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洗涮完毕,吃饱喝足,宝鹿发现这个小木屋建在水面上,还有一个向外延伸的木质阳台。阳台上摆放着两把宽阔的沙滩椅,躺下去正好看着无边无际的海洋。
宝鹿懒洋洋躺着,看着星星慢慢布满墨蓝的夜空,耳边是海浪有规律有节奏的拍打声,舒服得叹了一口气:“暗黑,你说这要是真的地球该多好,我就可以把你带回去见见奶奶。”
元帅挤着跟她窝在一张沙滩椅上,活像两把贴在一起的汤匙:“还是很想你奶奶吗?”
“嗯……还特别想让你揍我爸……好可惜啊,衣锦却不能还乡,嫁了这么好的老公,却只有我自己知道,唉,好桑心。”
元帅:“……原来我还兼具打手以及炫耀品的功能啊……”
“对啊,你才知道啊,哈哈哈,晚了,你已经被我标记了。”
元帅看着笑得幸灾乐祸的小人,也开心笑了:傻。
银色光芒忽然从海平面上升起,宝鹿眨眼再眨眼,紧张得屏住呼吸:“暗黑,那是什么?”
元帅笑而不语,揉了揉她的头顶。
转眼间,一轮玉盘冉冉升起,海上生明月,璨若明珠。
“月、月亮?!”
“就叫月亮吧,是我让人设置好的人造卫星。还能充当太空港,一举两得。喜欢吗?”
宝鹿真呆了,看着那熟悉的月轮、那熟悉的银色光芒,好久好久才转过身,亲了亲他的下颌:
“谢谢!这个生日礼物,实在是太好了。”
“你喜欢就好,我本来还觉得挺送不出手,哈哈。”
宝鹿忍不住瞪着他:“……对了,这星球上有人吗?”
“没有,这是一颗原始星球,和远古地球白纪很相似,只发展出了——”
“恐龙?!”
“嗯,类似恐龙的动物,并没有智慧生物。环境和你心心念念的地球最相似,你看,海那边也是大陆,整颗星球上有五个大陆板块。我已经雇请了工程队在施工,很快就能去到处探险度假了。”
宝鹿沉默了很久,抬头问:“会影响那些恐龙的生活吗?”
元帅:“……应该不会吧,给它们设立专门的保护区就可以了……你怎么啦?”
他看着一脸惆怅的宝鹿,十分不解。
“暗黑……算了,不要去干扰它们的进化。这个小木屋度假我就非常满足了。我们可以坐着悬浮车四处参观,但不要去建什么保护区了。”
宝鹿用力抱紧他:“谢谢你的心意,我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为什么呢?那些只是一些低等动物而已,宝鹿,它们不是什么智慧生物!也不是虫族!我们的开发不会造成太大后果,”
宝鹿坐直,盯着眼前坚毅而骄傲的汉子,问道:“伊沃,人类自以为至高无上,用自己的意志摆弄其他生物。你有否想过,万一、万一人类自己也是被其他意志摆弄的群体呢?”
元帅凝神注视了她许久:“这就是所谓的终极秘密?就是这个秘密让你魂不守舍受惊那么多天?”
“……你不觉得可怕吗?要是我们也像恐龙那样,只是被圈养在保护区内,你不觉得害怕吗?”
元帅双手夹着她的脸颊,摩挲着:“不怕。”
“伊沃!你还没明白,那不是像虫族或人类那样的对手,那是——”
“是什么?”
“……假设你正观测这片海洋,这片海洋就处于确定的状态;同时,我也在观测你,所以,你的状态也被确定。与此同时,你也观测到了我,我就以这个状态出现了。如果这时候,有人、有人看到了我们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假设这颗星球也在观测我们,那么谁在观测星球和我们呢?一层层推断,最终,会有什么在观测整个宇宙,那么宇宙之外,有什么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呢?”宝鹿语无伦次,竭力想把虫后告知以及在hh6969星球中顿悟到那个秘密告诉元帅。
“不知道,更高级的存在,难道就是我们说的帝国之主?”元帅摸摸她的头,“你不要太紧张,
也不要把所谓的终极秘密看得太严重。”
“不、伊沃,你不明白。在hh6969星球时,我感觉到了那种窥测和观测,那是一种奇怪的意识,似乎就是它掌控了宇宙的表观规律。虫后也告诉我,那种意识可以重构宇宙、而且、而且……可以随意处置我们……”
“那它观测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呢?对于宇宙来说,我们实在渺小得微不足道。如果那种意识,真如你说的那么厉害,可以随意处置我们,那么虫族怎么逃跑也没用啊。”
“是啊……目的是什么……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因为好玩。”宝鹿捂着眼睛,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好玩创造了只有羊而没有任何其他生物的星球……因为好玩创造了虫族……因为好玩而把sss级人类随意丢到那种星球……”
“宝鹿你在说什么?好好度假,别想太多,如果那宇宙意识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强大,那么我们怎么反抗也没作用啊,还不如放下担心,好好欣赏美景,你看,看月色多美啊。”
的确很美,银纱般的月光照射在起伏荡漾的海面上,银光粼粼。
元帅忽然起身,拉起蔫蔫的宝鹿,抱着她就往阳台边跳进海水里:“哈哈哈,就让它观测吧,羡慕死它。”
宝鹿:“……”
比海浪更汹涌的热吻袭来,精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