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一看有人拦着自己更加来劲了,拼命挣扎着要冲上去死在王府门口,那情形就像是今天要是不死在这里那便对不起自己这个名字。
林子童很快便被门前的纷争引了过来:“吵什么?这是什么地方?两位皇妃都在里面休息,你们不要命了?”
门口的侍卫低声说道:“统领,这个人非要死在咱们王府门口,咱们弟兄们不让他脏了王府的地界,他反而更来劲了。”
林子童听到这里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冷哼一声:“来人啊,把这个老东西打晕了弄到乱葬岗去砍了他的脑袋,省的让他在门前扰乱王府清净。”
钱谦益听到这里猛然愣住了,然后立刻喊道:“我是京师来的礼部侍郎,来此有公干,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然皇上不会饶了你们的。”
林子童听到这里倒是愣住了,他倒是知道这个老头是个官,但是没想到竟然是堂堂的礼部侍郎,大明正三品,要知道堂堂内阁大学士一开始才是正五品的官职,只是后来内阁成员便渐渐成为了宰相的替身,经历了夏言和严嵩等两朝内阁首辅,凭借太子少师、少傅的身份这才压制住六部,后来内阁的权利便不以官职来恒定了,因为内阁首辅一般都是担任太子少师的身份,那可是大明从一品。
林子童听到这里恨恨地想到这差事还真是棘手,论起官职来,只怕皇上不回来,整个洛阳城都没有比他大的,自己要是光天化日之下把他杀了岂不是落了口实,到时候皇上都保不住自己,但是若是任凭他胡闹,这王府侍卫可越来越没权势了。
钱谦益看到林子童愣住了气焰顿时嚣张起来:“你赶紧让人把老夫放开,否则皇上回来之后我定要向他禀报此事,到时候就是你人头落地之时。”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钱大人还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林子童瞪眼一看满脸羞红,自己还是没有在皇上回来之前将事情办好,来的人正是卢晓航,卢晓航做了一路马车,浑身发麻,到了城门便下车想要走回王府,谁知道走到近前却听到了这句话,心中怒火万丈,王府的侍卫是自己的老班底,这个老头竟然喊打喊杀,分明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王府的侍卫全部跪在了地上:“恭迎皇上回府。”
钱谦益也傻了,他本来不是一个张狂的人,就是为了吓唬人这才说出了这句话,谁知道正好被回府的皇上听到,简直是出门没看黄历,倒霉催的。
钱谦益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现在他也不敢喊冤了,毕竟刚刚得罪了皇上,若是这个时候喊冤只怕皇上正在气头上不会听自己说什么,反而白白被人砍了这些刀。
刚才那一阵折腾,钱谦益身上的伤口又开始破裂,向外头渗着血珠,看起来甚是恐怖。
卢晓航才不管他,转身便走进了王府之中。王府的侍卫自然是起身,但是没有卢晓航的话,钱谦益可不敢动,一直便在哪里跪着。
卢晓航走进了书房之中,看着元才良正在办事,嘴上冷声说道:“京师这些人太不像话了,钱谦益这种人也能做礼部侍郎么?”
元才良微微一笑:“皇上不要生气,也许这个人私德有亏,但是能力应该还是有的,要不然也不至于能做到东林党的魁首。这一次京师主事的人不是他的弟子便是他的后辈,做一个礼部侍郎也不算什么。若不是马士英压着不同意,只怕史可法都有把他抬进内阁的想法了。”
卢晓航冷哼一声:“这种人若是进了大明内阁,才是我大明之耻。”
别人不知道卢晓航可是很清楚,就是这个钱谦益,说好的要为南明朝廷殉国,本来决定跳江了,然后下去了一只腿,开口对他的夫人说道:“江水太凉了,咱们还是不跳了吧。”后来多铎南下江南,下令留发不留头,钱谦益有一天突然跟家人说:“今天头皮痒得厉害!”然后出门便剃了头。
乾隆曾评价:“若辈果能死节,则今日亦当在予旌之列。乃既不能舍命,而犹假语言文字以自图掩饰其偷生,是必当明斥其进退无据之非,以隐殛其冥漠不灵之魄。”所以乾隆一朝将钱谦益编入《贰臣传》,钱谦益的作品均被列入**,后世他的作品流传极少。
对于这个人卢晓航一点好感都没有,投降并不可耻,有的时候保存实力也是报仇的一种方式,但是这个人实在是没有点坚持,清朝入关便降了清朝做了礼部侍郎,后来清朝莫名将他逮捕,他又不做良民了,开始暗中反清,反清没有成功便心灰意冷开始隐居,从来都没有坚持过一件事到死,简直是失败者之中的失败者。
元才良仿佛也察觉到了卢晓航的情绪不太对,他对这个钱谦益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厌恶:“皇上,你好像对钱谦益很不满?”
卢晓航点点头:“这个钱谦益,将东林党所有的坏毛病全学会了,可是东林党人身上好的东西却一点没有学到,若不是他身上还有点学问,朕又怕伤了京师众人的心思,只怕刚才便命人砍了他的脑袋。”
元才良笑了笑:“这个钱谦益臣倒是不怎么了解,但是咱们的陈军师可是出事了,皇上你还是管管他吧,不然这个人可要疯魔了。”
卢晓航皱了皱眉头:“陈承安?他又怎么了?他砍了钱谦益朕可是没说什么。”
元才良叹了口气:“在自己的家门口,自己的妻子差点被一个外人调戏了,而且他家里的仆役还都软弱的性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