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晓航正想着,于波和那个大和尚已经打了数个回合,大和尚走的是刚猛的路线,于波则是轻灵,两个人本来斗得难解难分,但是这也不是正规的比武,没有这么多规矩,所以张庆便出手了。
张庆一颗石头打到了大和尚的膝盖之上,因为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并没有使出全力,大和尚只觉得膝盖一麻,于波趁机上前一掌打在了他的脖子之上,大和尚无奈地倒在了地上。
卢晓航看着他们俩:“你们这个胜之不武,不过朕喜欢。”
张庆和于波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几个人迈步向里面走去。
众人刚刚迈步进了后院,后院之中便传出一声叹息:“终究还是躲不过这一劫,只是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你们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卢晓航抬头看去,只见眼前是一家四口,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带着自己二十多岁的妻儿还有一双不到十岁的儿女。
卢晓航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这明明是一座寺庙,为何住着这样一家人?看起来无论是外面的清流还是刚才的大和尚都愿意舍命保住他们,这可就不正常了,就算一般人家的家仆也做不到这种地步,而且他们手里还有朱元璋的圣旨。
朱媺娖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个男人明显愣住了:“你们不知道我们是谁?”
朱媺娖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们为何要杀进来?”
“我们本来只想上一炷香,后来老和尚非要拼命拦着,还请出了圣旨,我们感到十分奇怪,所以便冲了进来。”
那个男人苦笑一声:“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想不到当年祖上靠着这座庙和那道圣旨逃过一劫,今天我们却因为这座庙和那道圣旨死在这里,果然都是命中注定,事到如今我们也不隐瞒躲藏了,宿命注定了。”
卢晓航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了,但是想起大夫嘱咐过他不要劳心费神,便不再往下想,只等着男人说出结局。
那个男人开口说道:“在下朱胜杨,祖上乃是太祖皇帝长子嫡孙,建文帝朱允炆。若是你想动手,动手便好,只是我这一双儿女年纪尚幼,事情又过了几百年了,希望你能高抬贵手,给他们找个平凡的人家,让他们安稳一生,先祖剩下的宝藏也送与你便是。”
卢晓航眉头皱了起来:“你若是建文帝的后代按照‘允文遵祖训,钦武大君胜’的排字,你这一辈和燕王‘高瞻祁见祐,厚载翊常由’中的‘由’字正是一辈。按照五行字你这一辈正和懿文太子同属木系,你这名字倒是没有问题,只是朕不相信当日建文帝是如何逃出来的?”
朱胜杨瞪大了眼睛:“你是皇帝?”
“朕是朱由崧,你明白了吗?”
“前些时日听庙中的和尚说新皇在南京登基,想不到今日竟然亲自来带了这里,看来我全家命该如此,谁也救不得。”
卢晓航皱了皱眉:“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
既然生存无望,朱胜杨倒也变得无所畏惧:“当日你祖上燕王发动靖难之役,我祖上建文帝仁厚慈善,不愿背负弑叔骂名,所以虽然兵力占尽优势但是屡次战败,直到燕王逼近了南京城。”
“早在大明开国之时,太祖皇帝便让青田先生算出了身后之事,知道他的孙儿皇位难保,必将被他的叔叔们夺了皇位,太祖皇帝知道,若是被自己其他儿子夺了天下,势必要杀了自己的孙儿,所以他便开始着手给自己的孙儿朱允炆准备后路。”
“洪武七年,他下令修建这座庙门,并且暗中秘密修建地下工程,里面放进了金银无数,地下的工程修建完毕之后,所有的参与修建的劳力和设计者全都被射杀在这座庙门,然后当时还被称作亲军都尉的锦衣卫暗中处理了尸体。从此这个庙门的秘密只有太祖老人家和身边为数不多的人知道。”
“后来太祖皇帝跟中山王徐达说,前半生替我打天下,后半生便替我保住这支血脉,元璋来世当牛做马报答大恩。当时太祖皇帝已是九五之尊,据说徐达当即泣不成声应下了此事。洪武十八年徐达假意背疽发作,太祖皇帝送上蒸鹅之后徐达按照计划假死。”
“徐达死之前自然告诉了子孙若皇族起纷争,可学三国诸葛家。所以靖难之役之时,他的长子在建文帝旗下,三子保持中立,四子却暗投燕王阵营。最终四子徐增寿一支世袭定国公。再说太祖皇帝驾崩之前,告诉先祖若是将来皇族有变,务必打开密旨。”
“建文元年七月,燕王以‘清君侧’为名发动靖难之役,先祖第一时间便打开了太祖皇帝密旨,旨意上给他留下了玄武山上小皇觉寺的地形图,并要求他秘密向里面存放最少十年的粮食。”
“先祖知道这是太祖皇帝给自己留下的后路,立刻派宫中的心腹暗中准备此事。建文四年六月,燕军渡江直逼南京城下,先祖打开了太祖皇帝留下的敌军兵临城下时打开的密旨,随召集身边心腹,按照太祖皇帝的意思将他们剃度,给了他们度牒,然后让他们分成八个方向逃出京师。”
“谷王朱橞与曹国公李景隆开金川门迎降,京师被破,先祖按照太祖皇帝的意思一把大火烧了皇宫,然后带着长子朱文奎,皇后马氏逃上了玄武山小皇觉寺,早就安排人办成一家人的模样在大火中**而死的样子。次子朱文圭因为刚刚两岁容易被怀疑,便被留在了宫中。”
“燕王朱棣进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