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爆炸声响起让这处原本安静的所在变得喧闹起来,车手车迷,玩乐的男女,记者,警察纷纷涌到爆炸现场。
匆匆赶到的李若斯最先把手伸向栾欢,手停在半空中经过短暂的停顿之后揽住李若芸。
在爆炸现场,警察简单的问了李若芸几个问题,作为现场唯一的目击者李若芸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慌张,她说她什么也没有看到,在爆炸声响起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往着地上卧倒。
在离若芸的阐述中那个蒙着面巾突然出现的男人她只字未提,她的回答让警察无可奈何。
李家的人在说起他们三小姐的时候都会带着很多很多的溺爱说,那是一位爱犯迷糊的姑娘。
可栾欢知道,李若芸比谁都聪明,她只是懒,因为懒她讨厌那些复杂的东西。
折腾到了凌晨两点,栾欢和李若芸这才回到帐篷休息,她们躺在同一张床上,李若芸手在半空中展开着,状若梦呓。
“栾欢,我知道他是谁。”
睡意被李若芸的话赶跑了一些,分明,她可以这样告诉李若芸,其实,救下她的那个男人几天前他们见过,在俄罗斯乌克兰的雪夜里,她曾经用她身体的体温去温暖那个男人。
为什么没有告诉,因为一切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因为其实她也不大确定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一看就是危险的人。
栾欢如是找出这些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没有告诉她。
可真的是那样的吗?
一定不是那样的,否则,此时此刻,她不会感到心虚。
李若芸和栾欢之间有着一种奇怪而诡异的定律,男孩子们最初感兴趣的总是栾欢,而让男孩子最后感兴趣的总是李若芸。
因为,男孩子们会发现这样一件事情,和李家二小姐约会时他们必须从衣柜里找出那件他们平时不大穿的正装,他们穿着那件令他们感到不舒服的正装看了一场让他们昏昏欲睡的电影,听了一场连咳嗽都会惹来不满目光的音乐会。
而和李家的三小姐约会就不需要,他们会惊喜的发现在他们投入那个三分球的时候,看台上那位面容清秀的女孩会大声欢呼,女孩有洁白整齐的牙齿和明亮的笑容,女孩从不吝啬她的笑容。
栾欢讨厌这样的定律,即使,她压根没有把那些男孩们放在心上,她一点也不会为那些男孩们感到难过,可她就是讨厌。
也许,那种讨厌里有嫉妒的成分。
在这个世界上,有种傻人有傻福的说法,有些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很多的爱。
而属于栾欢的爱总是还没有捂热便已经失去,如索菲亚,如李若斯。
就是源于那件十分微妙的嫉妒心理,栾欢不想把一切事情告诉李若芸。
“那么,他是谁?”栾欢不动声色的问着。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的眼睛我认识,不久前,那个人就站在我面前,那个男人在看着我跳舞。”
不久前,男人说过这样的话“你长得挺漂亮的,舞也跳得好。”
所以。。。
栾欢心里有小小的窃喜,她确定,男人不是在看李若芸跳舞。
“我虽然没有看到男人的样子,但是我发誓,那男人是一位英俊的男人,那男人长得比谁都好看,男人的身材也好,等等。。。。”
李若芸很突然的坐起来,她手掌撑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盯着栾欢,目光灼灼,语气激动:“栾欢,你说那位买走我的画的男人会不会就是救我的那个男人?他们有个共同点就是身材超棒,栾欢,你说会不会是这样?”
居然还可以这样?栾欢给了李若芸一个没好气的表情。
“哇。。。”李若芸做着自我陶醉的模样:“要是那样就完美了!”
自我陶醉之后,李若芸重新躺回床上,唉声叹气:“我也知道,我又犯傻了,但是,这样听起来很美,不是吗?就像电影一样。”
栾欢闭上眼睛。
事实上,李若芸和那个男人真的有点像电影,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拥有那样的相遇,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从俄罗斯到西班牙,她救了他,他又救了她。
“栾欢,我们都二十四岁了。”
“嗯。”
是啊,不知不觉的,她们都二十四岁了。
“欢。”
“嗯。”
“你说将来我们会遇到什么样的男人?”
“谁知道呢。”
“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我们爱上的是同一个男人呢?”
“然后,我们为了同一个男人大打出手,你死我亡,我在你身上插刀,你在我身上插刀。”
李若芸咯咯的笑了起来。
“不,我觉得也许会是男人挨刀。”李若芸在半空中做出磨刀霍霍的动作:“我也许会杀掉那个男人,这样,我们就不用再争了。”
片刻,李若芸幽幽的说:“不过,那样一来我们都会很伤心的,为了让我们不伤心,栾欢要不这样,我呢,男人要是脸蛋漂亮的就归我,男人要是性格稳重的就归你。”
许久,李若芸都等不来回答,脚踢了踢身边的人,恼怒:“栾欢,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话。。”
“有。。。”声音迷迷糊糊的。
再踢。
“男人要是脸蛋漂亮的就归你,男人要是性格稳重的就归。。。我。”
“那你说这样好不好呢?”
“好。。。。好。。”
很久以后,李若芸再回想起这番类似玩笑的话时觉得刺耳。
很久以后,栾欢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