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晓航说道:“其实朕并不打算砍了你的脑袋,你看你虽然做坏事,但是不仅没有做成,还损失了这么多弟兄,说起来应该是你吃了大亏才是。朕再砍了你的脑袋未免显得有些不人道。”
何大友有些反应不过来:“皇上是打算..放了我?”
卢晓航摇摇头:“你想多了。”
何大友都快哭了:“皇上还是不要拿罪臣开玩笑了,罪臣知道今天冒犯了不该冒犯的人,要杀要剐都由皇上说的算。”
“成都城大难临头,有一份守城的力量总是好的,虽然你为人现实了一些,但是也算是多年为大明效力才换回的官位。若是因为此事被杀了,不免让人寒心,你也算是一个大恶人,便去城头最艰险的地方守城吧,若是大战之后还能活下来,此事便算过了。”
何大友听到这里连忙叩头:“多谢皇上恩典。小的一定拼死守城。”他知道若是能在这场大战中活下来,自己不但脑袋保得住,官位也能保住。
就在何大友拉着自己的外甥将要离开的时候,卢晓航冷冷地说道:“朕只说你的事算是过了,他的事可还没完呢。”
何大友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启禀皇上,家姐只有这一个孩子,平时是没教育好,心性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是他是家姐的命根子,若是皇上心中有气,还是砍了罪臣的脑袋,饶了他这一次吧。”
卢晓航静静地看着陆清远:“你有什么想说的?”
陆清远一直在家人的庇佑下生活,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连声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卢晓航走到他的跟前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你也算是个男人,你的舅父为了帮你调戏女人,现在官位和性命都要没了,你想的竟然还是自己的性命!”
卢晓航练了近两年的功夫了,又带着河洛军东征西讨,身体状态绝对是前生今世最好的,这一巴掌力气可不小陆清远直接被扇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许久才停了下来。
卢晓航转过身对着何大友说道:“你这么一个成功的坏人,怎么教出这么一个失败的外甥?”
何大友喏喏地说道:“我家自小父母双亡,家姐自小带我长大,她就这么一个外甥,难免宠了些。但是一直有他父亲管着,他也不敢太过放肆,只不过他的父亲近来身体不大好,所以没法顾及他。但是他绝对是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
卢晓航冷笑一声:“也就说他以前干坏事都是偷偷摸摸了?你也算个明白人,想不到这种事竟然如此糊涂,朕本来是要杀了他的,但是念在你的面子上,朕给他一个机会。从今天起将他挂在成都最热闹的大街上让人举证,若是举证的罪名够了,朕不会留他的性命。”
何大友如蒙大赦:“谢皇上恩典!”
“何大友,你不要高兴太早,你若是私下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威胁举证人,朕只要知道了,当即杀了他!”
“是,罪臣绝不干扰举证人!”
“另外,这件事因为银子而起,坑骗的罪名蔡小姐是绝对不会承下的。”
“是是,罪臣这便向商行诸人说明,蔡小姐的价钱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那是开低了!这车货物是朕一路从合州城护送到成都的,你倒是说说要一千两一车够吗?”
本来卢晓航的意思是让蔡家多那些钱,好去补偿这次冲突中受伤的人,谁知道蔡小姐走了出来,拿着一叠银票:“这是你家外甥多给的一万一千两白银,我蔡家绝不会贪图你家的银子,至于其他人开的价钱你给他便是。”
说着将银票递给何大友转身走了回去,卢晓航苦笑一声:“罢了罢了,何大友,今日本来是要你姐夫家那些银子给人做些补偿的,现在人家不收,便饶过你这一次。”
何大友哪里知道这其中怎么回事,他知道自己和清远暂时没事了,立刻请罪告辞,黑衣卫按照卢晓航的吩咐将陆清远带到了闹市之中绑在了一颗木头之上,然后开始收集他的罪行。
眼见此事处理完了,众人便散了去,卢晓航转过身对蔡小姐说道:“不是我有意隐瞒身份,这是这身份实在不好暴露,若是反贼知晓了,只怕咱们进不了这成都城。”
蔡小姐恭敬地说道:“皇上不必向民女解释,民女也没资格知道,若是没什么事民女便先走了。”
卢晓航点点头:“成都还要一场大战才可解封,若是你遇到什么事情尽可来王府找我,或者用那支信号筒。”
蔡小姐走了几步转过头来:“你不是应该自称朕吗?”
“朕这个称呼只是用来在众人面前体现威严的,其实和朋友在一起我更喜欢自称我。”
再说何大友安置好手底下的弟兄,然后赶到了陆府之中,将今天的事详细向自己的姐姐姐夫说了一遍。
陆家的老爷陆子方还躺在病床之上,听到这里呼吸有些急促:“这个逆子!我要去打死他!”
陆家夫人可不乐意了:“老爷,这清远被绑在大街之上,生死还说不定呢,你还是想办法救救自己的儿子吧!”
“救他?他不仅在外面败坏我们竹记的名声,还因为自己的私欲想要仗势欺人,还有那个老五也是糊涂,这件事万一传扬出去,咱们陆家还怎么和人家做生意?”
陆夫人有些急了:“生意生意,你就知道生意!现在儿子都快保不住了,要生意有什么用?”
“你还说,若不是你平日里私下纵容,他怎么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