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富察氏生出那俩玩意儿,最悲催的就要属弘历了。
因为当天正是中元节,尚书房放假,下午的时候,弘历闲着没事儿就跑去校场上骑马。
围着场子跑了几圈,觉得有些累了,弘历就翻身躺在马背上,望着头上那片蓝蓝的天空,弘历心里这么美啊。
太医们已经向他保证过了,富察氏临盆就在这几天。
终于是要等到了,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富察氏那个臭婆娘终于是要死了,哈哈。
弘历正得意着,天空中突然炸开一记响雷。
弘历被吓了一跳,心里一慌,身子一颤,不慎直接从马背上就摔了下来,后脑勺正磕在地上的石块上,血流如注,顿时弘历连个白眼都没来得及翻就昏了过去。
等校场的宫人们从震惊中回过神,跑过去一看,我勒个去,那血流了一地,有几个小太监几乎是要被吓尿了。
额滴神啊,这回可摊上大事了。
现在跑是来不及了,为今之计只能求菩萨保佑四阿哥平安无事?
不对,得赶快去叫太医,晚了的话四阿哥可能就真的没命了。
等到弘历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自己卧房的床上。
哦,不对,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趴在床上。
弘历的后脑受伤太医给他缠了几圈白布条,直到伤口愈合他才能恢复原来的睡姿。
弘历刚想挪动一下身体,床边就有一个人走过来轻轻的按住他的身子。
“爷,您慢点,小心碰着伤口。”
这小动静酥酥软软的,弘历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小妾金氏。
“爷我这是怎么了,嘶,我的头?”
弘历一说话就下意识的想抬头,脖颈处那么一弯,悲催的,正好就压挤到了伤处。
“爷,您小心些,您从马上摔下来,头撞到了石头上,好危险呢。您可不知道,奴婢当时听到这个小心,魂儿都差点吓飞了。这幸亏是没什么大碍,太医吩咐了,让您卧床好好休养,头上的伤隔两天换一次药,再吃下几副汤药,估计便可痊愈了。”
“哦,爷记起来了,当时天上突然劈下一道雷电,爷眼睛一花就从马上再下来了,不过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打雷呢?外面下雨了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弘历被金氏扶着慢慢坐起身来,皱着眉头问道。
金氏状似玩笑般的说道:“爷您可足足昏迷了两个时辰呢,现在已经是卯时三刻了。外面没有下雨,也不知怎的,偏巧赶上福晋临盆,那天一下子就阴了起来。”
弘历闻言眉头皱得更深,“福晋怎么样了,那孩子?”
金氏楞了一下,随即又扬起了笑脸轻快的说:“啊,爷您放心,福晋好着呢!福晋可是比奴婢厉害多了,进去还没半盏茶的功夫,孩子就生下来了,母子平安,不过就是,就是……”
说到这,金氏抬头瞄了弘历一眼,然后又迅速的低下头轻咬着嘴唇,表情变得犹豫不决起来,欲语还休的样子看的弘历很是心焦磨烂。
而且母子平安?怎么会母子平安呢?
“就是什么啊?”弘历耐不住性子大声吼道。
“这,这,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奴婢怕您听了会承受不住。”
哎呀,富察氏活着他都能经受得住,还有什么是他经受不住的?
“你倒是说啊?究竟怎么啦呀,有什么还承受不住的?”
金氏绞着手中的帕子,轻蹙着眉头,一脸踌躇为难的表情,一直到弘历的耐心即将崩盘的时候,她才做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松口道:“奴婢真是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爷,但是爷您既然一定要知道,奴婢定然不敢隐瞒,必会据实相告。福晋生的那两个孩子太医来看过,都说很是健康,就是……就是福晋生下的两个男胎肤色有异,而且大小也相差甚多。”
弘历一听脑袋就大了,感到头上太医绑的布带都好像有些紧似的。
“那个谁啊,去,把福晋生的孩子给我抱过来瞧瞧。”弘历冲着外间的宫人吩咐道。
“嗻。”
不过时弘历就看见他奶娘带着一个嬷嬷,每个人怀里抱着一个襁褓走了进来。
隔着好几步远的距离,弘历就能看到他奶娘手里抱着的那个,比另一个婆子抱着的明显要大上一倍还多。
等她们走近,弘历坐在床上探出半个身子往他们怀里一看。
天呀,好悬没从床上折下来。
“这,这就是富察氏生出来的?”弘历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举着手哆哆嗦嗦的伸出两根手指,指着那两‘孩子’,一脸的不可思议,就连声音都跟着打颤。
弘历的话音刚落,下人们还没来得及回话。
突然就有一个稚嫩又带着极其不耐烦的喊声响起:“啊!”
那声音正是从弘历奶娘的怀里发出来的。众人伸头过去一看,就只见奶娘怀里抱着的那个大个儿的长得像发面馒头一样的男婴猛地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弘历一眼,接着抬起两只粗壮的胳膊,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紧跟着,另一个婆子怀里那个一团漆黑的男婴也懒懒的睁看了眼睛,目光漫不经心将周围的一圈人环视了一遍,接着又似乎是轻“哼”了一声,对着弘历的方向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最后扭了扭身子转身将脸背对众人。
这是什么情况?
幻觉吧?
众人将目光转向四阿哥,就只见弘历也翻起了白眼,然后身子晃了晃,一头向地上栽去。
其实这不能怪弘历