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流宴会那档子事儿,除了拓展事业线之外,更多的一项附加功能,便是发展jq了,宁妩老实巴交像个不会搞心机的死孩子,夏田让她别闹腾,乖乖去认识几个导演制片,她就真的死心巴巴地惦记着这事儿了,并且还没等到内厅的拍卖结束,在宴会正式开始之前,她就出来宴厅晃荡。
别说,还真让她撞见不少的死耗子。
可她的眼神却是时不时朝着拍卖厅的门口偷瞥,瞥什么?沈凡呗——在瞧见沈凡从门口出来之后,她心痒站不住了,在心中直骂今天遇到真爱不是时候。
都来不及时间好好培养感情。
她惦记着要给童年童言买生日礼物嘛,如此一来,想设计个跟心上人共处一车,让他送自己离开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想着去多少搭上几句话儿了,洗白一下自己“碰瓷”留给他的不好印象。
所以当沈凡前往洗手间的时候,就看到了距离洗手间门口十来米地方的小凳子上坐着的女人。
她好像是在哭,嘴巴小声地咕咕哝哝,挺不服气的样子,脚上漂亮的高跟鞋都被她蹬掉了一只,她也不怕丑,捂着脸哪儿也不看,就好像是没脸见人巴不得去死。
沈凡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人就是在入口处‘恶劣碰瓷’的小明星,当即又在心中将她拉低到了“死缠烂打”的不要脸档次,压根连搭理她的念头都没有;而且他挺内急,稳步朝前,目标直逼男洗手间。
却——
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他偶然听清楚了她在骂咧些什么东西——
“不就是个写烂俗剧本儿的嘛,谁稀罕呀,我又不稀罕告诉你名字,是我经纪人逼我要告诉你名字,你不想知道我的,我还不是记不住你的,我会看上你哪点儿呀,除了一张人渣脸,你哪儿哪儿都配不上我,我男朋友比你年轻比你帅,还比你任性比你凶——”
比你任性比你凶?
这他妈有什么好得意的。
沈凡目不斜视,心中却忍不住呸她两口口水,“不小心”将她蹬下的高跟鞋给踢到了几米开外的洗手间。
宁妩“嗖”的一下抬起头,脸上惊愕要多造作有多造作,烦躁地瞥他一眼,不吭声。
“你叫宁妩。”沈凡顿住步子,看了眼她光溜溜的脚,很白很瘦,形状姣好。
他说道,“宁小姐,之前不好意思,我想自己可能是对你的某些‘奇怪’言行产生了误解,我不知道你是夏田带的艺人,我跟你经纪人是好朋友,刚刚看你坐在他身边……”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呀,”宁妩扁扁嘴巴,“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呀,横竖明天新闻又得黑我一把了,我多倒霉,我就是脚扭了一下,也不是我逼着你扶我,你自己要伸出手来,不然我摔在阶梯上多自然……”
沈凡好笑:“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怎么样,我一不想演你的剧,二不想睡你的人,你对我而言就像一个绣花枕头,冬天放着好看,夏天抱着还长痱子呢——”
“那我就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沈凡没耐心,他确实蛮急,有点憋不住了,转身进洗手间。
宁妩连忙站起来,一跳一跳地跟在他屁股后面,像只小兔子。
“你干什么?”
沈凡突然转过身来,两人鼻子擦鼻子,差点将她撞翻在光洁的地板上,他急忙伸手拉了她一把。
宁妩满脸“不情愿”地栽进了他的怀里,鼻翼间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的古龙水混杂烟草的味道。
啧,这男人要是个gay老子就心甘情愿献出菊花!
他绝壁直得不能再直!
她在心中狠狠想,两条手臂扒拉在男人精壮的腰身上。
“你走路就不能小心点?”他不悦地说,想扯开她的手。
“……”
“还是碰瓷儿碰上瘾了?”他又说,使劲儿扯,没扯开。
“……”
“怎么不吭声?舌头掉啦?哑巴啦?”他继续说,放弃扯了。
“我就想捡回我的鞋。”宁妩闷声说,拉着他不松手,“你把我的鞋子踢进男厕了。”
沈凡张口的动作一愣,瞥了眼她光溜溜踩在右脚上的左脚。
“你给我捡过来。”
沈凡不可置信:“我给你捡?”
你他妈个小明星,多大脸?
“你给我踢走的,就要捡回来——你别狡辩,我刚刚看见你踢走了的。”宁妩扯着他的西装下摆,没穿鞋的那只脚蹬了他小腿一下,小不耐烦,“你捡回来给我穿上,我要走了,去给男朋友买生日礼物。”
“穿鞋梗”?
这简直就是潘金莲与西门庆的现代进化版。偏偏她说得及其自然,半点没有蓄意勾引的意思,甚至隐隐带着不加掩饰的烦躁,还开口闭口都是男朋友,活像是要告诉你:我有男朋友,我不稀罕你,你要是想歪了就是你qín_shòu,我还是一个清白无辜的小可怜。
沈凡简直日了个狗。
她死死揪着他不松手,他憋尿憋得脸都青了,双腿以一种不太自然地方式半夹着,忍着脾气警告面前的女人,“你别作,我告诉你千万别在我面前作,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她不讲道理,踢了他好几脚。
说是“踢”,她的动作却轻极了,尤其是,当她的脚心擦过他的小腿肚子,带来的滋味……啧,沈凡觉得自己憋尿憋不住了。
老子真是撞了鬼!
他恨恨地低咒了一句,两步跨过去替她把鞋子捡起来,蹲身就往她的光脚上套,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