱼,那就是李通天。
江清月也许不知道,但徐伯可是知之甚详。弯刀有三大首领,他李通天就是其一,而且是李家辈份与身份都很高的人。若是他也死在阴阳家手中,国公府不跟他们阴阳家翻脸才是怪事。好在动手之前徐伯因为好奇多问了几句,要不他们阴阳家可就危险了。
阴阳家才来北方,虽然是落了地生了根,但根基不稳,如何是大原李家这种本土势力的对手。除非给他们阴阳家三五年的时间,否则阴阳家断无可能与李家一拼。他们不是天王山有那种不惧任何势力的超然地位。
“呵呵,你的心思老夫明白,也罢,万事留一线,老夫也给你这个机会。看看李家能出动什么人物能救你一命!”
李通天大喜,小命得保的他自然就打起了其它的主意。
“敢问前辈到底是何人,这里又是何处!在我弯刀的情报中并没有这处的消息。”
徐伯慢吞吞道:“人贵在自知!你确定想知道?”
李通天一听想也不想就立马摇头,看来自己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如今还没有脱离危险,这老不死是断然不能得罪的。
“说与你知也无所谓,反正你一会也知道的。老夫何人却是自己也快忘了,只是别人都叫老夫徐伯,也有人叫徐老怪。此地是我阴阳家的一处产业!”
李通天一听这话不由打了一个寒碜,阴阳家的产业!他突然想起了之前老人叫那妖娆的不像样子的女子为首座,再结合他们弯刀的一些情报,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腿脚有些哆嗦。
“阴阳家首座江清月,媚惑天下,美艳无双,一频一笑皆致命。常年带着面纱,无人窥其貌。江湖巾帼榜榜首……”江清月在资料李通天几乎可以背出来,但之前他怎么也没有将那女子与这个在他心中已成神话的女子联系起来。李通天虽有时也自称老夫,但也年不过知天命之龄,正好是处在当年女修罗长袖舞空的时代。想到之前自己竟然有胆子调戏了一翻女修罗,不由阵阵后怕。
徐伯看他这样子,便知道这人肯定是猜到了江清月的身份,只是他定还是保留着一份幻想,要不他绝无可能只是腿脚哆嗦。
“之前你戏弄的便是我阴阳家的首座!好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