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虚!此乃叛逆之言,切勿言语!”张温回首看了看满脸期望之脸,一抹厉声爬上面庞,随后训斥道。
“玄失言…”听着张温不假思索的训斥,张玄知道自己是谏错人了,或许他张温不过以明哲保身之人而已。
失望间,张玄不自觉看向了正仰头叹息的姜麒,心想大汉的未来应该还是要靠年轻的一代,自己要是再年轻十岁该多好,那样便可随之拼搏了。
感慨间,张玄不禁羡慕起陈长文、荀公达等寇之幸来。
志不能达,不久,心灰意冷年近五旬之张玄,如同大多数文人之‘性’,悄悄离去,遂隐鲁阳山。
只是此刻怀有心事的张温,并没有发觉自己谋士心里之动,反而问自己亲卫道:“军中有不如意之将领否。”
“卑职探听过,议郎、扬武校尉陶谦多次弹劾易阳侯,被众将不喜。”卫士小声回道。
“原幽州刺史!是的,此人‘性’耿直,易阳侯之所为,确是不过其眼。等下传将令,陶谦为参军!”同朝为官虽不久,但陶谦他张温还是认识的,随后便心生一计。
“诺!!”
比之张温,姜麒此刻心里活动也很剧烈,哪怕发髻被风雪打湿也没有理会。在军中要说他姜麒收拾谁最凶,那莫过于眼前的皇甫杰了。可万万没想到,最后顶自己的还偏偏是他。
直到一缕清香嗅入腹腔,姜麒方才从感动中清醒,看了看身旁妹妹担心的目光,姜麒振作道:“皇甫兄,叫兄弟们都起身吧!如果还当我是将军!”
“卑下遵命…”拒此刻姜麒言语没有了以往的气势,但皇甫杰左右与同袍望望,还是干脆的起身了。
“皇甫杰,你皇甫杰世代为将,当知什么叫令行禁止!兵者、国之重器。我等为将不但战时要知道死战,更要有自律之心。如若个个拥兵自重,那国家当如何?如同尔叔父,皇甫将军,当初他在美阳之时,以站上风,根本无错,为何会甘愿‘交’会兵权,赋闲在家?”姜麒语重心长的说道。
“将军!军中皆言,你被中官所诬,此次回京难脱大难。卑下就不明白我等还在此拼命是为了什么。”被问的一愣,皇甫杰思索中慢慢低下了头,随后一下将佩剑扔到了地上愤怒道。
“为了什么j甫杰,难道你一路没看到断壁残垣吗?就为了更多的百姓不流离失所,我辈就是死绝了,那也是死得其所!”姜麒环视眼前的一片惆怅之人,知道皇甫杰明白了些许,随后再严厉道。
“可将军,你是功臣,我们不能看着你流血又流泪!”皇甫杰抬头看着姜麒道。
“皇甫杰!尔等记住了,你们不是为我姜麒而战,是为了大汉,为了自己家人有一天不被荼毒而战。哪怕是麒死了,但只要还有外族侵入,你们也好握紧手中之剑。小妹,去把我佩剑拿来。”兔死狗烹之理姜麒知道,也明白大家的担心,不过如今军心不稳,他不能再丧气。
“哥哥…”得到吩咐,姜麟儿赶紧转身从马车里拿出了一柄三尺长剑。
接过佩剑,姜麒在搀扶下走向马车,到达皇甫杰面前时,躬身捡起了他扔在地上的佩剑道:“作为军士,自己的武器便是生命,切勿遗失。”
“卑下记住了。”刚刚说的‘激’动还好,但此刻被姜麒近距离盯着,皇甫杰还是有些紧张的赶紧去接剑。
不过姜麒并没有把佩剑还给皇甫杰,反而将自己的佩剑举了起来,道:“此剑出自尚方司,跟随麒从洛阳一路打到此处,如今麒走了,希望它还能战斗。皇甫杰能带走它战斗吗!”
看到姜麒手中被犀牛皮包裹,却没有掩住锋芒的宝剑,皇甫杰‘激’动了,随后赶紧单膝跪地举手道:“卑下发誓!绝不辱没宝剑,绝不让将军失望!”
“那麒在洛阳等候佳音了。”姜麒微笑着将手中之剑,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放入了皇甫杰之手。
“人在剑在!”‘激’动的举着宝剑,皇甫杰高声道。
搞定皇甫杰,在一排排士兵注目的眼神中,载着姜麒的马车缓缓走出了辕‘门’,至此姜麒结束了他短暂的军旅。
当会合辕‘门’口停着的囚车后,一行百余人,朝着风云际会的洛阳而去。
至于姜麒为何没上囚车,那也只能怪倒霉的天使不敢找姜麒去说。就算现在姜麒失势了,可身边还有百十个子弟兵护卫着,要是胆敢提出,或许当即便会被胖揍一顿也不一定。
当然了,不上囚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像去年王允被中官诬,也叫嚷着无罪不上囚车。
姜麒车队渐渐远行,除了汉营,不远处的榆中城头此刻也是人头攒动。被斥候探的汉军换将旗了,起初韩遂、边章还不相信,可如今看到远去的囚车,边、韩都松了口气。虽然晚了些,但瘟神终于倒霉了。
不过当北宫伯‘玉’想乘机带着骑兵去追杀车队时,韩遂都给予否决了。一朝被蛇咬,可不敢再轻易出动招惹,只要不是计策,姜麒真走了,他们反击的机会便出现了。
如此一来,因为韩遂的小心,就此错过了除掉姜麒最好的机会。以至于被姜麒再次打的抱头鼠窜之时,韩遂都会想,想当年要是出动哪怕一千骑兵会如何哪!
当然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就如同要是姜麒不走,十日后,就不会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