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见秀瞪大了眼睛:“难不成是宗敏兄弟打输了?不可能!宗敏兄弟也算是百战之将了,再说手底下带着五万人又是守城,怎么可能会败得这么快?”
李自成摇摇头:“比战败了还严重。”他可不是故意卖关子,现在他的脑子十分乱,已经没有心思和田见秀解释怎么回事了。
田见秀听到这里脸色灰白:“难不成是宗敏兄弟去了?”刘宗敏虽然是犯了错,中途有了别的心思,但是毕竟是几十年的老兄弟,骤然听到这个消息田见秀心都碎了。
李自成摇摇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刘宗敏他很好,但是他应该是起了别的心思,不然顾君恩不会发来这封急信。”
李自成心思通透,只不过是兵源问题,打完仗之后lùn_gōng行赏的时候再计较便是了,但是顾君恩偏偏在这个时候用最急的信件询问这件事,那意思肯定是这件事出现了巨大的影响,计窖舾还在手中,可以守住,那么便是刘宗敏生了别的心思。
田见秀听到李自成这么说猛然吼道:“刘宗敏又想做什么?”当初在京师,李自成决定出征关外的时候本来是打算让田见秀和刘宗敏领兵的,但是刘宗敏却在大殿直接嚷出了:“凭什么老子去拼命,你却在京师里享清福?”最后直接导致了李自成只能御驾亲征。
那个时候田见秀便觉得老兄弟之间出了很严重的问题,但是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所以只能闭门不出在自己的府中想计策,以至于到后来退往陕西他都没怎么带兵,后来到了西安,顾君恩收了李自成的旨意特地上门请他,跟他说清楚了这里面的利害。田见秀这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当初老兄弟十八个人从山里钻出来的时候,李自成自己说了将来要弄个皇帝做做,到时候就让自己做兵马大元帅,刘宗敏做大将军。当时大家哈哈一笑纷纷应承下来,但是等到李自成做了皇帝之后,刘宗敏的心里却不怎么平衡了,他想的不过是自己明明是一样的兄弟,只不过弟兄们抬举李自成做了头目,但是皇帝这个位置总不能他一直做下去,最少要轮着做。
田见秀想明白了这个问题,便觉得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怪不得自己总是感觉刘宗敏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来他有了这种心思。
若说做皇帝的心思,每个人都有,但是除了刘宗敏大家都清楚,只有李自成才能做好这个皇帝,其他的换了谁都坐不稳,因为老兄弟就有十八个,新兄弟更是十数万了,只有李自成有这个本事将所有兄弟拧成一股绳,其他的谁都不合适。
想明白了这件事,田见秀便知道了自己该做什么了,当时便答应出任大顺军兵马大元帅一职,对于刘宗敏和牛金星所受到的处罚,田见秀觉得没什么不妥,李岩虽然一直和自己这些人格格不入,但是田见秀知道这个读书人是真的有大能耐,想不到他竟然被刘宗敏和牛金星联手逼离了大顺,这让田见秀很是恼怒,也暗暗责怪自己当初不该躲在府里,让刘宗敏任意妄为。
这个时候听到刘宗敏有了别的心思田见秀可是真的生气了,这个刘宗敏原本不是这样的人,怎么越来越不识好歹了呢。
这个时候李过站了出来:“田叔不要生气,咱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先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再做决定为好。”
李自成叹了口气:“刘宗敏以新兵成色不好为借口为难顾君恩,顾君恩在信中说请我派几员能征惯战的将军过去帮忙,想必刘宗敏又挑起了顾先生不懂军事毛病,他在心中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就新兵问题给刘宗敏一个交代,安抚他的心。顾君恩是书生出身,最看重礼法,这种近似皇上向臣子道歉的事情他是万万不会答应的,除非事情已经急迫到了一定地步,否则他不会这么说的。”
郝摇旗听到这里可不舒坦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刘宗敏来信说新兵成色太差,又威胁皇上,这过错岂不是要算到自己头上,本来他和刘宗敏也算是好兄弟,但是你不能这么办事,你给我来一封信,我知道了原委自然想尽办法给你调配新的兵马,但是你直接把事情捅到李自成哪里还用这种语气和口吻,那意思就是让自己将人头赔给你呗?
郝摇旗万军从中扛着大旗冲锋从来没有畏惧过,如今自然站了出来:“皇上,刘宗敏说臣训练的新兵有问题,臣敢拿人头担保,这绝对不是故意针对他,咱们大营之中也是配备了这种新兵,诸位可曾看出有什么不妥来?”
李自成这边和吴三桂交战是和骑兵作战,这步兵的阵型便没有这么多讲究了,毕竟你就算三个人背靠背防守,人家马蹄一冲也得散了,况且还得防备人家的弓箭,所以在这个战场上倒是需要郝摇旗那种新兵,毕竟他们初生牛犊不怕虎,敢打敢拼,深得各位将军的喜爱。
听到郝摇旗这么说,贺锦连忙站了出来:“末将可以作证,这批新兵绝对是这些年来最勇猛善战的一批新兵。”
贺锦这么说也是还郝摇旗一个人情,郝摇旗和他私底下关系最好,当然给他营中的都是比较健壮的士卒。贺锦这么说了,其他的将军也站了出来:“启禀皇上,这批新兵成色确实十分好。”这个时候不站出来,可就是往死里得罪郝摇旗,毕竟一个将军要是背负了不会练兵的罪名,那就像一个厨师背负了不会炒菜的罪名一样,那可是极大的侮辱。
李自成听到这里看了一眼田见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