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桐本想静静的在剑阁好好的了解一下,这世界中的大千环境,有人却不想让他如意。
他正在细致的阅读《剑道概述》的时候,身后突然有风声传来,知道有高手接近,甫一扭头,便见师尊风见尘站在那里。
赶紧站立起来,问道:“师尊有事吩咐?”
风见尘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脸色微微尴尬,片刻才说道:“山上酒水殆尽,你下山去买两坛酒来。”说完将一锭金子,顺手扔给孤桐,转身便迈出一大步,眨眼间从窗口消逝与楼外。
孤桐愕然接住被风见尘甩过来的金子,这老头子,留下这也一句话儿,人就走了?
他初来咋到,对山下的城镇陌生的很,又如何知道去哪里买酒,再说一般城镇中,卖酒的作坊多的是,谁知道风见尘喜欢喝哪一家的?
正想着,耳边飘来风见尘的声音:“我只喝山下雍州城,红尘有泪的招牌酒。”他人虽不在,声音在孤桐耳边,就像是亲身对着孤桐叮嘱一般,清晰异常。
孤桐听闻此话,虽然知道风见尘不在身边,却依然吓了一跳,就像被抓住了秘密的小孩一般,偷偷摸摸私下张望一下,确定师尊不在,才暗中松了一口气。
他收拾一下书籍,便准备下山,就带着那锭金子,其他什么也没带。
离歌楼的两座大山,泰威山和玄扈山地处中原腹地,中间大川“洛水”奔腾呼啸,直通东部大海,山下便是中原重城雍州,扼天下之咽喉,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直到离歌楼创楼宗主,莫离歌以逆天之修为,在此处创立离歌楼,威慑江湖,连朝廷都退让几分,才让雍州城稳定下来,慢慢的变得繁荣奢华。
孤桐从山上下来,走在雍州城的大街上,街道两旁店肆林立,初生朝阳的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洛阳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
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以及身前身后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脸庞,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无一不显衬出雍州城的繁荣。
孤桐来到一条横巷,细致观察一下,跟在路上多咨询的一样,应该是“红尘有泪”酒铺的所在地,心中略喜,匆匆步入巷内,不一会儿便抵达小巷的尽头,挂着“红尘有泪”牌匾的小酒铺门锁紧闭,四周静悄悄,没有一条人影,竟然还未开始营业。
他见酒铺还未开门,摇头苦笑,心中对风见尘连连诋毁不已,安排下来卖酒,也不事先告诉他这酒铺的正常营业时间,以至于扑了一个空,白跑一趟腿?
思索片刻,心想好不容易下趟山,便熟悉一下这繁华的城镇,想至此,掉头便往巷口走去,刚走两步的光景,便见一个婀娜婷婷的布衣女子,朝他走来。这女子虽然一身布衣,粗糙简单,仍难掩其清秀面庞。
孤桐心中暗赞一声:乡野之中,也有绝世玫瑰。
两人错身而过,一缕香气隐隐传入孤桐的鼻孔,淡淡的,浅浅的,让神经有颇为享受,很像依偎在这香氛的身边,舒服的睡去,布衣女子本走向前去,却忽然扭头回看貌似花发现了什么,瞪着一双纯洁的犹如海洋的瞳孔,轻身喊住孤桐:“小兄弟,等一等……”
孤桐愕然回身道:“姑娘叫我?”不其然望向这姣好的布衣女子。
女子微微垂下头,犹若害羞一般,秀美的脸庞却无从掩饰的飞起两朵红云,上演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境。她像不擅长与异性说话般,低声解释道:“我看小兄弟腰带异于常人,看来却有点眼熟,故喊住小兄弟。”
孤桐低头看了一眼围在腰间的腰带,这漆黑的腰带乍看,平凡异常,却有细微的标记,乃是离歌楼弟子所标配的“歌笑苍穹留锋带”,乃是为了纪念离歌楼第一代楼主莫离歌所制。
内行人细致看去,就会发现这漆黑的腰带下半截有一缕淡黄丝线,从头至尾,一笔而划,犹如绝世刀客的一条刀锋一般。
这平凡而美丽的布衣女子,如何认识这离歌楼的特殊腰带,孤桐怎么看也觉察不出她有那点像是江湖人物。
女子好似知道他会疑惑一般,轻声解释道:“雍州城地处离歌楼两大山峰山脚,其弟子与城中民众交往颇深,小女子在城中经营酒铺,也是与贵宗一些人物有过接触,所以认得这条歌笑苍穹留锋带。”
听她报出腰带的名字,便知此女子所言不虚,又听她说自己经营酒铺,脑海中灵光一闪,试探着问道:“听姑娘所言,这红尘有泪莫不是你在经营?”
布衣女子点点头,莞尔一笑,说道:“都是家父传下来的营生,如今却是小女子在打理。”
孤桐一听,正中下怀,实是巧之不能,精神一震道:“姑娘来的正好,师尊安排我来买两坛酒,未曾想却见这边还没开门,正失望之时,未曾想碰到姑娘。”
“我见你属离歌楼弟子,独独走进巷子,便知你要卖酒,离歌楼中独好此酒的便只有风伯伯,你莫非是风伯伯新收的弟子?”
孤桐感叹此女推理准确,口中道:“正是,不知姑娘可带小子去取酒?”
听闻此话,布衣女子哑然失笑道:“风伯伯就是这种性子,安排弟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