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冷笑一声:“你们两个汉人奴才,这些王爷侯爷还没有说话,什么时候轮得着你们两个说话了?”
宁完我看着豪格冷声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肃亲王现在应该在府中闭门思过,不得摄政王之令不得出门,不知道今天为何会出现在这朝堂之上?难不成肃亲王想要造反不成?”
豪格不屑地说道:“多尔衮不过是个王爷,有什么权利让我在府中幽禁?今天便要开朝会议多尔衮的十八条大罪,然后免去他的摄政王之位,另立贤王摄政。”
宁完我终于知道发生什么了,他悄然不语退回到朝臣队列之中,事情关系到摄政王的废立就不是他能参与的了,再参加下去很有可能家破人亡。
豪格见没有人说话了,跪在了地上:“奴才豪格冒死以谏,多尔衮身有三条大罪,第一条大罪自从摄政以来排除异己,郑亲王济尔哈朗对本朝有大功,却被压制。第二条独断专行,朝堂政策全部由他一人而定,其他人全都说话无效。第三条擅自更改先皇政令,将他的亲信全部提拔到要位,丝毫不顾先皇的脸面,这三条大罪足以免去他的王位。”
不知内情的人全都愣住了,多尔衮做的这些事根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任谁到了这个位置都会这么做,所以这三条大罪跟没说一样。反而多尔衮实质上的大罪根本就没有提,多尔衮现在最大的罪名就是和后宫的圣母皇太后有一些联系,这种事情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但是这种事谁敢说,就像你跟皇上说你妈跟人有私情,哪怕这个人不是皇上,也得一个大嘴巴抽死你,更何况这可是皇上,他极有可能下令砍了你。
所以这件事能谁也不敢提,而且历史之上多尔衮死后被顺治定的罪大都是进了关之后的犯得,而且大多数都是虚构的,所以这个时候找多尔衮的大罪实在太难了,但是要免去多尔衮的王位,除了这种谋逆的罪名实在是没有办法免去他的王位。
这个时候巴哈纳站了出来:“满嘴胡言乱语,摄政王摄政以来,从来没有违反满清律法的地方,这都是有目共睹的,现在你们说的这些事情,都是胡言乱语,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巴哈纳是努尔哈赤的侄子,虽然是正蓝旗的梅勒章京,但是自幼与多尔衮交好,所以这个时候站出来为多尔衮说话了。
豪格看着他不屑地说道:“你不过是个小小的梅勒章京,这种大事哪儿有你说话的份?”
梅勒章京若是在大明那边算是一个副将的职位,若巴哈纳不是努尔哈赤的侄子确实没有说话的机会,所以豪格根本就看不起他,所以直接出言斥责。而且巴哈纳属于自己统领的正蓝旗,豪格被幽禁之后,巴哈纳便领了代旗主,所以这个时候两个人的矛盾便显露了出来。
就这两个人争执不休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混乱的声音,接着一队甲兵便冲进了大殿之中,众人抬头一看,领兵的竟然是英亲王阿济格和郑亲王济尔哈朗。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大乱,大家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于是静静看着事情发展态势。
阿济格和济尔哈朗跪在了殿前,大声喊道:“英亲王阿济格、郑亲王济尔哈朗拜见皇上。”
龙椅周围围着一层轻纱,因为毕竟圣母皇太后不可能直面臣子,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轻纱里面突然想起来一句话:“你们两个什么意思?”
布木布泰一直没有说话是因为他觉得豪格不知道为什么丧心病狂突然出现在大殿之上,但是她知道豪格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所以她根本不屑与和豪格说什么话,但是如今阿济格和济尔哈朗出现了,情况就发生了不可预知的翻转,布木布泰根本不知道盛京之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这才开了口。
阿济格开口接着说道:“皇上年纪不小了,早就不该有摄政王一职,应该早日还位于皇上,另立四个辅政大臣,待皇上年满八岁的时候,便可撤除了。”
布木布泰并没有接他这个话题,而是继续说道:“你们随摄政王入关作战,如今为何你们回来了,摄政王在哪里?”
阿济格笑了笑:“摄政王已经战死关外,如今满清的事情就只能交给我们了。”
关于多尔衮的下落,阿济格和济尔哈朗早就商量好了,他们知道,只要多尔衮还活着,这朝堂上的人除了少数几个和他作对的,其他的都不可能站在自己这边,但是多尔衮若是传来了死讯他们必定要为家族做打算,到时候他们上了贼船可就下不去了。
龙椅之上,五岁的福临只觉得身体一紧,继而看着自己的母后面色大变,刚要说话,布木布泰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强忍着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淡淡地说道:“敢问二位王爷,摄政王是在哪里战死的?又是如何战死的?”
济尔哈朗开口说道:“一个月之前,大军行至沧州城下,豫亲王多铎因为一个女子和多尔衮争论起来,当天夜里多铎带兵冲击帅帐,大清八旗大乱,最后他们两位纷纷战死,所以我们便带着残兵赶回了关外。”
听到这个理由,在场的大臣半信半疑,多铎因为幼年丧父丧母,所以行事十分荒诞,对于女色向来沉迷,若说他为了一个女子和多尔衮反目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多尔衮是否会为了一个女子和多铎争吵这可有些说不准了,毕竟多尔衮也经常搜罗美女进府中。
但是布木布泰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多尔衮之所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