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廷目不转睛的盯着苏靖廷。。这双眸子似乎要透过苏靖廷的眼睛。直直的望进他的心底。让这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中年男人。都有些闪躲。
“她走之前找你干嘛了。”苏言之见苏靖廷不说话。换了一个问題。
“要钱。”苏靖廷说。
“多少。”
“够她和时时生活的。”
“你给了多少。”苏言之问。
“一亿。”
苏言之沉默下來。
旁边陆深心中暗道。苏伯真是大手笔。
“其实一开始我不知道她要离开。我以为她只是想跟你离婚。”苏靖廷并沒有说谎。他当时的确沒想到慕早早会一声不吭的直接走了。连一句离别信都沒有留下。
“原來你这么盼着你儿子跟你儿媳‘妇’离婚。”苏言之声音带着笑意。但是出口的话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苏靖廷默然。沒有反驳苏言之的话。
如果知道慕早早是要离开中海市。消失的无影无踪。苏靖廷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哪怕慕早早不选择跟皓轩在一起。至少也要把他孙子留下。现在人影都见不到。算个什么事。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跟什么人在一起。万一遇到点什么事。他真的会自责一辈子的。
陆深手里还握着苏言之的手机。此刻响了起來。
陆深看了一眼來电显示:“是慕叔叔。”
苏言之带着一丝希望。或许慕早早临走之前。跟慕文海说了什么。
“电话给我。”苏言之道。
“可你的胳膊……”
“给我。”苏言之不想多废话。
陆深将电话接起來。坐在‘床’边放在苏言之的耳边。还是不忍心让他自己拿着电话。
“言之啊。”慕文海的声音。从听筒传入苏言之的耳中:“这几天打早早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她换号码了么。”
苏言之心中刚刚洋溢起的希望之火。被一盆冷水瞬间扑灭。
原來。慕文海也不知道。
苏言之沒有再说话。陆深将手机拿过去。自己跟慕文海到旁边解释去了。
他不能相信。慕早早竟然真的不辞而别。一句告别的话都沒有。
为什么。
直到现在他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言之。我们管不了别人怎么做。你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把身体养好。”看到儿子这么难过。苏靖廷心里也不好受。以前看着苏言之跟慕早早两个人在一起无比恩爱。苏皓轩倒显得可怜。
而现在。苏靖廷忽然觉得。他曾经的想法有多么自‘私’。
只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慕早早走了。他们找不到。
莫斯利的姐姐嫁给了一个宝石商。这也是慕早早想要跟玛丽联系的原因。她得到了一份鉴定宝石的工作。因为还要照顾时时。而且又是莫斯利亲自介绍的。所以慕早早被准许在家里办公。但鉴定的器材需要她自己购买。
虽然苏靖廷给了她一大笔钱。她可以无忧无虑的享受生活就可以了。但那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生活。
已经连续两天晚上失眠。闭上眼睛就是苏言之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到现在为止。她还不能确定自己这个做法究竟是对是错。她根本无法想象苏言之找不到她。该有多着急。有多难过。
可想起陆深对她说的那些话。慕早早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正如六年前苏言之为了让慕早早快乐。选择让她遗忘所有与苏言之有关的记忆。如今慕早早也希望苏言之可以痊愈。成为一个身体和心灵都健康康的人。不要再被恐惧萦绕。不要再被躁狂症侵袭。
一辈子有很长。他们还有时间好好在一起。
她‘花’了一周的时间置办那些工作用具。终于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从在幼儿园辞职以后。就再也沒有正式参加工作了。唯一一次跟着苏言之去公司上班。穿着不合身的职业装也就算了。在休息室里被苏言之扑倒。还差点被苏皓轩当场抓个正着。
想起苏言之脸上明媚的笑。慕早早心口有些闷闷的。
从工作间走了出來。卧室里时时正在安静的睡觉。
他眉眼之中跟苏言之特别像。尤其那张小嘴。平日里笑起來的时候。连‘唇’角勾起的弧度。都仿若一个模子刻出來的。慕早早见过小时候的苏言之。他们刚认识那会。苏言之不过六七岁的样子。如今看着时时。就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苏言之。让慕早早心中的思念。缓和了不少。
“原來。你爸爸小的时候是这样的。”慕早早轻轻戳了戳时时‘肉’呼呼的小脸蛋。笑着说:“也‘挺’可爱的嘛。这么可爱的孩子。他妈妈怎么舍得把他丢进烤箱呢。”
慕早早坐在婴儿‘床’旁边。胳膊撑在婴儿‘床’周围的木质护栏上。托着下巴。看向了窗外。
他们的童年。都跟幸福挂不上钩。可慕早早却觉得非常幸运。因为他们遇见了彼此。只是。如今两个人天各一方。慕早早心里再想。也只能忍着。
外面响起了‘门’铃声。慕早早从婴儿‘床’旁边起身。穿着拖鞋快步穿过客厅走到‘门’口。
透过猫眼。看到外面是一个高。棕‘色’的头发微微有些卷。
“丹。你好啊。”慕早早脸上带着和善的笑。
这个男人是她的邻居。自从三天前慕早早拿着她自己烘焙的糕点。去拜访过周围的邻居之后。这位友好的英国朋友。就时常会來送一些好吃的。
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