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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蔓双颊微红,拉下他的手,低吟,“我想要个孩子。”
江瑾言一怔,望进她灼灼的双眸中,强压下心里的悸动,“为什么?”
傅蔓突兀的笑出声,“你不喜欢孩子?你不是挺喜欢同同的?”
夜色沉寂,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傅蔓握着他宽厚温热的手掌轻轻拂过自己平坦白嫩的小腹,低笑出声,道:“这里如果有一个我们的孩子——”她没有再说下去,澄净的眸子直直的望着他进他的心底。
江瑾言那时候望着她笑靥如春的躺在他身下,心头一紧,收回了翻抽屉的手,控着她的腰肢重重挺动了两下。
豆大的汗水顺着他俊逸的轮廓缓缓滑下混同着她的一起滴落在床单上。
他头两年其实没想过要孩子,他没想过那么快就跟她生一个孩子,总觉得两人的相处时间还不够,努力想要把自己更多的都给她,可是却怕她觉得腻,而且现在刚接手嘉立的公司,头阵子肯定应酬多,怕她会觉得他忽略她,也怕她一个人带孩子辛苦,既然她想要,既然她喜欢,那便如她愿吧。
这么想着便低下头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恩,顺其自然好不好?”
傅蔓红着脸点头,额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鼻尖微红,紧咬着下唇,低喃的呜咽了两声,江瑾言更是心头一紧,频率越发快起来……
做完之后,看着床上安静睡去的人,江瑾言穿着深色睡袍,前襟敞着,靠着阳台吸烟。他的房间跟江昊的房间并排,正巧撞上了一道倩丽的人影,指尖的看着她,余果顿时有些不自然,尴尬的打了声招呼:“还不睡?”
江瑾言面色不改,黑漆漆的眸子转而落在前方,“都会抽烟了?”
这算是她回国后,两人第一次一本正经的聊天,余果从来没有这么坦然过,笑了笑,“你知道国外的环境很开放。”
江瑾言随即想到的是她在英国的那三年,想到她纯净的笑,勾着唇道:“因人而异吧。”
夜深人静,底下是安宁静谧的长街,黑漆漆的望不到尽头,夜空中月明星稀,这么美好的夜晚她想到两人初遇的时候。
那时候,他是爸爸最得意的门生,更是学校的骄傲,但他却总是淡淡的,不太搭理女生,每天都是固定跟蒋帅一起上课一起下课,她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林子姗是蒋帅的女朋友,也算是唯一能接近他的女生,又恰巧他那时在帮爸爸做一个课题,两人便顺其自然的走的近了,她总觉得她对于他是特别的,两人在一起是迟早的事,但他却迟迟没有说出口,她开始生气,觉得他装傻,两人突然就冷了下来,她不主动去他,他也不会主动联系她,那段日子,她每天都抱着颗七上八下的心等他主动来找她,终究是她太看得起自己了。
最终,还是她放下了骄傲,去实验室门口堵他,众目睽睽之下跟他告白,告诉他,她想跟他在一起。走廊上都是起哄、看热闹的学生,她发现他竟微微有些脸红,他没有直接答复她,而是用中文告诉她:“我叫江瑾言。”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在国外念书的时候用的都是化名,他好像特别害怕自己的身份会吓退女孩子。后来,这事情还是传到了余教授的耳朵里,劈头盖脸的骂了她一通,“你一个女孩子,不知道检点,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个男孩子……你害臊不害臊?”
余果昂着头,骄傲的说:“我喜欢他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害臊?”
余教授顿时气的扬手想打她,却被冲进门来的江瑾言拦住,他修长挺拔的身姿挡在她身前,然后,她听见他低沉悦耳的声音是这样说的,“教授,家暴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更何况,我也喜欢小果。”
我也喜欢小果——
这一句淡淡如陈述般的话语却如同在她心间投下一块重石,激起层层涟漪,她只愣愣的看着他眉目俊逸的跟爸爸解释。
再后来,两人在一起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遇见江昊是一次很偶然的机会,江昊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冷若冰霜她能感觉到他很不喜欢她,她至今都不清楚自己当初怎么会跟江昊发生关系。
爱情也许就是这样吧,在她心里,江瑾言至始至终都有一个特殊的位置,但那只是对过去的一种缅怀,对自己曾经那一场怦然心动的尊重,更多时候,江昊的爱虽让她窒息,但她却甘之如饴,有时候,被这样的男人爱着,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江瑾言抽完手中的最后一根烟微微一扬手,烟盒连同名贵的打火机一同扔进垃圾桶里,余果不解的望着他,诧异道:“你疯了?”
江瑾言听见她软着嗓子说想要孩子,信念便更坚定了,淡淡道:“没疯,为了下一代。”
余果眼底闪着忽明忽暗的情绪,捋了捋刘海开玩笑道:“这么名贵的打火机送我多好,可惜了,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你要真想要,改天自己去季长风店里拿一个,算我的。”
气氛瞬刻轻松了些,余果突然笑了,“算当年的分手礼物?”
江瑾言一愣,“你想多了。”
***
翌日,江瑾言去上班之前拉着傅蔓各种索吻,弄得老爷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直吼道:“行了,少在这恶心我,快滚。”
傅蔓淡淡的跟他道别,认真的替他理了理衣服,一切都做的很如常。
老爷子继续拉着她下棋,见她有些心不在焉,江敏州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