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比较看得开,招呼道:“大孙给爷倒酒,过了这顿,以后终于能吃上消停饭了!”
豆芽儿没忍桩扑哧’笑了,石燕子也觉得老爷子说这话太为老不尊了,但心情却没那么糟糕了,说:“爹,那可是你亲孙子,怎么弄的跟摆脱个大包袱一样。”
老爷子夹了口菜吃到嘴里,胡子上沾了点菜汤,他拿手抿掉,哼一声说道:“要不是生他时我也一直守在外面看着,现在真得寻思寻思是不是谁把孩子给我换了,不是人那劲儿也不知道随谁。”
随谁!这老爷子不知道,因为他就是孤儿,找不到根儿了。
老爷子动筷儿了,等半天的豆芽儿也终于能吃了,老爷子看她吃的喷香,嘿嘿一咧嘴,握着筷子指了指她,说道:“大孙媳刚嫁进来那会儿吃饭多尖尖,就差拿筷头子数着米粒儿吃了。看现在这蛮实劲儿,跟个小猪崽儿似的chua造,她肚子里的这个啊,肯定错不了。”
一说到孙子,石燕子就觉得好多了,儿子指不上她还有下一代,更何况她还有个孝顺的儿子呢。
“上次我陪芽儿去医馆摸了下胎,医女说壮实着呢,不过月份有点小她摸不太准,还说没准是双胎呢。”
这人一老了就爱含饴弄孙,虽然说是双胎还不确定,但这难得的好兆头也让够让大伙儿高兴的了。
“真的?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老爷子高兴的问道。
豆芽儿也求真相的看向婆婆,这事连她这个当娘的都不知道啊!
石燕子看看她,才说:“当初你在里面检查呢,医女先出来我问的,后来不就有老二家那个药丸的事儿了么,一下就给叉忘了,刚忽悠一下才想起来。”
“这么大的喜事儿你也能忘!”连不善言辞的荣耀也喜形于言表,笑眯眯的难得发表了一下意见。
石燕子白了他一眼,说:“搁谁摊上咱家最近这些事不蒙圈啊,看看看看,也不知道这是冲着啥了,一个两个的都要往出飞。”
荣耀可做不来知心相公,刚才就是一时高兴快乐一句嘴,石燕子一唠叨开,他就又没声了,把脑袋一低也不搭话自顾吃饭。
“行啊,耀媳妇别上火!趁咱们老骨头在把家分利索也行,省的以后他们兄弟俩闹矛盾。二小子那你更不用生气,他觉得岳家是个靠山,等他吃两记闭门羹就知道谁好谁孬了,到时候他自然就想起你这当娘的怎么拼死拼活给给他卖力了。”
老爷子活这么大岁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老二这样的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啥时候摔两个跟头摔怕摔疼了了,用不上谁求谁找自然就会回来的。
“娘俩哪有隔夜仇,爹说这些我都知道,但看他跟我横眉冷眼的,这心里实在是不好受,还累着您老这么大岁数跟着我们操心。爹我愧对荣家,你看你带的长生教的多好,能挣钱还顾家脑袋也够转。再看长富是我带的现在认钱不认人,黑蛋也是我带的背宗忘祖,我不会教孩子啊!”
有句话说的好,你跟谁家有愁,就把姑娘养娇后嫁给他们家。若不是一起生活二十多年彼此信任,真得以为石燕子是仇家派来搞散荣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