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一个吻,唇瓣相触的时候,两人都不禁微微屏息。她轻轻触碰,慢慢描绘着那淡薄微凉的弧度,带着羞涩,然后她轻轻探出了舌尖,试探着抵入,心头在那一刻跳漏一拍微微轻窒,下一刻扣在丫头腰间的掌心微微用了力,他张嘴,放她进去,气息,浅浅交融。
这一刻,两人的心跳都微微乱了,特别是当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握上他的掌心,羞涩却执着的牵引着他覆上那微微起伏的搏动的那一刻,墨瞳一瞬睁开,带起复杂的神采,他的手心就这样覆在她的心口,感受着那鼓动缓缓加快,那触感,轻微,却坚定。四目相对,当那含着淡淡暖意的墨瞳终是入眼,她看着他,微微抿唇笑起来,开口,声音轻轻的,她说今天,我们不忍了好不好?还有几个小时,我想要,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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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了一下午的书房,在这一刻终于恢复沉寂,这样的时候大头和无颜都很乖,早就本着非礼勿听的好习惯躲回了阿零的房间,寂静无人的三楼走廊上,这一刻却是有一人沉默静立,今日一整日,岚山大宅都很热闹,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夜雪一个人悄悄上了三楼,来到了这处终于没有侍灵把手的书房门口,她已是像这样,站了两个多小时了…
书房隔音很好,却是没有好到能隔绝妖怪绝佳的听力,更何况空气中那丝丝传递的灵气,波动异常,隐隐带着yù_wàng,夜雪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这样的灵气波动,她自是知道,那代表了什么…
只是,在今日之前,她从来都不曾想过,那她熟悉了千万年亦是惦念了千万年永远淡漠清冷的灵气,有一天,会带上这样冲动而迷乱的色彩;
感受到这样异常的波动之后,她心惊之下终于忍不住追到了这书房门外,在听见里头隐隐传来的那些异样声响之后,她呆愣,失神,惊惶无措直至麻木冰冷,她终于可笑的发觉,之前她一直勉强歪曲用来安慰自己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她的殿下,他真的要了昼零,她是他的女人,而她,只是一个笑话…
却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人不能是她?为什么,为什么那人会是昼零?她根本想不明白!身侧,寂静的走廊上终是传来轻微脚步声,送走了客人,佘青循着白狐的气息找到三楼,看着站在书房门前发呆的小白狐狸精,神色淡淡:“夜雪,三楼一般不得殿下传唤是不能上来的,你快点随我下去。”
清淡一声,少有的没有带上任何鄙夷或者讽刺的语气,夜雪闻言回头,望上佘青那双妖娆中却是永远带着冷意的墨瞳,她知道她的淡定是因为现实已经残酷的摆在了她面前无需她再来刺激她了,想到这里,夜雪勾唇冷笑,笑意中,却难掩苦涩:“不就是昼零手下的蛇妖么,你凭什么命令我?!”
艳丽的容颜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今日佘青对着夜雪难得的有耐心,听见这样一句没什么威胁的叫嚣,她丝毫不恼,平心静气:“我的确只是一个属下,我家主子却是这昼家的主人,这一点,我想今日你也应该很明白了吧。殿下是怎么待我家主子的,他最近又在筹备什么,你不傻,应该已经看出了端倪,那一句王妃你竟然叫出口了,就好好掂量一下里头的含义,便是违心的侍奉也至少做足好好侍奉的样子,否则将来第一个容不下你的是谁,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这是佘青最后一次费口舌提点夜雪,若不是顾念着自家夜福最重视的清衡殿下,她根本没有闲心再多和她废话。对面,夜雪静静听完这番话,感受着那高高在上的气势,看着那春光明艳的容颜,今日一日,佘青都在为了某个秘密仪式忙上忙下,而夜福亦是紧紧跟随鞍前马后,她看在眼里,心中冷笑,她从不羡慕,却十分嫉恨,她嫉恨殿下身边的昼零,也嫉恨和夜福结成了夫妻的佘青,这个岚山大宅,所有人都凝成一团只有她一个人被孤立在外,便是连以前她不屑的夜福,也已经不再正眼看她一眼!
那一刻,翻滚的怒意涌上心头,下一刻,夜雪快步朝着佘青走去,擦肩而过的时候狠狠在她耳边唾弃:“无非是捡了我不要的东西当个宝的女人,有什么好神气!”恶毒一句愤愤骂完,夜雪扭头跑下楼去,原处,佘青偏头神色平静的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眸光清淡,毫无波澜。
是夜,大宅一楼,永远暖气开得足足的卧室内,青女王大人笑靥如花的跨坐在自家老公身上,伸手恶劣的掐在人腰上:“你说,什么叫捡了她不要东西?你从实招来,小样原来还是那小狐狸精的东西过?!”
夜福的腰是软肋,他怕痒,这个时候脸上带着忍不住的笑其实却是憋得快要内伤,偏偏这种时候还不能反抗不然女王大人一定真生气,他忍着去扯开那小手的冲动,面色微微狰狞:“没有,从来没有过…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全部是她发神经自己臆想的…”
“哦?”青女王笑得幽冷,“真的?但是有句话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哇,她为什么不臆想别人偏偏臆想你?”
“…因为我长得好看…诶呦等等,等等我重新说!”夜福被那狠狠按在第三个肋骨下方的大拇指掐得直叫唤,倒吸一口冷气都出汗了…
“老婆大人,你听我说,我真的和她没什么,她就是只苍蝇我也不是个蛋啊,绝对没有奸情!你还不信我?”夜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老婆你想啊,我的审美怎么可能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